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遥远不清净
坐在这一片人声鼎沸里,因为有音乐和可以打字的自由,一个人悄然沉入无形。
我爱,我是个可以独自安静的作者。同样,也在这片孤单里想念一些也许并不会想起我的人。
相信,每趟旅途都是经历,都是体味和感悟。
陪伴一位老人,在一群年老者的包围里。我的青春仿佛太过轻易又清澈,很难被遮挡,又很难被遗忘。
可是,与我自己的日常,身边有越来越年轻的存在,常常忘了自身年轻的美好。
我还那么忧郁地年轻着,惊慌失措。他们还继续老去,习以为常。
没有笔而出现眼端的文字,不是来自我的思想,是想念这世界、又害怕这世界的慌张。
我听Eason的歌,在每一个觉得孤单无助的时刻,然后更加孤单无助。那些孤单的旋律,总又会在下一次孤单的时候,加深疼痛,放佛生之韵味正因为这些疼痛而格外清醒。
我感冒了,在旅行的第一天夜里。戴上口罩和帽子跟随人群,想象着那些坚强独立的旅人是怎样看待路边的花草,是怎样欢喜于一丝偶然飞过的风?
如果旅途没有你期待的风景,远行的意义又是什么?乘车颠簸精疲力竭,是不是躺在家里刷剧更加轻松愉快?
外婆小时候和我说:“颠簸在路上的人都是命苦的人。” 那时我认可的道理,这些年一点点被自己打破—我竟喜欢上了漂泊他乡的安定感!
我们这一代,归属感很低?我不愿那么概括。只是对于自己,也许始终找不到归宿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也好像就这样接受了。
一首老歌、一种熟悉的味道,关于记忆的所有瞬间却那样轻易地稍纵即逝。
我看林清玄写所有的植物,放佛那些都是他多年的好友,而我们却在这拥挤的世界活成完全孤单的模样。
花花草草、人间热闹,都放佛与我们无关,都冰冷而陌生。所以,旅行不是身体在路上,而是心灵在煎熬。而我们总要习惯这些煎熬,直到,直到不再觉得煎熬吧!
那些不太快乐的年轻人,想了所有悲伤的结果,却始终想象不到,哪怕一种快乐的形状。所以,他们抑郁了、死去了—身体或者灵魂。
独自旅行,人才会变得特别清醒。不是因为特别的风景,而是终于如初生般用自己的眼睛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无论有没有前世的记忆,我们都是第一次看到这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