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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有情却无情

2019-10-07  本文已影响0人  安时娜

总以为是“向来缘浅,奈何情深”,却不知在他眼里,是否是“向来情浅,奈何缘也浅”。

十月的烟雨已微凉,距离上一次见面过了一月有余,我不知他从何时悄然离开了这个地方,从他偶有的来信,仅仅寥寥几句,描述了远在他乡的风花月夜,竟也令我神往,亦或是,神往站在他身旁。

是了,还不曾认得他时,我还是心无定之时,便有了去那山水如画的地方亲眼目睹一番的心思,那样踌躇满志,却又总因各种原因放下……

我与他,似乎不单是两地的距离,更是心境的距离,我始终做不到如他那般恣意洒脱,说放下就放下,说走便走,说断就断。

我知我总是犹疑不够果断,不知不觉就牵扯了太多因果人情,总想着斩尽罢,唯独不想断了与他有关的联系。

想知他冷暖,懂他喜好;也愿随时恭候他提笔将所见所闻赋予一封书信,哪怕山高路远,也好过遥遥无期。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可知?”听说菩提子,断情绝念,我磨了近半月的菩提子逐渐成型,却越发懒怠,本想做个玲珑骰子安红豆,待成那日,便是放下这场望不到头的爱恋之时,奈何我依然过不去自身的心坎。

喜欢捧着他的书信逐字逐句的琢磨其意甚至倒背如流,言辞稍有缓和亲昵便又欣喜好几天,知交好友是又气又好笑,就差戳着我的脑门,说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偏又总是一腔情意独付无情郎。”

我总是这样拖延着,手指开始渐渐掉皮,被笑过粗糙的如同浣衣娘的手一般,没等我磨完菩提子的第一层,他回来了。

他似乎特别钟情玄衣,也曾想过,他若红衣是怎样的春风得意、风度斐然,依稀记得,书信里他曾问过我是否想要什么地方特产,我打趣过他:“记得帮我带一支,你游山时挂住你衣角的树枝给我。”他说:“那就随缘吧。”

一月有余后的见面,他打量了我许久,说:“许久不见,你还真是偏爱青衣。”

我回他:“别来无恙,你不还是一身玄衣。”

说罢,两人都绷不住笑起来,天高云淡,暮色渐合,好像怎样的风景都不及他笑意盈盈的望着我时,满眼都是我的身影时的那双眼睛好看。

当他真递给我一支树枝时,我是真的欣喜又好笑,欣喜的是他有把我的话放在心里,好笑的是他竟然是真的一本正经的说:“这树枝是随着我的衣摆下山,一直到宽衣的时候才发现,想来这也是注定要求我带回来给你的,也算圆了你的小心愿。”

接过来的时候,指尖相触的温度,依然是记忆中,在我最狼狈的时候,那给了我坚定、暖而有力的支撑,唯有我的指尖,依旧冰凉,凉到他皱眉问我:“你是不是又冷了?”转身带我去了茶馆避风口,随手揭下身上的袖衫,不由分说的递给我示意我穿上。

他总是这样,是的,也总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一如最初想见那一天,风有点大,我本该避开,可他有点暖,让我忍不住留恋,哪怕明知一场空。

你说你,只愿一意孤行,舍尽牵挂,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我说我,唯愿近你身旁,见你所见,山河遍踏尽,留得你念想。

你可知,你是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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