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小说家课程004 读《理发》

文 叶听雨

刚开始读这篇小说的时候有点摸不着头脑，好像不知道到底是从哪个视角开始写作，人物也很多，有点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错觉。

看完一遍小说，再听完张鹤老师的视频讲解，逐渐对故事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小说分两个层面，第一个层面就是我们从表面内容上看到的吉姆是一个非常搞笑的家伙，他一肚子的鬼点子，喜欢做各种恶作剧。他给小镇带来很多欢笑，但是在一次狩猎中因为意外被打死了。

但再深入去看里面的细节，思考小说中的人物关系，才发现那个表面下搞笑的家伙其实是个无赖，他随意地去拿别人开玩笑，甚至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也不放过，最后被心地善良的保罗打死。

从象征意义来说，这是一次正义与邪恶的对战，而最终正义战胜了邪恶。

1、该小说采取第一人称叙述情境的目击者类型（“我”讲述“我看见他们的事”），但文中的“我”真地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都讲述出来了吗？他保留未讲的事情有哪些？作为讲述者，他的意图是什么？他对自己讲的故事的态度如何？如果采用上帝全知视角或者其他人的视角（如傻瓜保尔或者朱莉）切入，该小说会出现什么变化？

小说通过第一人称的口吻来讲述了他看到的事情，这些事情包括镇上的那些人物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其中最主要的人物就是吉姆、斯泰尔医生、朱莉小姐和保罗。

文中的“我”并未将自己知道的全部情况讲述出来，他没有讲述以“吉姆”为代表的小镇居民是如何以伤害他人来取乐，及他人在被取乐之后所受到的伤害，“我”只是讲述那些“吉姆”拿别人来取乐搞恶作剧的看似搞笑事件。

作为讲述者，他的意图是直接客观讲述自己所见到的吉姆，及他搞恶作剧的事情，而并没有掺杂任何自己的个人情绪和观点。好像就只是一个客观讲故事的人，只等读者通过这个客观真实的故事来体会其中的本质，心生自己的理解与观点。

如果采用上帝全知视角或者其他人的视角切入，一方面可能从故事的最基础层面，深入到人物的内心，以更加丰富的人物情感和思绪来使得主题更加突出。但是从另一个角度，可能正是这种没有任何观点，只是叙述部分事情的过程才最能引发读者更深的思考。

联想到我们自己的生活实际，也许正是这种看似无伤大雅的玩笑恶作剧，最后却带给了别人无限的伤害，从这一点来说，从第一人称来叙述可以让读者的自我思考更加深刻。

请尝试以不同的叙述视角重新写开头（200-300字）。

我把吉姆·肯德尔打死了。

他说要去打野鸭，我想跟他一起去。刚开始，吉姆犹豫了很长时间，我知道他嫌弃我是个傻瓜，帮不上什么忙。可是最后他还是同意了，他说有一个傻瓜总比没人强。

我们一起上的船。当船划到湖中央的时候，吉姆突然拿出一杆猎枪，朝着右边的水丛放了两枪。我吓得赶紧抱住头缩在船舱的角落里。

吉姆什么也没有打到，甚至我想那里其实根本没有野鸭，他不过就是想打几枪吓唬吓唬我，就像之前他总是对我搞恶作剧一样。他还对朱莉小姐和斯泰尔医生做了坏事，朱莉小姐已经在家哭了三天，斯泰尔医生说他一定会给吉姆教训的，让他知道绝对不可以欺负朱莉小姐。

过了一会儿，吉姆把枪递给我，说让我也尝尝打枪的滋味，还笑着说可千万别吓得屁股尿流。他笑起来的样子可真丑。

我学着吉姆的样子，拿起枪对着吉姆旁边的那处水草，然后扣动了扳机。我想我要给朱莉小姐出口气。

等我打完枪，却突然发现吉姆倒下了，而且浑身是血。

2、小说从什么地方开始又在什么地方结束的？这种安排有什么深意？标题与主题之间有什么关系？

小说从“我”一边给一个刚刚从纽约来到小镇上的人理发，一边跟他讲述小镇上的故事，特别是最搞笑的家伙吉姆的故事。

到最后，“我”问这个人是抹了油梳好还是就这样梳好，到此，理发结束，故事也结束了。

这样的安排好像整片小说就是作为理发师的“我”正在给客人讲故事，而这个故事就像是人们茶余饭后聊天一样，透着一种稀松平常的随意。作为故事的听众也即是理发师的这个客户，也正是刚刚外纽约过来，“我”所讲的小镇故事，既是一种闲聊，也是一种警醒和劝诫。

小说的标题是“理发”，讲述故事的人是一名理发师，时间的时间也是在给客人理发的过程当中。

而小说的主题是一种内在势力与外在势力的较量，是正义与邪恶的抗争，也是一次从腐烂破旧中焕发出的新的生机。

理发也是如此，去处旧的，得到新的。因此标题和主题之间形成一种呼应，两者相互衬托，相互影响。

3、这篇小说出现了哪些人物？请勾勒出他们之间的关系图；你从中是否学会，当创作众多人物时，如何使看似最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也有自己的独特性？

