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仁术

女儿今天又跟我说起治疗牙齿的事。

前段时间因为牙龈出血、还有磨牙等牙科问题，她在北大附属医院挂了号，医生说她的牙齿问题很大，特别是牙龈炎、牙龈出血，已经很严重了，再不进行治疗，就会怎样怎样，但同时治疗的话可能会对外貌会有所影响。

当女儿跟我复述这些话的时候，我一听就炸了，怎么回事，有那么严重吗？是不是太耸人听闻了，治疗牙龈炎还会毁容，那我干嘛要治？

我不是专业人士，对于医疗上的事情一知半解，对于医生的医术不敢提出质疑，但我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这让我联想起自己的亲身经历，记得十年前，我因为肺大泡的问题住院治疗，医生是先生的同学，算得上是很熟人。在我们这个什么都讲究人情的社会，总觉得认识的人心里更托底，加上她本人还是病区负责人，业务应该也是过得去的。

但即使是这样，也还是让我这次就医经历终生难忘。治疗期间，她有一次查房的时候直接对我说，看你的片子，我觉得你还有一种病，这种病非常罕见，我从医生涯里你这是第二例，比较棘手，不能治愈，只能任其发展，要确诊的话可以去上海大医院进行开胸检查，你自己也可以去百度一下这个病。

我当时听了不是害怕，反倒是很气愤，我一个病人，你这样直接说好吗？你不可以背着我跟我家人私底下沟通吗？你这样做不是加重了病人的思想负担，如果心态脆弱的话，那不会直接崩溃了么？而且你自己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怎么就能宣判？

现在十年时间过去了，每年的体检都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我不知道是我很幸运还是当年她误诊，但我从此对医生的话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医生的话术里出了陈述病情之外，有没有其他的考量呢？

对于女儿看牙的事，我让她自己做决定，毕竟她已经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