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凌【B】
2022-05-28 本文已影响0人
暮沉误
不是木偶 不是人类
躲进月亮的伤
散了须臾的场
越过岔路口后突然从梦中醒来
弗凌
3
他有些不知所措。
风吹过他的头发，
他看着我。
我擦了擦眼用纸巾，
我看到了他，
很清楚。
4
“出来排队！”那个声音很尖锐，刺穿了耳鸣回响。我拍拍手，放过了手中纠缠的头发，从座位站起。
天空旋转着飞泻而下，坠入我的眼，灰蒙的如同陈旧的窗。
操场。
看那个人哭哭啼啼。
怎么了怎么了？
谁知道呢 ……
碎语。好清楚。
不要议论。不要议论。
我的请求。
哨音，揭了课的序穿了操场鄙薄空气。周遭声音一针一扎地抽离，我举起了抓了纸巾的手。空气蓬松飞起，目光，好多双眼睛，撕裂开摇摇欲坠的褴褛怜悲。
我听不见我说话的声音，因为它艰涩而单凌——我请假，我……
什么，为什么她要请假？
可恶，她可以不用跑步了…
什么借口？装什么装，演……
火柴被点燃了，被死死地捏住不肯放，它快烧到手了，就往后挪一点，挪无可挪了，那也要忍着疼。
我听见了。
我没有借口。
我说不出任何借口。
可是我的头好疼，心也是。可是头撞了地会疼，心又没有，怎么会疼呢？
“站到一边去。”老师挥了挥手。
PUKU…火柴熄灭了。
队伍之外，也许我哆嗦着站好了，或许没有，伴着几声抽泣，赢了几味切语。队伍跑向操场，人，一个接着一个，经过的同学，一眼一眼地看过我——这是——那个——特例——啊——真是——特别——
我低了头，对，天很沉重的缘故。塑胶跑道上一个个的窟窿，好像他们的眼睛。
我感觉喝下的水此刻都要从眼中流尽了。
我想看看老师。
她没有看我。
她在看她的学生。
我看不清她的脸。
可我还是努力地眨着眼睛。
承受着一滴一滴水这样流尽的惶恐。
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