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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怪谈」-无主之梦

2020-07-11  本文已影响0人  信息过载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在宅子守夜的第十三个星期。我等待着接一个电话,我期待着讲述那些故事,夏夜的00:59分,电话响了,我用0.5秒的时间编撰好了故事,0.5秒后,我打消了这个想法,万万没想到,讲述变成了交谈。

  这是我在一所老宅子守夜的第十三个周,在西方不吉利的数字并不会影响我的夜生活。


  四个月前这所宅子还只是荒废着,坐落在京城的危房,占地二百平米的四合院。

  一些不怕死的青年常常三五成群地来这里“探险”,人群中必然会带着女孩,而男孩们则趁着女孩害怕时候沾沾肉体便宜。

  那时候我也是游手好闲地,边旅行边写作,写那些诞生于我脑海的奇幻故事,写那些世界无人涉及的净土,写我的梦,笔耕不辍着无人光顾之章。

  直到一天,这所老旧的宅子搬来了一对夫妇。

  我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聘用守夜人。

  也许是一对负债人,也许是背着臭名被天南海北地追杀?管他呢,一个星期得一千块,白天睡觉晚上就坐着玩手机的生活。

  时间接近凌晨一点,在宅子守夜的第十三个星期。我等待着接一个电话,我期待着讲述那些故事,万万没想到,讲述变成了交谈。

  ——你…是为了什么写作呢?写那些东西给谁看?

  电话那头不成熟的女声怯怯地问道。

  从一开始我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写作,那是在高中时期的数学课上,我听着那些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脑子早就飞走了。不知怎的,我拿起了笔,开始了我的半吊子写手生活。

  后来我渐渐知道了为什么写作,不过是对现实的种种不满意,把自己心之所想的故事以另一种形态展现出来,来满足我自私的倾诉欲望。

  纯属胡扯。

  “想说的话太多,没人听,于是我把他写出来挂上,谁爱看谁看。”我用吊儿郎当的口气回答道。

  对方似乎被我这漫不经心的回答噎到了,经过了一分钟的沉默后,她又发问——

  ——你写的那些鬼故事,那些都市怪谈,以一个负责任的心态说,他们真的存在吗?

  笑话,你这个问题去问问全天下的作者,他们写的那些天花乱坠需要自己负责证明他们的存在吗?

  “他们当然存在,只是以生物化学的形态存在于我的大脑中,我在清醒梦里创造了一个世界,那是只属于我一人的净土,我就坚信着他的存在。”

  这一次,对方没有停顿,继续发问

  ——那你是怎么区分梦与现实的?

  我笑着说:“你是怎么知道家里厕所和厨房的位置的?”

  梦境与我而言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我幻想,一个科技水平远超当今的古风世界,近乎所有的古式文化和产品都得到了完美的继承与衔接。

  我补充道:“这就像认路,走的多了,就熟了。这就需要我来反问你了,给你一个完美的不会醒来的梦,和现实你会怎么选择?”

  对方毫不犹豫的回答:“当然是现实了!这还用问吗?梦境尽管再怎么美好都是一片空白,都是虚无缥缈的,生活在梦里,太可悲了……”

  我说道:“梦境可以根据你的需求来调节,你的情绪会得到完美的满足。现实不能,你只能去迎合他们,改变不了现有的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最后没入群体中,失去了本来都样子。这才是真的可悲。而且,像你这样的人,是区分不开梦与现实的。就像缸中脑的理论,一个道理。”

  是啊,个性被群体消磨的一干二净,上了发条的产品一样,千篇一律毫无特色。

  ——那你想过,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梦境,会是什么样子吗?

  ——我坐在一个精致的,粉红色的小房间里,我抱着十几个毛绒娃娃,它们和我一起歌唱,然后……声音渐渐扭曲变调,变得不自然,甚至有些瘆人,忽然间,四面墙壁慢慢脱落,露出了斑驳血腥的颜色,原本可爱的房间变成了充满腥味的屠宰场……

  对方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成熟起来,这使我有些不知所措了。我想打断她,奈何她依旧滔滔不绝,像是上了发条的傀儡。

  我无法打断,于是只好认真听着。

  ——这样的绝望,和无力缠绕着我,无法对抗,无法挣脱,也无法逃避……我疯了似地想从梦里醒来,我拿着刀子把手臂戳的血肉模糊,没有疼痛。我还是无法苏醒,我放了一把火烧掉了房子,大火直烧三天三夜,我的体肤早已溃烂,没有疼痛。我还是无法苏醒,终于,我把我的肠子掏出来,挂在房梁上,把自己吊死了。

  我死了之后,四肢无法动弹,我就看着周围的一切。一年一年地过去了,原本的房子再无人居住,杂草生在了院子里,尸体和环境融为一体,我呆呆着看着周围的一切,我忘记了时间,我看着人们的衣服在慢慢发生变化,留辫子的人越来越少,最后人们都剪掉了辫子。穿长衫的人越来越少,然后再也没有人穿长衫。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喜欢拿着一片石板讲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会有几个青年光顾这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发现你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坐在你背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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