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的日记(家事篇:76)

2020-10-23  本文已影响0人  通山方良金

2020年10月23日  星期五  晴天

两张图片,看了令人寒心。

今天上午九点多钟,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心灵感应,心情有点颤巍巍颤巍巍的不安,总感觉母亲好像在发生什么。

等不得规定下班的时间了,我要提前回家去看看,看看我的娘。

站到客厅,我急忙扭转身子习惯性的望着母亲。危险!母亲不见了!盖被不见了。床头满地都是黄色的尿液。一个细节撞到了我的视线,那只反扣在床上的饭碗,就像一根锋利的针,刺在我的心坎上,隐隐作痛。

我四处找娘,母亲睡的房子里没有;厨房里面也没有;厕所里面仍没有;我有点急了。调头跑到阳台去。

老人双手扒着陈旧的茶几脚,盘坐在冰冷冰冷的地板上,神情呆滞,无可奈何,脸上写满了沉重。

昨天晚上,我在学校组织科任老师开会,研究班级教学问题,部署人才的培养方向。之后,我们在南门桥旁边老曾餐馆吃饭。为了学生,我醉了。

母亲睡到半夜,下床解手,居然再也回不到原位眠床上,十分艰难的爬到了客厅,惊醒了熟睡中的妻。

我死猪般的睡着,尽情的打着呼噜,这个时候,妻子雪花拼了力气把娘搬回了床上。

下了床,再也没有能力摸到床上了。这两天,母亲又出现了这种新情况。

中午12点,被子洗好了,饭也做好了。我照旧打了一碗热乎乎的饭菜给娘。

我把饭碗挨了挨老人的手,娘失去了往日习惯性的反应,接着,我又反复向娘传递着吃饭的信息,母亲仍然几乎失去了本能的感应。

母亲僵硬的坐在床头,眼睛和嘴巴都紧闭着。没有声音,没有表情。

母亲生气了?受了这么大的冷遇,93高龄的老人应该生气。但我想,母亲亦或大概是冻坏了吧。那双紧插在袖筒里的手,牢牢的任性着不肯抽出来。

我索性给娘喂吃。

一口、两口、三口……

老人微微张开了嘴,吃饭的力气在消失,伴随着那有气无力的声音也在消失……

那张嘴唇收缩了的嘴,比起以前,小得多了。那形状,看上去有点叫人焦虑。

母亲老了,就像山上的树,彻底的枯了。

遇上了新情况, 我的大脑在打转,在深思。

我把最新情况发到了兄弟姐姐群,发到了幸福大家庭群(母亲的子孙,28人),发到了岭下全屋群。

我的目的就一个,想把老人送到老家岭下去。

母亲拥有很大的财富,一生育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子孙成群,应该说是个有福之人。

父亲2012年走了之后,我们轮流着服侍母亲。这些年来,我深深爱着我的母亲,想方设法尽了我们的孝心。

现在,母亲实在不行了。我不得不要把老人送到老家岭下去,送到母亲常常惦记的地方去。多年来,从母亲的嘴里了解到,母亲十分喜欢老家岭下这地方。

母亲回去以后,谁来服侍我的娘,这个问题客观的摆在了我们的面前。

事情要解决,而且在近期,必须落实好。

我的心里装着我的母亲,再也不能发生令人心寒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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