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

你可知,我多想将你藏在冷宫之中(耽)

2019-08-26  本文已影响0人  君墨紫言

  “皇帝哥哥,吃糖糕,嬷嬷给我做了很多……”

  “皇帝哥哥,今儿个听学,太傅夸我哦……”

  “皇帝哥哥,父王为何还不回来……”

  “皇帝哥哥……”

  “皇帝哥哥……”

  一声一声稚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一如昔年。

  只,不知从几时起,在记忆中那个最喜缠着我的小男孩,已然成为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少年了,那一声一声唤着我皇帝哥哥的稚嫩声音,已然被那恭恭敬敬唤着我皇兄的磁性沙哑男声所代替了。

  我是这天下的帝王,而他是摄政王世子。

  呵!

  我生养在皇宫之中,自幼便经历着阴谋阳谋,在那些阴谋之下挣扎求存。

  我知道那是生在帝王之家必须要面对的,那时候我唯一温暖便是母妃,还记得那时候母妃受父皇宠爱,每日都满脸笑容,对着我是那样温柔。

  可后来,父皇慢慢对母妃没了兴趣,也极少对母妃宫殿去撩,也许这就是后宫不变的规则,这后宫从不缺新人笑旧人伤的事。

  那时候,母妃虽然很是伤心,但她对着我时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也许被父皇的喜新厌旧伤了心,她总对我说:“皇儿,待你长大,身为皇室中人,虽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但母妃只要求你,对待感情要一心一意的,不可存有利用之心,也不可有喜新厌旧之意。因为不管理由是什么,利用感情是最可耻,知道吗?”

  不久后,母妃便香消玉殒了,那年我四岁。

  也许那时年龄太小,对母妃的许多事情,我早已记不清,唯独记得的便是那句“对待感情要一心一意的,不可存有利用之心,也不可有喜新厌旧之意。”。

  母妃去世后,父皇将我交给别的妃子处教养,但别的妃子,又岂会真得待他好。

  可不管如何,我还是撑下来了,那妃子虽非真心,却也不太过明目张胆的谋害。

  就这样过了六年,我听到宫里人说,父皇要迎娶皇后,可我没有料到那女子竟是小姨,那个如同母妃一般疼爱的小姨,竟然成为父皇的新后。

  在我印象中,小姨一直都是一个极为简单潇洒的女子,她一直向往江湖生活,追寻她心中的江湖梦,怎会甘愿入宫成为父皇的皇后呢?

  对此,我很是疑惑,可那时我并不知小姨打的无奈与被外祖父送入宫的痛苦。

  好在,小姨刚入宫,父皇便病了,不久后,便驾崩了。

  我想着,小姨定离开皇宫,却不想父皇临终托孤,却将我托付给小姨,用我牵绊住小姨,让她不得离开皇宫。

  呵,真是太可笑了,这皇宫害死了母妃,还想囚禁小姨一辈子。

  在父皇死后,按照父皇遗旨,我顺利登基为帝而小姨则为太后,我彼时太过年幼了,小姨代我执掌着天下之事。虽明面上是她代为执掌天下,暗地里却是我在处理着朝政之事的,小姨哪里会有心思去处理这些朝廷之事的,她不过是被人赶鸭子上架罢了,她一心向往江湖,一心想要离开,只因她不舍我,才无法离开罢了。

  那时我极为讨厌这皇宫,极为埋怨自己的年龄,想着如果我能再大些小姨就不会被我所牵连囚禁在皇宫里。

  一年后,摄政王打了胜战回朝,宫中大摆宴席。

  当时,我还不知,这摄政王竟是小姨的情劫,是小姨的生关死劫。

  若我预测,也许……

  可惜这世上之事从未能预测得到。

  自宴席后,我隐约感受小姨的变化,那时我并不知情之一事,只隐约感到不安。

  后来摄政王时常入宫汇报边疆事宜,我越发感受小姨的变化,小姨素来喜爱简雅,可身为太后不得不穿着重色的服饰来提高通身的气场,借此能让臣子起到敬畏之心,不敢小瞧她罢了,实则她最是不爱梳妆打扮的。

