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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催我去考试(二)

2019-07-09  本文已影响19人  Mr_稻香老农

自从我加入到务农的行列中后,我没有给家里增添负担,相反地我给家里增加了一支生力军,家里由原来的四个在生产队上工的,变成了五个:我大哥大嫂和二哥以及我父亲都在队里上工,我也来了。

我初到队里上工时,由于二哥是队里的拖拉机手,我不好跟着他一块干活,父亲又是在村桃园垛种菜,也不好跟着他,我只能跟我大哥大嫂干活。我母亲不下地,专门在家给我们做饭洗衣什么的,她是我们家的后勤部长。

那个时候,我大哥大嫂在农闲时就是罱泥,在农忙时要被抽调去打药水治虫,我也跟着去。

打药水是用一个压缩泵的小机嚣,机器开起来,还要人在一个吸药水泵上不住地推来拉去,这个活儿是我跟大嫂在做,而我大哥专门抓着一个黑胶皮管子,对着滚滚的碧绿的稻秧苗波涛喷洒着农药药水。那个时候胶皮管头没有水枪,要输送药水全靠半机械化半人力推送,有些原始落后的。

我刚到队里打药水时,那个药水味我就很闻不惯,没有在学校时的那种纸张墨香味,全是尼玛的六六六药粉和高效乐果药水的味道,很呛人。因此,后来我看到一些刊物上把在农村广阔天地里干活,描写得很诗情画意的时候,我就认为那些作家是闭门造车,他们没有亲身经历过,所以他们就会睁着眼睛说瞎话。

就说打药水吧,有什么诗情画意呢?那只能说是落后的生产力在农村的土地上作着最后的苟延残喘,一旦先进的机械化种田代替了落后的生产力在农村的土地上阔步前进时,农村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

在这里,我还要说一下打药水,那个药水的味道不仅不好闻,那药水如果随风飘洒,沾到我们汗流浃背的身上,很容易中毒的。但我大哥在打药水时,总是站在下风处喷洒,这样我们就不会沾上药水了。而他站在秧田里,他不仅戴好口罩,身上衣服也穿得尽量不把胳膊和腿以及身体的其他部位裸露在外,而且他站在上风处,尽量往下风处喷洒。

我在打药水时,由于大哥做得很到位,从来没有发生中毒的事情。那个时候,农村里是经常有人打药水中毒的,我有一个堂兄弟就是打药水中毒夭折的。

他那时还很小,才只有十多岁,就去队里劳动了,打药水后,他回到家一身药水就去洗热水澡,结果中毒后不治身亡。他生前是一个捕鱼能手,很会用一个叫做贴罾的捕鱼工具去邀稻田边的农沟渠里的泥鳅,一邀都能邀到一大鱼篓,怕有好几十斤重吧。可惜他小小年纪就因为打药水去世了,他不是跟我们一同打药水的,而是我还在学校上学时,他就在生产队里劳动了,他是背着喷雾器药水桶打药水时药水从桶子里漏出来,濡湿了他的衣衫和裤子,药水渗透到他背部和腿上的汗毛毛孔里后中毒的。

总之,那个时候,我跟大哥大嫂以及一个拖胶皮管子的人,经常在那滚滚的碧绿的稻秧苗波涛中打药水。从远处看,我们在那波澜壮阔的绿海中显得很渺小,根本不能让人看出什么诗情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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