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SSA DI GLORIA

2019-01-04  本文已影响0人  ILpostino

 褒神且华彩


1875年,一名十七岁的年轻音乐家普契尼步行至家乡二十哩外的威尔第剧院欣赏威尔第的歌剧《阿伊达》,当他回家时内心有一个声音坚定地狂喊着:“我要成为威尔第接班人!”不要只是担任 Lucca 当地的风琴手和教堂领事,不要再遵循普契尼家族的传统,不要只是教堂羽翼下的第五代音乐成员。他心中只有一个方向:他要上音乐学院。

普契尼早在十岁时就登台担任童声男高音,十六岁获风琴演奏奖,但是他那威名远播的音乐家父亲,以及宗教传统浓厚的家族背景于他却是一项负担,虽然他的才华已于1880年一首弥撒作品的发表得到当地乐评的热烈反应,但真正的戏剧本质却被压抑着,一直到这首《光荣弥撒》的写作才绽放绝对的戏剧光芒。这首弥撒音乐让普契尼被人冠上“褒神且华彩”的形容词,因为神在这里是缺席的,所谓“神”,似乎是用黏土和失乐园的泥土所打造的拟人的神,其“神性”被微妙地召唤与颂赞。他试图注入绝对的戏剧性,将世人包裹在一颗爱人的心及自得的温情之中。同时,在“垂怜经”、“光荣经”、“信经”、“圣哉经”及“圣羔颂”中,他用一把人类情感的利刃剖开情感,使爱与痛苦、泪与快乐、冷静、冥想与希望从而揭露,这种充满人性的情感利刃在普契尼作品中是相当精准的,事实上,他对自己十足自信,毫无犹疑,这阕作品不但是他对“拿布果”热潮的回应、向他的偶像威尔第致意,而且也给予了世人惊喜!

《光荣弥撒》堪称真正使普契尼与威尔第并驾齐驱的一部杰作,普契尼在此尝试结合美声与宗教音乐,他所使用的交响乐团与人声形成了独立的一部,这首弥撒不但让世人深切感受到一股潜藏的欲望,也让普契尼找到他未来的根基——他说道:“我必须把真实的情感放进我的音乐里,必须去感受他们在攫取我、摇撼我。”于是,我们在他其后的《玛侬·雷斯考》、《Edgar》,甚至《托斯卡》中都聆赏到若干乐段有着《光荣弥撒》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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