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别人拿不走的那个自己 Day 20
“人们将目光从自己身上移走、看向外物已经太久了……他们以每个人所拥有的东西来估量其他人,而不是这个人本身是谁。”
“一个人真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总要有个获得的过程,(只有)他自己(通过双手)获得的东西才是他真正的财产。”
“只有当一个人抛去所有外在的支持,孑然独立时,我才看见他自身的强大卓绝。他雇佣的每个下属都削弱了他自身。每个孑然一身的独行者,都比一整座城池还要强大。难道不是这样吗?……当一个人认识到,力量来自内在,向外求反而让自己更加虚弱;有了这种体悟之后,他将毫不犹豫投入自己的思想,即刻纠正自己、昂首挺立,驾驭自己的身体,创造神奇;正如用双脚站立的人,远远强于用头脑站立的人。”
“……那些你振奋的乐事,会让你相信好日子在等着你。别相信它们。——因为啊,除了你自己,没有什么能带来真正的平静。能带给你真正平静的,只有原则的胜利凯旋。”
——《自立》
当学生时,对成绩的重视也曾让我跌入「唯结果论」的思维陷阱。——努力,到底值得不值得呢?上大学以前跟着老师好好学习,没有体会到什么不公;在大学里看到身边的人用小抄和手机度过作弊的难关,也踌躇过:自己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凭什么却跟这些不劳而获的家伙们得到相同的分数?与之对立的另一面是「唯过程论」,做什么事都扬言只是追求体验和过程,结果怎样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过程中有收获(感悟、人生经验、精神财富)。」诚实不诚实,只有自己知道。
把成绩换成金钱,纠结不改:那么多人投机倒把赚热钱,我到底还要不要靠自己努力?
首先,作弊和投机并非没有风险,同样需要能力——被抓到和被收割的可能下场同样不堪;何况要是看到别人炒房能赚钱,又没人拦着,不愿意承担风险又眼红。其次,这是将外在驱动/表现和内在驱动/价值混淆了。好的系统能够通过估量合适的外在价值,来鼓励培养个人对内在价值的提升;但系统不够公平的时候,就需要培养这种目光。
因此,能够同时看到事物表层和内在的价值,和他们交织共生的关系,也就是一种智慧。所以爱默生所说的特别值得警醒:「一个真正有教养的人,出于对自己本性的敬重,他会对他自己的财产感到羞耻;尤其是当财产是偶然得来的时候。」——也就是说,我们要学会弄清楚,究竟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的、自己独特的、别人拿不走的?对外在之物的倚赖和附着,在社会意义上是必要的(物质给我们的安全感) ;但上升到一定高度,所有的外在之物,名声、财富、人脉,其实是这种独特性的变现和奖励。
我们必须承认,外物是可能被夺走的。时代和环境超出个体的意志,人生的无奈和局限,每个人迟早都会遇到。在外物都化为乌有的时候,仍旧拥有重新来过的智慧和勇气(陈词滥调的例子:乔布斯回归苹果,史玉柱东山再起),那是我所追求的,真正的强大。
我们有时会被其他人、被环境、被新闻吓坏;但若我们看到,每个人也都在一个更宏大开阔的过程里,就能看到此刻的自己身上的力量。仅仅看到外物的人,只能看到过去、跟随已经尘埃落定的直线趋势。而真正的智慧,也是自立的一部分,是能够在自己现在的身上看到未来。像海明威说的,「一个人可以被毁灭」的都是外在之物,但自立者「不会被打败」。自立是的创造力,是让自己成为创造的环境;是把自己推向世界,让自己成为世界的一部分。自立是爱:能承受和接纳,也能从无中生发出有。自立是,给出你所没有的礼物,成为你还不是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