这篇小说的人物有：理发师，吉姆·肯德尔，霍德·梅耶斯，米尔特·谢波德，查理·韦尔，詹姆斯·H·肯德尔，吉姆的老婆孩子，斯泰尔医生，老甘布尔，富特，肯·贝蒂，保罗·迪克森，朱莉·格雷格，朱莉·格雷格的父母，乔·巴恩斯，约翰·斯考特，弗兰克·阿博特，老约翰·斯考特，

吉姆·肯德尔，霍德·梅耶斯，米尔特·谢波德，查理·韦尔，詹姆斯·H·肯德尔，是理发店的常客，他们常常相互取笑，既笑话被人也是别人眼中的笑料。

斯泰尔医生，老甘布尔，富特，他们三个是医生，老甘布尔和富特是镇上的老医生，而斯泰尔医生则可能是为了疗伤来到了小镇。肯·贝蒂是验尸官，在他去世后，镇上的人让斯泰尔医生来补缺。

乔·巴恩斯是朱莉的父亲的朋友，曾经为朱莉出面教训吉姆。而朱莉·格雷格在带母亲去斯泰尔医生那儿看病的时候对斯泰尔医生一见钟情。

保罗迪克森因为摔伤留下后遗症，总是被镇上的人嘲笑，他喜欢呆在斯泰尔医生的诊所，也喜欢跟在朱莉的后面，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才会和善地对待自己。

当创作众多人物时，可以通过这个人物的一个生活习性，一句话甚至是一个动作来展现他的独特性。

像在描述米尔特的时候，理发师通过霍德和吉姆取笑米尔特的一句对话，然后写大伙儿哈哈大笑，而米尔特自己也挤出笑容，来展现出一个习惯被取笑，不敢有任何反抗的怯懦形象。

4、 请把小说中重要角色（吉姆、医生、保尔、朱莉）的第一次出场方式单独挑出来细细思考，看看你从中学到了什么？

吉姆第一次出场：吉姆和霍德六点钟左右晚饭一吃完就来了。吉姆会一屁股坐到那张大椅子上，离那个蓝色痰盂最近。不管原先是谁坐在那张椅子上，哎，吉姆一进来，那人就会起身让给他坐。

吉姆的出场没有任何声音，只有他的习惯性动作，可正是这样的一个动作，让读者看出他这个人的嚣张模样，也能看出其他人对他的或谄媚或畏惧的景象。通过这一个动作画面立刻展现出了一个自鸣得意甚至嚣张跋扈的人物形象。

斯泰尔医生的第一次出场：当时吉姆的老婆孩子正因为吉姆的戏弄无法去看马戏而伤心哭泣，斯泰尔医生过来问清缘由后，坚持带孩子们和吉姆老婆去玩了演出。从这个出场，我们可以看出斯泰尔医生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

保尔的第一次出场：保罗·迪克森——他十岁左右从树上摔下来，碰到头，留了点后遗症，一直没治好，不缺胳膊不少腿，就是脑袋傻。就是理发师的一句话介绍向我们展示了保罗的情况，一个因为小时候受过伤而智力较为底下，以致常常被人取乐的人物形象。

朱莉的第一次出场：朱莉是跟随者保罗出场的，在介绍保罗的过程中，特别交代他还跟一个名叫朱莉·格雷格的姑娘交往，应该说她不再是一个姑娘，而是很接近三十或者三十多了。

朱莉的出场让读者的心中会产生一种疑惑，这个姑娘为什么三十了还没有结婚，也许镇上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吧。

从他们的出场方式中，我发现人物的出场可以通过各种不同的方式，可是是一个动作，可以是一件事，甚至可是是他人的一句介绍，但是不论是怎样的出场，都能给读者展示出一个具体的人物形象，让读者能力感受到这个人物具有什么样的性格与品德。

5、小说作者如何将自己的道德观念融入到故事当中的？这其中渗透的价值观是什么？对你有什么样的启发或借鉴？

小说作者并没有直接在将故事的时候表达自己的道德观念，整个的叙述都像是在讲一个他听到的看到的故事，而不掺杂自己的情感和观点。但是正是这样客观的叙述，让读者看到了一个个立体的人物形象，透过人物的言行，读者自行体会作者想要表达的道德观念，这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奇妙之处吧。

在这篇小说中，作者展示给我们的是邪恶最终被正义打败，即使从表面上看邪恶占据更大的优势，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在很多的方面邪恶都极大压迫正义一方，但最终邪恶还是被正义打败。

这是一种新旧的交替，旧的不消亡，新的东西便无法持续生长，正如故事一开始理发师就在为一个从纽约来到小镇的人将故事一样，也许这也意味着一种新的力量在小镇生长。

通过阅读这篇小说，我学习到如何在不动声色中在只是讲述故事中讲自己的思想渗透进去，如何可以不带自己的情感和观点中给读者鲜明的感受和深刻的启发。

不过这样的学习和体会也只是纸上谈兵，最重要的是要将它运用在自己的写作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