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所有的灯

虚腾的兴奋冷落下来，走到最远的角落，坐在椅子上歇着。

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仿佛站在屋顶的天台，闭着双眼，迎着风。

胸腔空旷，无休无止，无边无际。

住着永恒。

知道这不是干净的悲伤，于是大口喝酒，试图填满空旷。

暖烘烘的寂寞涌上来。

看见自己在不远处观察自己。

看那饱满如何衰退，看自己如何亢奋成一片空白。

那是观察对观察的剥削，也是观察对观察的投降。

可惜，其实我一直清醒。

只好假装嬉皮笑脸，掩盖抒情。

在余光瞥见屏幕上“2019”的刹那，胸口的酸胀感像灰喜鹊飞过窗口，屋里黑一下几乎注意不到。

过去就没有了，那倏忽而过的梦幻和激醒。

可遇不可求。

没有扭头就知道。

风肯定。

也停了。

于是我关上所有的灯，好像在。

偷偷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