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白天。

2019-07-07  本文已影响0人  人间拾荒匠

热闹的街区,或者是静谧的山野,对于耐磨心性而言,不乏是一个好去处。两个截然相反的环境下,散发出截然相反的气息,灵感会暴增。对于写作而言,着实是个好办法。

她常常出门。一个人。逛一天。或者半天。不一定。有时候在山间小丛静坐。有时候在热闹的街区数人头。她没什么朋友。出门不一定带手机。但一定带书,茶杯,纸,笔,相机,烟草,奶糖。她从不自诩为一位摄影者。只是记录而已。有时是晚归的夜间灯光。有时是午后山间的斑驳树荫。她不太与人交流。但很喜欢和当地人讲话。学他们的方言。于是学会了很多各地方言。

她在山野间的当地人家里吃饭。被热情招待。蔬菜瓜果家禽,应有尽有。有时她也小住,但大多是当日返回。回报一些散钱。或者是照片。拍了之后打印出来,下一次去时带上给他们。有些人第一次去时还健朗,有些人第二次去时已经离去。她也不伤感悲离。默默地放下散钱和照片。然后离去。

她不是一个擅长感性抒发的人,除了书稿中。现实中相对冷漠。偶尔会在离去时点上一支烟,然后一边走一边抽。姿势不是很酷,但内心的敏感全部随着烟草的燃烧而消逐。

山野间的写作,适合那些伤感的篇章。热闹街区的写作,则让她精神清醒,逻辑清晰。后来她来到山里。选择做一名大隐隐于市的山野闲人。在这里种菜,浇花,与天地日月为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有着十分规律的生活。写作,喝茶,抄经。一周下一次山,采购牛奶和豆制品,新鲜蔬果全部自给自足。她在山野间做了六个月的闲人,写出一部小说《野蛮生长》。然后回到城市中,该宣传宣传,该笑脸笑脸。书籍后续工作结束后,她抽出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去旅行。或是来到藏区,自驾、徒搭、火车,她都尝试过。住在藏民家里,喝酥油茶、青稞酒,吃糍粑。她是个半素食者。拒绝动物肉类,为了身体健康尝试蛋和奶。但终究拒绝不了烟草和酒精,这是她唯一麻醉自己沉浸入写作的一种方式。

旅行结束,她选择回到山野间。住在简单的老房子里,有一间茶室,供着佛龛。一间厨房,一间卧室。卧室里有些仅有一张简单的木质单人床。床品是老粗布制品。堂屋里的四方桌是她的书案。摆满了书籍。还有花草。每天工作八小时。期间不进食。喝一次茶。晚间煮一顿晚餐。然后去散步。捡拾枯树枝,拿回来插在陶罐里。院子里也种着一些花草,但她从不剪摘。更多时候只是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喝一壶老茶。然后发呆。

 写作者需要保持非常灵敏的感官,比常人更细腻,更多情绪,更多感受,才能写出文字。她一定是多愁善感和尖锐刻薄的,她需要两者结合。否则她只不过是一个文字的搬运工。而非创作。

因而,她的世界常常是沉默的。她所有的感官感受,全部交由文字,她无法用讲话的方式絮絮叨叨向咖啡桌对面的人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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