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拾零（长篇-下部16~20）

我在上海留影

十六、小吃

　　在上海，只要经济条件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而且不用出门，可以叫外卖，人家很快送上门来。只要你稍微留意一下，可以看到满大街骑车送外卖的。

　　我现在居住的地段，朝楼下看去，满大街是小餐馆，那天，与妻子在这条街一家餐馆坐定，买面条吃，一碗冷面十五元钱，价格高得吓人，要是在家乡的话，这碗冷面也卖不到十元钱，这是在大都市。

　　愚园路上，从头到尾，都是做生意的人，这儿有学校、幼儿园，一天到晚，来往的人川流不息。

　　留意了一下，不少乡下来的妹子，戴个帽子，围个兜子，站在案前，手执面条，像模橡样地做生意，且生意好得很呢，不论小餐馆，还是大餐馆，门庭若市，外面排着很长的队伍，看到这些，妻子说：如果方便的话，我们也可以开个餐馆。这方面，妻子确实在行，她做的菜，早点，还有面食，不比这道上的差。

　　愚园路上，各色小生意特别多，有山东煎饼，山东煎饼看似简单，也不简单，靠的是手艺。一位中年妇女在不锈钢的铁桶里挖出一块团面，在一个直径五十公分的煎锅上熟练地将面团迅速涂抹开来，将煎锅涂满面筋，然后，左手拿出一个鸡蛋，在锅沿上敲打一下，蛋壳分成两半，老板娘将蛋黄蛋清涂抹在煎饼上，问：要不要辣的？可以根据客人的口味而定制。

　　这里不止一家做山东煎饼的，有的是夫妻俩，他们围着锅台，一人煎饼，一人收钱并在锅沿上敲鸡蛋，站在锅边排队，锅炉散发出的热量，炕得我们直冒汗，煎饼的人，挥汗如雨，来不及擦汗，挥挥臂膀，用衣袖擦汗，可见，在上海，做什么都不容易。

　　老板娘根据客人的口味在煎饼上涂抹辣椒酱，然后，将煎饼对折，呈半圆形，在半圆的饼上放上一根油条或油炸饼子，卷起来，从中间折断，装入袋中。

　　手拿煎饼，烫手得很，热气从塑料袋向外冒，香喷喷的。吃起来可口，入味。

　　我最喜欢吃路边一家煎饼，那叫葱饼。饼的中间还加一层油煎鸡蛋，二元五角一个。出售葱饼的人，有三个人，挤在一间不大的屋子里，一人售饼，一人擀面，一人煎饼。他们个个头冒汗珠，面带笑容，很快将数十个煎饼出售完毕，没买到客人，继续排队。

　　如果想吃得实在些，到一家菜场，可以买到豆腐花，另买个煎饼，可以吃得饱饱的。

　　 最近，对面新开了一家小店，他们卖园子的，大清早就开张了，看着冒着热气，前来排队的人络绎不绝。有鱼圆子、肉圆子，味香可口，看了就想吃，早上上班的时候，我也买了几个熟的鱼园子，边走边吃。

　　一天，妻子看到该店门口放着一个大的盆子，里面堆了不少的鱼头，还鱼尾，妻子眼睛一亮，问：老板，草鱼头多少钱一斤？五元一个。经还价，妻子买三个，四元钱一个。

　　鱼头，可是用来做火锅最好的原料，一时间，妻子成了这家店的老顾客，三天两头地买，妻子到菜场买一块豆腐，将鱼头与豆腐一起红烧，味道好极了。吃剩的鱼头，我们还用来带菜，带到单位中午吃，这样，既好吃，又省钱。

十七、洋相

　　没想到，因为抄表的事，洋相出大了。那天下班回来，看到楼下防盗门上贴着一张表格，意思是请大家将自家煤气表指数写在上面。这事，我一直记在心上。我忙完了其他事后，突然想到抄表，拿出随身带的笔，匆忙地将煤气表的指数写在手心上。

　　当我走到前面十字路口时，忽然想到煤气抄表的事，没办法，又往回赶，将表的指数写在纸上，放心地离去。

　　不日，看到信箱里有信件，我打开信箱，收到煤气公司的抄表小票，上面写本月着481，上月372，用数111，金额134元。顿时，我傻了，妻子看后不信，问：是不是你看错了数字，抄错表了。我没有立即作答，而是仔细查看单子，会不会是煤气公司搞错了。

　　从七月五日到现在，煤气，每天只烧点水喝，用的并不多，哪来的这么多？我和妻子又来到煤气表前，我踮起脚，反复看，煤气表是新的，像是刚换的，有八位数字，后面三位数字是红色的，我抄表时，将后面三位数字抄下来写在楼下的纸上。