  可在摄政王出现后,她竟喜爱起梳妆打扮,每次得知摄政王来,便让人给她打扮。

  这些情况,慢慢地都可以被那些大臣察觉到,更遑论我这个时常待她身边的人了。

  可是那又如何,在那些大臣心中嘴里,说着那个把持朝政、与摄政王不清不楚的女子,可对于我来说小姨还是那个小姨,一如最初。

  后来,那些大臣逼迫她下旨赐婚给摄政王,她含泪下旨。自那时起,她便变回那个刚进宫时不爱笑的太后了。

  可不知怎的,在宣旨的第二天,她却变回那个情窦初开,爱笑的小女子撩。

  我当时很是疑惑,明明前一天还是丧一张脸,像是死了情郎一般,可怎么到第二天便是另一幅模样了?

  可后来不意间知道了,那摄政王竟半夜三更潜入宫中与小姨密会。

  如今,我都忘记了那时的我是怎样的震惊,怎样的懊恼了。

  可是那又怎么办呢?

  不管在如何震惊懊恼,我总归是要帮小姨的。

  我封锁消息,保证消息不外露。

  可我再如何聪明,那时的我也不过十来岁的孩子罢了。

  这世上之事,怎可能做万无一失,密不透风的。

  他们偷偷摸摸在一处,平安的度过了一年时间。

  总归,要来的还是来的,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

  他们,还有我,也许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孩子到来竟让瞒了一年的事暴露在人前。

  小姨为了不连累摄政王,散播流言,甚至跪在地上以死相逼求我帮她。

  她这般模样,让我想起了母妃,都是个为爱而不顾一切的女子,母妃因爱慕父皇而郁郁寡欢而死,而小姨则是为摄政王而不顾自身清白,甚至以死相逼。

  我看到那般她模样,也为了不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答应她了。

  谁知,第二天早朝,她便宣布还政与我,自己搬到冷宫住。

  我不知如何形容那时的心情,可我知自此后,我便要独自一人坐在高堂,独自面对那些各怀鬼胎的大臣了,身后再无他人可以陪伴和依赖了。

  当天夜里,摄政王来冷宫与小姨大吵一架,我是知道的,甚至故意制造让他们独处,把事情讲清楚的时间。

  不出小姨所料,摄政王果真清明镇守边疆,甚至不等我批准便走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小姨在冷宫养胎,虽然名义上孩子没有了,可她怎么舍得打掉他们的孩子呢,唯有藏起来生下了。

  我时常去冷宫陪伴她,与她说说话解解闷子。

  总归还是到了那天,她诞下孩子后,不许让人救她,不许让人给她止血,就让她慢慢流,直到殁逝。

  因为她知道,只有她死了,孩子才能活着。

  我也早有预感,她会用死去换孩子活。

  期间,我无数次问:“值得吗?”

  她总回答:“值得吗?”

  在最后的时候,我抱着孩子问她:“值得吗?”

  可她那时再如何虚弱,依旧如同往日一般,笑着跟我说:“值得。”

  那时,我并不知那情爱有何值得的,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不久后,摄政王来了,我再也无法压抑体内的愤怒,冲他发一通火,痛斥他一切都因为他,痛斥他害死了她。

  在我心中,她虽是我小姨,但我早已把她当做母后。因着他们的关系特殊,私下她从不让我唤她母后,因为她想让我永远记住母妃,因她便是母妃带大的,所以她不想让别人代替母妃的地位,包括她自己,因而我只有在人前才能毫无顾忌唤出我内心最想唤的称呼。

  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子皆被皇宫所害,被情爱所累。

  我痛恨着这皇宫,却不得不守护着。

  这皇宫充满小姨与我之间回忆,也是小姨心血,我不能毁,但那些大臣,那些一天到晚不办正经事、不关心百姓疾苦,心心念念盯着我后宫、我的家务事不放的大臣,他们逼死了小姨,还想着安生?做梦还来得快些,呵,不过是一群光拿着俸禄,却无心为我解忧,一心想着如何给我添堵的老狗罢了。

  小姨在世,我还有所顾忌,毕竟小姨时常劝我不可轻举妄动,那些什么大臣的是朝廷安定之本,可小姨又怎能想到若大臣与君王一心才是朝廷安定之本,可若不是一心便是朝廷之祸害啊。

