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渴望得到……没什么不好

规矩……是规矩啊……

好想……好想看一看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为什么不允许抬头呢，那地方，那样的天空一定很美吧，听说流烟很美，云彩在傍晚会燃烧，水和天是一个颜色的。

真的……真的好想看看啊。

墨跑向太阳升起的地方……地平线……那里可以看见天空的影子！哪怕……哪怕只是一条线带而已……看见了……真是美好……那一瞬间像是拥有了世界的满足。

不知道能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啊。

好想看一看啊，有了那样的瞬间就想要更多的，想要美好的渴望无止无休。

那就抬头看一眼吧，就一眼。

那么凭什么抬头呢？凭什么心高气傲高人一等，有什么资格抬头，不可容忍，是恶势力，是好高骛远的象征，不可抬头。喜欢仰视啊，那就永远都低着头好了。

墨按耐不住。

人们谴责她，对她的傲骨愤怒至极。

这就是规则……违反规则就是罪过，无心也是错举。

抬头就是过错啊，管你是什么理由，闭上浮躁的心，不要奢求，提起线，就安心了。

墨还是决定放手一搏。

好想完整的看上一眼……就一眼吧……或许解释了就会有人谅解呢，又或许解释了会有跟多的人愿意放弃平视，小小的欣赏一下没有的世界，或许就没有规矩了，会有更高更美的地方被发现……

墨抬头了。

打破规矩的报复是永远生活在规矩下，没有尽头。

为什么……不抬头……只能低头了。

不想生活在愤怒的目光下，在被指责背叛时干脆就低头好了。墨不敢抬头，不能抬头，或者说根本没资格平视。

因为这就是规矩，没有渴望和悲喜的世界，理由只能无动于衷。

“为什么不抬头？”那人问她。

“那是规矩啊，所以啊……”

“知道一次次打破规矩的后果是什么吗？”

“没有这个可能。”

“不，不是的，打破一次次规矩，就是为了下次打破的时候，再也没有反抗。”

“不是想要么，那就做心高气傲的人好了，想要的话，抬头就是了。”

于是墨做了第一个恶人。

图片来自夏目友人帐

所有人都麻木的平视，自愿失去渴望，用愤怒来发泄不满，在墨的存在时咆哮，在剩下的时候陷入昏沉。

她给孩子们描述天空的高远和美好，她清楚的看见了他们眼里的渴望。

是不是……打破了规则，就可以自立新的……规则什么的，不都是人定的吗……当习惯普遍起来，新的规则不就自立了吗……那么……我是不是就不用接受嘲讽和指责……或许可以再次被接纳……

多好。

她开始教唆孩子们破坏规则。

或许破坏一些小的规则吗，未来可以打破更多的……

孩子不明世道的野心开始奋起，只是抬头的规矩罢了……来吧，那是美好的东西。

越来越多的人不满，那就错吧，原来打破规矩只是常态化，要规则做什么……

那么你看……我连世世代代的规矩都打破了，那别的……管他惩罚和罪孽。

肆无忌惮就是次次超越的后果，是没有截至和底线。

墨抬头看天。

事实上美好的时候，总会有点不测。

已经开始向外冒出阴雨，温和存在的时候越来越少。

她看着抬头好高骛远的人们，他们眼里开始流出汁液，那些看向天空的人们开始合不上眼，带着浓郁渴望和血的汁液留在地上，不顾一切的人们开始向上攀爬。

看着有什么好……我要得到……

墨仿佛天见人们在嘶吼，来吧，无动于衷。

说不定，等他们得到了，掉下来的残渣会剩下一杯羹，也好啊，野心也是不错的代价。

有什么从墨的眼里淌出来。

教堂里面开始了无止无休的忏悔和祷告。

图片来自夏目友人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