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面的硅谷
自律使人学习,早起第四百八十五天
一个月前,在谷歌母公司Alphabet举行的股东大会上,一名股东向公司董事长John Hennessy提了一个问题:公司CEO去哪儿了?Hennessy回复称“很遗憾拉里(佩奇)今天不能到场”。事实上,谷歌的两位创始人拉里·佩奇与谢尔盖·布林都缺席了此次年度股东大会,而股东们提出的关于同股同权、员工待遇不平等、成立社会责任委员会、提交关于性骚扰事件的完整报告、重选董事会成员、性别歧视、提名员工代表进入董事会、平台内容管理等问题都没有得到谷歌高管的直接回复。
近些年,随着包括谷歌在内的硅谷巨头们的规模与业务边界的不断扩大,关于涉嫌垄断、滥用用户隐私数据、公司内部性骚扰事件、同工不同酬、性别歧视等事件越积越多,去年3月剑桥分析公司使用脸书用户数据丑闻曝光,让外界对科技公司的信任度的缺失一度达到顶点。一些人开始重新审视硅谷曾经引以为傲的“改变世界”的理念。
这些庞然大物凭借互联网与数字技术取代了许多传统行业的地位,它们正改变着人们的社会生活与商业生活,并且渗透地越来越彻底。著名未来学家、国际智库领导人露西·格林采访多位企业领袖、风险投资家、学者、活动家等,在《硅谷帝国》中审视了这些大技术的参与者的影响力和潜在问题。我们摘取其中观点,试图点出硅谷的另一面。
变形的企业理想
许多公司开始时都是抱着真诚、大胆和乐观的理想主义。拉里·佩奇和谢尔盖·布林创立谷歌时,他们的目标是用一种简单易行的方式来搜索世界上的信息,这并非易事。他们开发出的东西确实非常杰出,这也一定是有一些强大的东西促使他们设定一个这么宏大的目标并去实现它。而实现公司最初的愿景后,意味着他们会把标准提得更高。人们有这样一种观点,即如果你去追求解决最大的问题,那么金钱就随之而来。但也有危险与这些宏伟目标并存,那就是傲慢与狂妄自大。
随着硅谷公共影响力和经济实力的不断提高,其公司内部文化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微软研究院的博伊德曾在硅谷多家领先的公司工作过,对硅谷不断演变的角色有切身体会。“我在这些大楼都待过,它们一开始都异乎寻常地开放,后来却变了,所有公司都是如此。”“在2004年IPO之前,谷歌实际上还是一个非常透明的公司,而IPO是它的一个转折点。”据博伊德回忆,谷歌自那时开始,从一个“不作恶”的理想主义公司变成了一个封闭、以利润为导向的公司。“之前的文化氛围是员工知晓公司发生的一切。但由于证券结构的运作方式,一个上市公司已不允许再那么做了,这一下子改变了公司的生态环境。他们(两位创始人)清楚地向大家表示他们也是身不由己,从那时起他们开始再午餐室就餐时锁门,因为害怕泄密。”
尽管如此,他们还会继续主持实验室,支持创新,支持“登月计划”——范围从太空旅行到世界性的难题。“登月计划根本与盈利与否关系。但对于登月计划,拉里总是寸步不离。他只关心这个,对公司运营毫不在意。”
媒体的盲目崇拜
虽然硅谷多次声称其信息完全公开,但甚少有媒体对它进行审查。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硅谷一方面在逐渐削弱传统媒体机构的力量,而另一方面,这些报纸、电视和杂志却还在报道赞美硅谷,成为硅谷放大叙述的关键。
“人们对科技创始人和变革的理念极其崇拜。《连线》杂志曾用一整期杂志做马克·扎克伯格的专访,询问他是否将要改变世界……科技创业公司的创始人成了美国梦的化身。”