　　为证实是否抄错表，我打开煤气灶试用，结果，最后一位红色的数字跳动得非常快，本来是1，一下子跳到4，转得特别快，显然，这三个红色的数字不是的，而是前面的三个黑白数字。

　　打电话问一下。我对妻子说：可能是抄错表了。这煤气表，我还真得从来没有抄过呢，第一次抄表。以往，在家乡，都是煤气公司派人上门抄表，后来，煤气表置于室外的铁柜子里，所以，我一直没有看过煤气表。而是将抄电表的方法，将指数写在楼下的白纸上。

　　很快，电话接通了。我将我的情况向煤气公司的人说了，她理解我们。让我报了一下煤气表上的数字，经核实，确实是我抄错了，对方说，你的单子作废。这样，悬在我心头上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十八、烤鸭

　　不久，我便有了一个意外的发现，这儿有了更多的啤酒烤鸭香。烤鸭香弥漫了申城，无论在哪儿，香气四溢。

　　还是去年七、八月，在上海吃过两次烤鸭，让人回味无穷。买烤鸭的地方离我们暂住的地方不远，前后买过两只。这儿的烤鸭，外糊里嫩，色调诱人。

　　那天，我对妻说：买只烤鸭子吃。妻说：买烤鸭的搬走了。我说：最近，他们又开张了。

　　烤房里置着三个比人还高的不锈钢的炉子，每个炉子都在运作。只见里面挂着烤得诱人的鸭子，每个炉里有三个钢圈，钢圈上挂着五只鸭子，不停地转着，最上面的一圈上的鸭子离高温最近，熟得快，当取下最上面的一圈鸭子后，将最下面圈子上的鸭子放到最上面的圈子上。

　　此时，我排在第十五个人的后面，排队的人似乎已经习惯了，站好自己的队。很快，一炉里的鸭子烤熟了，老板戴着里面纱手套，外面塑料的手套，二只手套，将鸭子从炉里取出放在一个大的瓷盘子里，因为，刚取出的鸭子烫手，老板一边架鸭子，一边用美工刀，将炉中旋转的每只鸭子的腹部划一刀，打开腹部。

　　此时，最上面的圈子的鸭子熟了，往下滴油，有的已经烤糊了。

　　队伍缓缓地向前移动，只见老板取来一只鸭子，放在案板上，不出几刀，就将一只整鸭子切成块子，整齐地放入塑料的饭盒里，将鸭屁股扔在一旁的盒子，有人路过，会向老板要几只鸭屁股，不是自己吃，而是给宠物狗吃的。偶尔可以看到流浪狗路过，老板就扔一二个给狗吃。

　　在这儿买的鸭子，味道香喷喷的，让人回味无穷。一段时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烤鸭味，比如，电梯里、公交车上，一时，满城尽是烤鸭香。

十九、喜悦

　　投了近两个月的图片稿后，我每天都要坚持搜索，希望通过搜索，看到文章和图片发表，可是，每次搜索，都令我失望。

　　休息的时候，我用百度搜索，不经意中，发现我拍的《童年》图片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我有点不相信，因为，与我同名的人多，反复核实，确实是我的。我即高兴又激动，高兴的是，投了两个月的图片稿的心血总算没有白流，激动的是，投了近十年的稿子，第一次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发表作品。

　　我是去年七月开始投摄影作品的。为了拥有更多的作品，我跑遍了上海所有的地方采风。上海周边的朱家角、七宝镇、新场古镇等古镇都留下了我足迹，拍摄图片近万张。有了这些图片后，我从中挑选自认为还不错的作品，开始对外投稿。记得发表第一幅摄影作品《追》，发表在家乡的报纸《铜陵日报》上，别小看这次发表，它对我的鼓励很大，也给我今后的创作鼓劲。

　　后来，我的摄影作品接连发表，不少同行以为我用的是高级单反机，其实，我不管走到哪儿，一部卡片机跟到哪，卡片机确实帮了我不少的忙。就说最近吧。我应聘到一家单位从事编辑工作，还要负责摄影，单位暂时不配相机，我的卡片机便派上了用场。

　　一天，我，还有一位同事，我们都参加一个展会，同时给展会拍照，同事用的是高级单反相机，而我却用卡片机拍照。回来后，我们都给报纸投稿，我的图片全部采用，而他的图片因为曝光不足，人物面部发黄被陶汰。所以说，不管是什么机子，只要掌握的好，照样可以拍出好的片子。

　　一次，我从外面采风回来，走到工人医院的一座天桥上，碰到《铜陵日报》副刊部主任王陵萍，让我拿出相机给她瞧，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将相机拿出，王主任见了，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我一直用的是卡片机。

