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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1  本文已影响0人  夕窗

作为摄像机

我等候

在每天七点钟

用最大的光圈瞄准

一只羽翼湿灰的乌鸦

我们有相互射杀的动机

却一齐僵立不动

直到它被失去

直到融雪的一刻

将一支灰羽毛插进

它洁白的衬里

但贫乏让我并未解得摄像的原理

正如透视法被遮蔽在最低照度外

将身体后仰85度

我甚至不能形成直角

以平行之势敌视天空

它在任何时候都一无所有

而阳光就平铺在床上

照着被面  一只粉底白蝴蝶

在密密缝的针脚中变成透明色

在听窗外的声音

来了又走

是它、而非光线

拥有穿墙破壁的

绝望

柔韧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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