  如今,小姨不在了,我便毫无顾忌了,更何况那些大臣多多少少也得为小姨的死负责的,这新仇旧恨,是时候该结算了。

  我原以为从小姨逝后,心中再无暖意,还好,有他。

  小姨逝后,原本由我亲自照顾的他,待摄政王归来后便把他交还给摄政王了,毕竟他是摄政王的亲子,而我也不过是十几岁的少年,着实无法照顾他,更何况小姨的心愿便是让他远离皇宫,交由摄政王抚养。

  可,摄政王常年带兵征战沙场,亦或驻守边疆,时常无法顾及他,只得将他送到宫中,由我看顾。

  虽然我不懂如何照顾孩子,但至少我会真心照顾他,不会去害他,因此将他到宫中是最好的选择的。

  这么多年,我看着他一步一步的长大,从懵懂小儿到翩翩少年。

  这么多年皆是我亲自照料,他的喜恶我了如指掌,他的一切一切,早已进入我的内心深处了,不与人所知。

  始初,我只当他是弟弟,是我在黑暗中唯一一束光,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他的感情变了,变得让自己害怕。

  因为他不仅是男子,还是与我血缘最亲近之人,是我堂弟,也是表弟,我着实不知该如何?

  看到他开心,我便跟着开心;他不开心,我便跟着不悦,想尽办法哄他;每每看到和别人走在一处,我心中很不悦,不管是男子,还是我都心生不悦。

  呵,没想到在朝堂杀伐决断的我,竟然会如此不知所措。

  感情之事从不由人所控的,若不然这世上怎会有那么多痴男怨女呢,就如小姨与摄政王。

  我第一次察觉到对他感情变了的是在他十三岁那年,他对我说:“我心悦一人,待父王回来便上门求亲,到时候还得麻烦皇帝哥哥下旨赐婚了。”

  他那句话,如同一道响雷打在我脑中,还是心里。

  那天我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满心愤怒,满心疼痛。

  那天我第一次向他发了脾气,言无伦次的骂他一通。

  待他走开后,我将御书房的东西都砸了。

  我气着他,更恨着自己。

  那是第一次察觉到我对他感情,并不是什么兄弟情,而是……不能言明的爱情。

  此后,他每每寻我,我都尽量避而不见,想借此淡化我对他的感情。

  可感情岂会如此容易淡化的,更何况,我对他避而不见又如何,他自幼生活皇宫由我亲自照料,皇宫之中到处皆充满他的气息,他的身影。

  我走到哪里,眼前都浮现他的身影。

  我与他以这尴尬而又不现实的方式,相处了二年。

  这两年里,我忍受痛苦,尽量对他避而不见,只有关于朝政的事,我才同意见他。

  而那个最爱缠着我的男孩,在这两年里,渐渐对我疏离,从甜甜的唤着我皇帝哥哥,到恭恭敬敬的唤我皇兄或皇上。

  每每看到他恭敬唤我皇上时,心中总会有一团无名火在燃烧着。

  就在此时,朝堂上沉静了许久的要求选秀的声音响起,一发不收拾。

  下朝后,我将他唤到御书房中,问:“选秀之事,你如何看?”

  我下意识的期待着他能说不赞成,只要他说不赞成,那我不管如何都会推掉的。

  只是,那不过是我想多了。

  他说:“极好!”

  是了,他不同我一般,他已有心悦之人,还是个女子。

  他会赞成,也是人之常情的。

  我想着,也好,选秀便选秀吧。

  终归,我这后宫也该热闹起来了。

  自那天起,我便知道我终其一生都无法得到心爱之人了。

  很快,选秀便结束了,此后便是迎娶皇后,我的大婚之日了。

  封后大典那天,我站在九重玉阶之上,等着我的皇后,但我眼睛却不由自主朝他望去,虽然只是一瞬,但也足够了。

  宴席之上,我端着白玉龙纹酒杯,不断地灌自己酒,想要借此麻醉自己。

  只可惜,不管喝多少,我还是清醒着。

  我冷眼看着九阶之下的大臣,欢欢喜喜的吃着喝着。

  仿佛只有我这个主角,没有丝毫欢喜。

  我强忍着心中不快坐在龙椅上,不知看了多久,灌了自己多少酒,才再无法忍受提前离场了。

  也许,他看到我提前离场了,有些不放心,便跟了上来。

  不过,至于是不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刚走开宫殿便看到他了。

  我借着醉意,赌气般地道:“摄政王世子,你还来作甚?”