这种创始人叙述与美国梦紧密关联,于是引发了一种情绪:大众何以来批判这些人?2008年经济危机以后,美国千禧一代受经济影响,面临机会减少、职业发展停滞等问题,而这些创始人,不少也是千禧一代,他们白手起家,纵然挑战重重还是取得了胜利。这样一来,对这些科技成功人士进行质疑显得不合时宜。
这种偏爱从人们对Theranos创始人伊丽莎白·霍尔姆斯的崇拜中也可见一斑,直到《华尔街日报》披露其公司的检测并没有形成准确结果,大部分血液检测不是靠自己。然而在骗局被戳破之前,霍尔姆斯被奉为乔布斯再现。“人们并不会问这些最基本的问题。《快公司》读起来很有趣,但是它在多大程度上只是在夸大我们都想要相信的梦想?……突然之间,它就变成了一个令人屏息仰望的故事,而不是有人站出来说,‘这家公司刚筹集了一大笔钱,但它一直在胡说八道’。”
“消费警察”
如果一家公司垄断一项服务或者某个产品,人们大可不去订阅或购买它。但是当所有的东西都由一家公司提供时,会发生什么呢?此时所有的事物都彼此关联,而且还控制你的生活方式,比如你的贷款、购买的保险以及你的花费等。当你的健康指数决定你是否可以获得贷款,当你的劳动力水平下降并且直接和薪水挂钩时,那层粉饰其控制力量的外衣会迅速消失,留给你的只有垄断。它们不光垄断你的购买行为,还控制你的生活方式,让你生活在一个充斥着“消费警察”的国度。
数字封建主义
消费者拥有控制权时,品牌为了让他们继续光顾而需要迎合他们。而当科技公司变得越来越庞大,以至于除了它你没有其他选择时,会发生什么呢?这种性质的消费者力量,即通过购买实现投票,是以竞争为前提的,你得有抛弃一个品牌而另选其他的可能性。这股力量还得依赖新闻和媒体,依靠它们把一些不良行为事件变得引人注目,迫使品牌失去人气,然后为了保持起吸引力而做出相应的回应。随着硅谷的快速发展,这两样东西都在迅速发生改变,尤其当它们还有媒体的身份时。消费者今天可能还是亚马逊的上帝,但当有一天后者成为生活中的一切时,就该由亚马逊来制定规则了。
著名未来学家布鲁斯·斯特林在《物联网的史诗级大战》中描绘了一个完整的封建制度,我们都是数据农场的工人,农场在不断收集数据,而我们则被科技霸主无情地监视着。“读者与物联网的关系并不民主,甚至连资本主义都算不上。它是一个全新的事物,就是数字封建主义。物联网中的人们就像是封建社会领地的绵羊,而贵族们则在山顶的云中城堡监视着它们吃草。”
当互联网变革一种无形的迷雾围绕在我们周围时,这很快就会像真人秀电视节目《老大哥》里的明星一样,已经忘记了相机正在拍摄他们,我们也成了真人秀节目的演员,不过它记录的不仅仅是我们在浴池里的不检点行为,而是所有的东西。
或许,用这种腹黑的眼光看硅谷公司有失公允。当技术使用量急剧增长时,其创始人甚至可能都没意识到他们的技术对社会产生了这样的全局性影响。他们只注意到自己赚了多少钱。
一件事情一个事物都有多面,具体有多少面呢?这个没有具体的数量,但是有个成语我想是比较符合的,那就是八面玲珑,还有在MBTI人格类型理论里也有一个四维八面,从我们人本身来说,都愿意去看一些美好的一面,很少人去关注其他方面,毕竟普通人不是做研究的,但多维度的了解对思考还是很有帮助的,在以往听到硅谷都是想到全球高科技圣地,就如同伊斯兰教的圣地麦加一样,在这其中同时也还有阴暗面,新闻媒体上一般报道的都是大家愿意看见的,但并不是全面的,要想看到全面的,还是得自己找答案。
注:本文整理自《硅谷帝国》,露西·格林
2019年7月27日
我是有点逗的正经人
时而神经,时而正经,就是个不服输的人!
一名终身学习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