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帝记

覆帝记之变身惊情

2019-02-03  本文已影响1人  万强云恒轩

埃菲尔铁塔下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一件科学前沿领域的硕物就在几分钟内结束了自己仅一天的首秀后化成残架,不能不说实在是太戏剧化了。

  连现场看惯了各式悲喜剧表演的巴黎观众,也一时难以从震惊、激动,到紧张、刺激,再到惊惶、失落的情绪中走出来。

  由于飞艇坠落的速度相对缓慢,现场只有十几人受了轻伤,还有一些被爆炸的冲击波卷倒,其余人倒是没什么大碍。

  看着一众仓惶失措的人群,还有那些七手八脚的警察,心月、钱千金和晋先予三人站在远处只是默不做声、各自思量。

  还是心月打开了话头:“我看这天上飞的大家伙着实不太靠谱,被那个海德轻轻扒拉一下就掉下来了!我以后见到太后老佛爷还是告诉她我今天亲眼看到的,劝她老人家可千万别坐!”

  晋先予说:“其实我们也看到了,这飞艇的航行、下降还有出舱,都是挺安全的。要不是海德搅局,今天可能还挺圆满的!”

  钱千金捋捋胡子沉吟道:“依我看今日之事,说是偶发意外,还不如说这新科技的实验尚不成熟。在我看飞艇飞行于天,质量必轻,又充满气体,难保不会被外界干扰。且不说这巨人巨力,哪怕是天上的一阵飓风,一过雷雹,恐它也是难以抵御。天有不测风云,气候实难预料,这飞行器真正投入实用,大量生产绝非朝夕之事呀!”

  心月本就不愿多想这身外之事,全当钱千金的话是穿耳风,却说:“倒是洋人的胆量着实不小,那女子竟敢带着个婴孩儿如此冒险,换了我可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

  这时瞭望台上惊慌失措的乘客已经下得塔来,那挎着婴孩的女子快步走到了心月近前深施一礼诚挚地用英语谢道:“这位女士,我刚才看见你和救我孩子性命的英雄是一起的,多谢他们救了我的孩子,万分感谢!”说完不住地施礼,心月忙还礼扶她。

  那女子从孩子的颈项解下一条链子,链头挂着一个十字架和一块名牌,交到心月手上说:“这是刻着我孩子名字的十字架圣物,是科隆大教堂大主教亲自施圣水赐福的,请您务必交给救我孩子的那位姑娘,主保佑她一生平安!”

  心月岂是随便拿人东西的,略一思索忙把手腕上太后赐的挂着佛家万字标志的链子摘下来套在孩子的小手上道:“这位夫人,这是大清西藏一位活佛赠的,送你孩子,也祝他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女子又千恩万谢了半天才挎着篮子离去。心月拿着那链子,看到牌子上刻的字问钱千金:“钱爷,这是什么名?”钱千金接过一看道:“这是个德语名‘海因里希·鲁伊特伯德·希姆莱’,是那孩子的名字!”

  心月‘哦’了一声,抬眼四望叫道:“糟了,白安他们已经没踪影了!那我们可上哪儿找他们去呀?”说罢急得跺脚。

  晋先予笑道:“心月别慌,我和李爷早商量好了,在他身上放了我家传秘药‘风涎丹’,有弥久散发的气味,我们寻味过去,必能找到他们。”

  钱千金道:“老晋,依你这么一说,那警犬岂不是更容易寻得?”晋先予接着笑道:“先人早已考虑到此处,丹内添加一物为狗畜恐之,凡是畜牲闻之必逃,怎么跟呐?”

  钱千金好奇道:“何物这么神奇?”晋先予哼了一声:“虎尿!”

李白安三人远远望见海德起身向西南方逃窜,便下塔一路去追。

  三人施展功夫,犹如三只巨大的暗夜鹰鹞般起伏于屋顶之间。李白安发现这正是他们早些一路来的方向,甚至还远远看见了那‘庆吉堂’的流檐。

  他心说:‘钱先生说这一带住着的都是华人和一些生活寒酸的,莫非那海德是……”可是又十数个起落间,华人区已被抛在身后,他们置身到一处更为荒凉的区域。

  此处虽也有些高大的建筑,却是样式古旧,灯光稀疏,连路灯都有三没两的昏黄亮着,很多房顶更是长满了野草,一副破败之相,而在这儿海德也不见了踪迹。李白安心中纳闷:‘不过三条街之前还隐隐看得见,怎地转眼间就不见了?难不成他还真会什么妖法不成?’

  想着想着,左右秦盛二人也聚了过来,都说两边也没有,三人就索性下到街上来。昏暗破烂的街头有两只野狗正在觅食,见天降三人,先是驻足观望,而后一阵风吹过,它们顿时狗毛直竖,浑身发颤,掉头狂奔。

  李白安见到这条窄街上两边的房屋门窗惧已被木条钉死,想来也是许久没住过人了。他们径直穿过来到前面一条略宽的街巷,这里以前像是有很多商铺,有些门楣上还七扭八歪地挂着各式破败招牌,显然也是废弃已久。

  这时正前方的一栋黝黑的建筑中突然闪起了一点烛光,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醒目,虽然光亮仅区区一闪之亮,还是引得三人过去观望。

  他们走近一看,这建筑原来是一间破败的小教堂,墙上斑斑驳驳,窗棂上的五色玻璃早已全部烂掉,挂满了蛛网灰团,就连屋顶的十字架都破掉了一边,歪歪扭扭地勉强支在那里。

  一阵风吹过,小教堂外丛生的杂草和门棂的缝隙发出‘嗖嗖’‘呜呜’的声音,于这暗夜的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秦潇刚要往前走去一探究竟,盛思蕊却在他身后拉住他衣袖颤声说:“师兄,别过去了,我看这地儿没活人,就……不用去了。”

  秦潇等几个少年一同成长嬉闹五六年了,却从未见盛思蕊说过有什么不敢的,一向都是她胆大包天在先。不禁问她:“蕊妹,怎么,你害怕了?”