　　以后，我不管走到哪里，总是带着卡片机。有次，走了一半的路，发现机子没带，我又返回取机子。正因为这样，我的许多片子都是不经意中拍到的，比如发表在《人民日报》海外版上的《童年》，我到超市买东西，看到的，认为很有意义，用相机把它记录下来。

二十、印象

　　七月五日，对于我来说，是一个难忘的日子，这天，我举家来到上海。

　　看着租来的房子，屋内一片狼藉，于是，我便亲自动手，很快，将屋内粉刷一新。闲时，我来到上海体育馆人才招聘市场求职。从七月九日起，我开始了漫长的求职之路，先后到多家招聘市场应聘，每次都是扫兴而归。

　　就在我不抱任何希望的时候，那天，我来到上海体育馆的新发现人才招聘会上，走马观花，将所有的招聘单位看过后，没找到适合的，我望洋兴叹，正要返回时，忽然看到A集团招聘启示，凑近一看，原来招聘女编辑。我不甘心，冒昧地向工作人员打听：招编辑吗？被告知，可以报名。工作人员看了我的简历后，说：我们单位有报纸和刊物，需要编辑，至于你的年龄大，到底能不能让你参加面试，我还要向领导汇报。

　　几天后，不经意中，接到A集团让我参加面试的通知，我兴奋不已。七月二十六日下午，按约定，我提前来到坐落在场中路上的A集团参加面试。

　　当我走进面试现场时，已有三位领导在座，他们面带微笑，互作介绍，让我这个远道而来的人，一见如故，没有约束。尔后，他们分别就报纸的读者群、排版、采编、摄影等方面的问题向我提问，我则根据过去在企业办内刊的经历，一一作了回答。整个面试，我感到轻松自如，感觉很好。最后，谢总说：根据你的这些说法，我们看不到，要眼见为实。经商议，约定二十七日下午到A集团排版，我立马答应。

　　查阅上海轨道交通示意图，发现，如乘地铁，从江苏路到A集团，共有十七个站，这一来一回，折腾不说，路上要花费三个小时，时间耗在路上。当晚，我发短信给陈总，征求他的意见，不到A集团排版，希望网上做作业。我知道，这样做，是不讲信用的，不知领导怎样看待？我心中无底。很快，我收到陈总短信，他说：与谢总沟通后再定。

　　二十七日上午过去了，我没有收到陈总短信，下午四点前，仍然没有收到短信，就在我焦急万分时，四点三十分，我收到陈总短信，他说：谢总已经将所有的版面上的文章发到你的邮箱。

　　此时，我很感动，感动的是，谢总、陈总没有责怪我，仍然给我机会，我打内心感激，表示一定要完成他们交给我的排版任务。

　　当我打开谢总邮件，看到他给的一二三版的稿子后，很快，三个版面的排版构架便在我 的脑子里有了一个大概的模样。那时，我租的房子还没有上网，就到亲戚家上网，我把这次排版看着比什么都重要，针对所有的稿件，我认真领会，用三个小时，画出三个版面的草图，拍成图片，提前一天发给谢总。

　　隔日，谢总又让我编辑四篇文章。收到原文后，我用二个小时将四千多字的文章压缩到三千多字，提前交给谢总。这是我与谢总的第二次网上磨合。

　　从第一次的排版到第二次的编稿，可以说，让我重新当了一回编辑。结果如何，我不知晓，不久，我接到陈总短信，让我到A集团熟悉环境并开会。接到陈总短信后，一想起路程遥远，不容分说，这次不能推辞，不能再犯前次错误，不然的话，对不起领导，我立马回复：一定参加。

　　这次到A集团，收获不小。陈总用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专门为我介绍A集团的概况。从集团董事长、总裁至集团的五大板块以及各个部门，让我真正了解A集团。

　　当天，还参加了一个金融知识讲座，陈总安排我拍照、写稿，每个细节，他都考虑到了，我把这次采访当作一次热身，毕竟是放下编辑工作近十年了。我依据这次采访，写了一篇新闻稿件，连同拍摄的图片发给谢总，不久，我接到谢总电话，他让我到A集团办报。

　　从面试那天一杯清凉的茶水，到今天A集团为我提供的编辑岗位，深感A集团人的和蔼可亲，让我真正地感受到亲切。

　　当我拍摄讲座了解讲课老师有关情况时，总裁给我递上老师的名片。

　　当我到各部门熟悉环境时，办公室、服务中心人员冒着酷热一路陪同。

　　当我坐在商务楼大厅时，服务中心工作人员递上一杯清凉的茶水。

　　当我坐在班车上，总会有人提醒到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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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A集团人留给我的美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