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命的瞬间

大卫心情很差，他绕了很长的路，还不小心上了高速，被收了10元。

"市区内怎么会有高速？"我问。

对于路况，我一点儿也不了解。方向感不好，也就懒得去计较这些了。

"三环高速吧！怎么会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真够晦气！"他说。

"是有点偏了！"我说。

雨下得挺大，路面都是积水。城市的雨天，最糟糕的恐怕是路面的积水了。雨稍微大点，路就成河了。

拿到材料之后，大卫来着车，在高架桥下兜了好几圈。

"怎么搞！我就说，遇到她，就不顺！"他埋怨道。

我笑了起来，说道："嗯，确实如此，深有体会！你怎么会跟她是共事？"

"谁知道啊！缘分，缘分，有善缘，也有孽缘！这辈子，总要遇到人。遇到前，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但总归会遇到。"他说。

这一天，算是废了。折腾了整整一天，结果几乎是空手而归。效率这东西，还真是可怕。

"猪一样的队友！"我说。

"还不如在家里睡觉！"他说。

早晨，到另一个校区。说是开会，几个人坐在一起，谈论了起来。我大体讲解了一下互联网的板块，接着轮到他们谈论。结果，就围绕着学生的生活谈了一整个上午，简直要把我给憋坏了。

还没散会，我就待不住了，只好提前退场。

"一群乌合之众！"

到车上时，我埋怨道。大卫不知从哪里弄了一块寿山石，在那里打磨。几年前，他做寿山石生意，做得如火如荼。没多久，就一败涂地了。

"怎么了？"他头也不抬地问。

"什么玩意儿，就这几个人，迟早会毁掉这个校区！"我说。

"他们看起来，年纪都比你小吧！"大卫坐到驾驶座。

"年纪都比我大，大多了！"我说。

"看上去很稚嫩，没什么阅历！"大卫说。

"乌合之众！"我重复道。

"你那个校区管理好不就得了！"

"只是觉得浪费时间，大老远跑下来，就是过来听废话的，没一句是正经的。还搞什么积分奖励，要都这样，干脆去给人当保姆得了！"

"息怒！"

"算了，我也表态了，以后这边不来了，没什么意义。"

"那是回去？"

"赶紧的，一刻都待不住！"

于是，大卫开车回去。结果，整个下午，我们都在等人，险些疯掉。

"生命就是这么耽误掉的，对吗？"我问。

"不仅是平白无故耽误了，搞不好还要短命几年！简直不可理喻！"

晚上，下了一场雨。给没趣的一天，撒了一把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