  盛思蕊从后探出个脑袋小声说:“小点儿声儿,这活的东西我当然不怕!可你没听说过那些破庙废观什么的,都是些孤魂游鬼、狐仙妖异的居所吗?连孔老夫子都说‘敬鬼神而远之’,我们干嘛要触这霉头。况且我听说死人骨头能发出磷火,那点儿光说不准就是。再说这教堂门这么小,海德连半个肩头都塞不进去。我们还是到别处去找吧,您说呢,义父?”

  这时那点火光突然熄灭了,盛思蕊更是胆寒地躲到秦潇身后,不敢出来。

  李白安暗笑:‘这能胡闹的丫头也有怕的!’仔细看了看教堂对二人说:“你们看这前面台阶的杂草有被踩过的痕迹,再看这教堂如此破败,门把手却没什么灰,显然是有人刚进去过。现在海德是找不到了,不管如何我们也要进去探个究竟!”说罢率先走了过去。

  秦潇甩开盛思蕊诡笑说:“我也要去了,你要不敢,自己呆在外面!”说罢大步向前。

  盛思蕊急的直抖,只得小声说:“义父,师兄,你们……你们等等我!”

  秦潇行至台阶,突然灵光一闪,说道:“义父,你看这儿有滩液渍!”说罢弯腰用手抹了一把,拿到眼前看看又闻了闻。

  “是血!说不准之前路上也有,只不过之前我们没留意!”李白安看看他问:“这是跟谁学的?”“《福尔摩斯探案集》!”秦潇一本正经。

  “在船上我借了毓妹的书翻了翻,还真有收获!”说罢,走上去看看两侧的大门拉手说:“左边把手已经锈死,右边的却露出铜光,显然有人经常出入,如没猜错,一推即开!”

  说罢他扭动把手用力推了推,“咦,奇了怪了,按福尔摩斯演绎法的路子应该是这样的!”

  盛思蕊此时胆色稍微有所恢复,上前道:“师兄,谁说门只能是推的?”说罢把把手一扭一拉,那门竟被打开了。一股陈霉之气扑面而出。那开门声和说话的尾音在空旷的教堂中发出了回声,吓得盛思蕊又钻回了李白安身后。

  三人跨步进去,只见这教堂破得当真是不堪入目,两侧的排椅都东倒西歪、横七竖八的,各种教廷的饰物摆设都凌乱破旧,甚至掉落地面布满灰尘。

  就连正前的耶稣像都栽倒斜倚在桌旁,倒是当中的通道没什么灰尘,像是专门被打扫过一般。

  李白安掏出晋先予做的火折子照下去,发现在通道上也发现了一滩明显的血迹。他当先走了进去,发现那干净的通道在讲经台向右拐直绕到墙屏之后。

  三人依着路径继续走,在通道的尽头是一条楼梯旋转向上,在楼梯阶上又有一滩血迹,看样子就是新的。

  众人不觉都是惊奇,盛思蕊小声说:“且不说门了,这楼梯就那海德还不一脚下去就踏个粉碎,这儿可能有人,但并不是那怪物!我听说这西洋有什么吸血鬼什么的,专门喜欢在这种地方呆着。久留不祥,我们还是走吧!”

  李白安竖指嘘声,抽出软剑当先蹑足上了楼梯,秦潇紧随其后,盛思蕊不敢在这鬼气森森的教堂里落单,只得跟上。

  经过几个转儿,前面渐渐有了昏暗的烛光,走出楼梯,就看见一间窗户被窗帘遮得严严实实的大屋赫然在目。

  屋中一侧有一张巨大的桌子,上面堆满了各式各样造型奇特的瓶瓶罐罐,桌子正中还摆着两只显微镜,一组连绵的烧瓶管串在一起,尽头的一只密闭大玻璃罐中还有一半黯绿色液体。

  屋子另一侧则摆着参差的陈列架,上面摆着许多人体标本瓶子,看上去奇诡异常。屋中则有几把椅子,还有一张长条沙发,此刻正有一男子躺在上面,往赤裸的上身上缠着纱布,裤子破破烂烂。而一旁的台几上则放着一顶硕大的黑礼帽!

  那人见三人满是狐疑地走了进来,叹了口气用汉语说道:“我就知道你们会来!虽然那些蠢蛋警察一定不会发现这儿,但你们肯定能找到!”

三人见屋中陈设古怪,这男子年纪轻轻,但那顶硕大的礼帽只有海德才戴的下,不觉更是狐疑。

  此时听他说话,竟然还是流利的汉语!更是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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