  他闻言,便知我已然醉了,他摇了摇头上前扶我:“皇兄,您醉了,臣弟送您回寝宫歇息吧!”

  我听到他唤我皇兄,还臣弟,心中很是不满,便一把推开他说:“走开,我不用你扶。”

  后面的太监看到我这般,也想着上前扶我,可他们还没碰到我,便被我推开了,我不由自主向他靠近说:“走开走开,朕不要你们扶。朕要摄政王世子扶。嘻嘻,世子,扶我,我头晕!”

  众人:“……”

  他扶着我,刚想走,却发现我不动,正想问我,怎么了?

  却发现我正回头恶狠狠地看着身后的太监宫女们,警告他们不许跟着,像是他们敢跟着,就吃他们一般。

  他扶额汗颜啊,他皇帝哥哥的一世英名啊!

  他知道只要那帮人不退下,我就不会动的,只好摆了摆手让他们退下。

  那太监宫女们看到摄政王世子让他们退下,可是他们哪敢退下?下一秒看到我对摄政王世子咧嘴傻笑后,便一溜烟地跑了,生怕自己跑得慢就会死一般。

  我看到那群碍眼的终于走了,心中满是喜悦。

  他扶着我慢慢走,很快便到我寝宫了。

  他将我安置到榻上,倒了水给我喝下,便让我躺下歇息了。

  我点了点头,乖乖躺下。

  他看到我乖乖躺下歇息了,便想转身离开,谁知我一看到他离开,便立马坐起扯着他的衣角不放,嘟着嘴看着他说:“我不要你离开,我要你陪我,若你敢跑,我就把你绑在冷宫里藏着。”

  闻言,他骇然看着我,满满不可置信,他问:“皇兄,你……呜呜呜……”

  我听到他唤我皇兄,下意识便很不想听到,原想用手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再叫,却不由自主地用自己的唇去堵了。

  我尝着那垂涎已久的唇,他方才也喝着酒,两人口中,皆充满诱人的酒香,让我不舍离开。

  他被我亲吻着,一时间都蒙了,久久才反应过来,便想一把推开我。

  我感受到了他的挣扎,便他用手将他的手死死地捉着,不让他有手挣扎。

  可他毕竟是个练武之人,岂会那般容易被捉住的,他挣脱我的束缚,便是新的一轮挣扎。

  我于是干脆一把他推倒在榻上,下一刻,便压在他身上,点了他的穴,让他无法动弹。

  他怎么都没想到,我会如此待他,他很想挣扎,却无法为力,想喊也不行,因为这是皇帝的寝宫,若他喊了,待那些侍卫进来看到,我这皇帝就为千夫所指,他不能如此,只能看到我在他身上胡亲乱摸了。

  不知过了许久,我抬起头很是迷离看着他,小声说着:“阿诺,你可知,我多想将你藏在冷宫,不让别人得到你,你是我的……”

  我看着他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极为小,像是自言一般,可他却听得真切。

  如果我此时清醒着,定能看到他那发红眼圈中,有着我很是熟悉的眷恋之神色,可惜我当时醉意朦胧,根本不知此时是何时了。

  我说着说着,便趴在他身上睡了去。

  他就在此时,抬起手抱着我,其实他早已自行解了穴道,只是不想暴露罢了,因为他不舍破坏我对他亲密,他留恋我在他身上胡亲乱摸,他不想看到我清醒时对他疏远。

  其实早在许久以前,他对我存了超越兄弟情的感情,只不敢表露,一如同我一般,害怕一旦表露,对方便收到伤害;也害怕表露了出来,他们之间便不会去当初了;更害怕对方对自己的感情,不是自己想要的感情,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如今他知道,我对他感情了,他便心满意足了,他心里满是喜悦,满是幸福,同时也满是伤感。

