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今天是腊月三十,2017农历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我们常说的三十年夜。
一大早,六点多钟,我妈就派着她的先锋大将--我妹来叫我,更确切的说是催我起床。这几天因为跟着外公外婆去卖东西,一直就没睡什么好觉。这大年的最后一天我都没睡个安生觉。气煞我也!
起床,洗漱,饭还在做,我就带着我妹挂灯笼,前四后四一共八个。撑起来到不费什么事,就是挂的时候比较麻烦,需要爬高,我还有点小恐高,但是这么喜庆的日子,我也算是高兴的忘记这个毛病。挺好。半小时后就完工了。
吃完饭都已经快九点了,我妈跟我爸去爱园买衣服去了,留下我俩进行伟大的贴对联事业。家里大大小小近十几个门,加上楼上那么多窗户,由此可见,这是一项相当艰巨的任务。我们大概花了一个小时,才成功解决问题。还好今年没有让我回老家贴对联,因为昨天已经让三姨夫带回去了,他会帮我们贴的。
做午饭的时间到了。
我妈开始忙活起来,我爸一会儿擦擦车一会扫扫地的就是不来厨房,我妈说,她是看出来了,我爸在躲差。哈哈,一年到头的,确实不应该让我爸再在厨房里忙活,我妈也就没说啥。好在是我和我妹帮衬着她,她也省了不少事。
万事俱备,只欠喝酒了。昨天中午在外婆家喝的有点多,三两吧,一晚上都很不舒服,所以今天就没怎么敢喝,但毕竟是一年到头,喝点还是挺喜庆的。她两喝的猕猴桃汁,我和我爸喝的酒。
酒足饭饱之后就是压岁钱时间了,我爸我妈一人一百块,转眼间,两百大洋到手,好不开心。小时候的压岁钱都是五块五块的,现在日子过得可以了,压岁钱也是水涨船高,多了起来,开心的肯定就是孩子或者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孩子的青年成年人。
下午却是没事干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去,电脑也被我玩坏了,开机都开不了。想去找朋友玩却发现附近并没有我同学或者和我年龄相仿的人,这一瞬间,孤独的风无声的袭来,吹乱了我的心情和过节本该有的喜悦。于是就这样抱着手机,度过了一下午。
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候的过年的意义与现在过年的意义是完全不同的。那时候,大概十岁这样,我还住在老家,家里也还不是很富裕,只能说日子凑合着过,有点紧巴。那时候的过年是我们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候,应该过年可以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吃的,可以买新衣服,可以有很少却代表着很多压岁钱,可以买两毛钱一盒的擦雷和掼雷,满庄子的跑,到处去转去找同龄人玩耍,嬉闹。而这些,现在的我甚至现在的孩子都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我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年的春节,记不住是哪一年了却永远忘不了那一年。大年三十的下午,我吃完饭拿上压岁钱就出去了,去找季洋季万他们玩。我们一路走一路跟上了越来越多的孩子,到了小卖铺那已经把庄子上的绝大部分同龄以及年龄大小不超过五岁的孩子聚在了一起,我们在小卖铺里买了各自喜欢小鞭炮小雷,出来之后继续聚在一块一起走,也不知道去哪反正跟着就好。我在那一批里年龄比较小的,跟在大部队的后边,才不需要管它要去哪里,我们只知道玩,只知道前面带着路的几个大孩子不会把我们带丢了,就行了。
一路走一路放炮,沿着乡间小路,沿着田里的小埂,沿着结了冰的小河,那时的我们是真的开心,从内到外的那种开心,没有任何的顾虑,没有任何的担忧,是小孩子那种最最单纯的无忧无虑。至今我都还怀念那种感觉。
傍晚了,夜色渐渐给夕阳盖上了一层面纱,犹如金屋藏娇一般,让吸引躲在后面,遮挡着夕阳的余晖,远处的天边,美的不太像话。
我们的小队伍,一个个的把成员都送回家,最后领头的大孩子才会回家。这个时候,年夜饭前的鞭炮声开始此起彼伏,绵延不断,像是大家说好了一样,约定让着代表着喜庆的轰隆隆的声音一直一直传递下去。我们这边的年夜饭一般是在中午的时候比较丰盛一点,晚上就稍微的凑合一下就行。
晚上八点左右,准时打开电视,拿来瓜子和花生,一家人坐在板凳上,看着赵本山的小品,高兴与快乐,配得上这一年一回的盛大节日。
再回头看看现在,我一整个下午都抱着手机斗地主,晚上放鞭炮感觉也就那么回事,春晚都连着好几年没看过了,感觉都在宣扬真善美,我不否认真善美的作用,但是这么多年了,再好听的话你一直听,也会觉得厌烦的。
那个时候没有手机,网络通讯不发达,但那个时候的我们却是很快乐很喜悦的,那样才是过年真正的意义所在。我喜欢面对面的和你聊天和你一起玩耍一起嬉闹而不是抱着冷冰冰的手机,看你在屏幕里面发着我看不懂的表情包和网络流行语。这几年来,每次年上我都会感叹,这年,过得是越来越没有意思了,再也找不回那样开心那样快乐的时光,找不回那时年少的你我了!
过年的意义在一年年变淡变浅,这不是我们想要的,却也是我们无法阻止的。好想回到那些年,那些有意思的时光,有意思的你我,有意思的过年。
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