木芙蓉

木芙蓉

这个冬天，我把从未想过的事情都想了一遍

幸好温暖的你，寒冷的你，生活的你，婚姻的你，未来的你，诗歌的你

都不是你

此刻，我想和这个世界有更多的周旋

和亲密

我想牵你的手了，这让我在人群中显得虔诚

而自由

就去菜市场吧，挑选那些刚从霜冻里摘来的蔬菜

它们是你冰清玉洁的一部分，让我的审美变得完整

又漫长

遇见不熟的邻居，我们相视一笑

或者问问排骨多少钱一斤

就这样，把生活珍贵的细节，都重复成千上万次

此刻，我不说，你都懂

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个落雨的清晨，我醒来的时候

看到一树枯萎的木芙蓉

每一朵花，都是一个窜出梦魇的黑洞

楼上的婴儿，刚刚哭过、奶过

这湍流不息的，生命的失语者

谁惋惜过

我不愿再看那棵树了

正如好端端的我，除了你

已经无法告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