  总归他们是永远都不可能在一处的,他们除了皆是男子是世俗不能接受的,他们之间还有着许许多多的阻隔,让他们此生都不可能在一处的。

  他想着,如此也好,就让我如之前一般误会下去吧,继续误会他对我的感情,误会他总好过两个人得知了对方心意后都受伤。

  他小心翼翼得抱我坐起,他扶着我站起来,然后,再小心翼翼得把我安置在榻上,帮我盖上毯子后,才将我方才弄乱的衣收拾好。

  而后,坐在榻上温柔得看着我沉睡的模样许久,方才低下身子,在我额间吻上一吻,随后,如蜻蜓点水般得在我唇上吻了下。

  随即,坐直身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方才离开宫殿。

  在他离开后,我慢慢睁开双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我微微勾唇一笑。

  其实,我并未喝醉。

  虽在宴席之上灌了很多酒,想把自己灌醉,但事实上却是越喝越清醒,呵!

  我会提前离场,只是感觉心中不快,感到心里很憋屈罢了。

  只,我没料到他会跟上来,于是只好将计就计,佯装喝醉了胡闹一番,反正大家有目共睹,我灌不少酒进肚。

  却不想,让我得知他的心意。

  原以为一厢情愿,却不想早已心意相通。

  他的顾忌,我懂;他的害怕,我也懂;他的隐忍,我也懂。

  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心思,那我便假装不知吧。

  反正,我知道他的心意,我便心满意足了,如同他一般。

  从那晚后,我便不再躲他了,而他却做不到年幼时那般缠着我了。

  虽做不到当初,但也时常入宫相伴。

  十年如一日的相伴,共同打理朝廷之事,吐槽着大臣的坏话,倾听着对方的牢骚,时而结伴到民间私访,时而到山中狩猎。

  如此相处也是好的,至少双方不必收到伤害,对于我与他而言,这便是最好相处方式了。

  我身为帝王不得不迎娶皇后,诞下子嗣,毕竟子嗣之事关乎整个江山社稷,不得不去做,而他却是极为潇洒的,摄政王不催他,只让他看着办就行,却不想他但是个混的,摄政王看着办,他结果直接不当回事,搞得摄政王去世了,还未抱上孙儿。

  不过,摄政王眼中只有小姨,什么孙儿不孙儿,倒也不在意,就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是能放养便放养,实在是很痴情,很不负责啊。

  摄政王去世后,他成为新的摄政王。

  从那以后,他便更混了。

  除了入宫陪伴与我,便是到处跑,哪里有天灾人祸便往哪里跑,总之是哪里有死人便往哪里去。闹得我每每听到他的消息便被气心肝脾肺肾都痛,一见到他便总会说上几句,谁知,他竟不当回事,左耳入右耳出的,真可谓是气煞我也。

  在某一次,半夜他负伤回来,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看的我很心疼,便连夜将送到宫中,让太医医治,很快他便醒了,醒来后,直嚷着疼,我便凉凉地道了一句活该!可尽管如此说,我还亲自照顾着他几天。

  那时我想着,这次他总算能安分下来了吧!

  谁知,那个不长记性,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混人,竟然待伤势好得个七七八八的,便有跑到那死人堆里逞强了。

  气的我心肝脾肺肾都痛,连带头疼,这几年,被他气得,心疾这毛病都出来。

  这几年下来,我居然还能活着,真是不容易啊,连我自己都着实佩服我自己了。

  眼看他,越发混账了,我总不能由着他胡来,眼睁睁地看着他那不知死活的陷入危险而不管吧!

  于是,我做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决定,便是我下了禅位诏书,让太子登基为帝,自己退位做太上皇,并将朝政一并交给新皇,而自己则是去到民间游山玩水,顺道查访民情,虽然明面上是这般说,但我心里清楚,我不过是陪他去胡闹,担心他一人在外受伤出事罢了。

  此后十几年间,人们总是能在天灾人祸的灾区,看到两名器宇轩昂,通身贵气的男子在尽心尽力地赈灾救人,灾难过后便消失无隐无踪,待下次何处有灾情,便又会看到他们两个身影了,谁都不知他们是谁,更从何而来,只知道哪里灾情哪里有他们。

  (番外篇完)

  墨言原创,禁止二上,侵权歉删

  PS:因为这情节篇幅过长,逐分上下二部加一部番外描写。

  第一部与番外篇为纯古言,第二部为灵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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