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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

2023-01-29  本文已影响0人  薄荷的午后休闲时光

坊间有言:有钱没钱,理发过年。

尽管今年糟心事超级多,身体也一度层层受挫,依然在年根时,沿袭这一习俗,戴双层口罩,走进家门口常去的一家理发店。

也曾电话约理发师,询问看是否人多,要排队什么的。

他说,在外面上门理发,定要问我是谁?

我解释说,楼上的。

他还问,楼上的哪位?

实在解释不了,我是谁的问题,只得含糊其辞说一会儿见了面就知道了。

有时,真的解释我是谁的问题挺难的,说名字,姓氏,老公儿子的名字,甚至楼号门牌号什么的,去对应我是谁的问题,依然无果,只能呵呵,或者摊手,显示无力感。

直到小王归来打电话下去。

一见面,他就笑着问,咋有的他的电话,我说不告诉,说实在的,也不知何时存下的电话,以为存过他媳妇的电话,不想是他的电话。

他说,要说爱锻炼的姐他就知道是谁。

一屋子人都笑了。

爱锻炼,能做为联络暗号吗?闻所未闻,也从未想过锻炼身体,成了别人认识的起点,也是神一般的对话,理发开始,话题告一段落。

说到怎么理,我说焗一下,剪一下,不想太折腾,好几个小时,真受不了。

小王媳妇儿还在游说,烫一下好看,过年了。

我坚决不,疫情期间,能来已经是冒险了,再让耗上时间太久,人来人往密接的,真不敢挑战。

然后就商定,染什么色的问题,我说只爱黑色,小王媳妇儿正想游说什么,被小王制止了,两人就商定自然黑的标准,哪两种色调配什么的,调配好后,扔给学徒干,色的事就搞定了。

有时觉得,学徒干活较老板更细,更认真。

他会注重每一个环节,从围巾,垫围布,堵耳朵,抹染发膏,与客人协商抹染发膏注意事项,事无巨细,抹时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碰到头皮,或蔓延到头皮以外的地方去,而且每次涂抹时,发量,染发膏的量,都是惦量了再掂量,很是细致,不似老手们,大手笔划下,涂那儿,抹那儿就不好说了,手法是娴熟了,但尺度大,未必有学徒干得认真。

色定型后,就剩下塑形了,小王师傅张口就讲,今年流行齐肩,说剪二寸剪成齐肩即可。

我逗他说适合我吗?

他还笑话说,抖音上的网红发型,怪我不够时尚,关注这些少。

我还说,理了十来年了,每年都是他说了算,卷从哪里卷,多大的卷,怎么烫,自己的头发自己都做不了主。

我笑了,他也笑了。

有种熟悉的陌生人的感觉。

理发这个点上,很熟,熟到做主的事,但在其他上很陌生,陌生到姓啥名啥,一概不知。

经过精剪精修,再经过专业的吹发,确实有焕然一新的感觉,临了他还逗我讲,姐这种发今年流行,叫初恋头。

说得人,云里雾里的,直到回家了,还特地去照了照镜子,初恋头究竟是啥头,又是啥感觉。

有那么一刻,懵懵的,被这个名迷了眼,上了头,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蛊惑人心的初恋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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