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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花开的季节

2018-03-13  本文已影响7人  fd45259b640a

云南的三月是明媚。白天,蓝色的天宇,像一块纯净的蓝色水晶,没有丝毫的杂质。夜晚,密密麻麻的星星,清晰可见的银河,我能遥想到牛郎织女隔河相望的传说。

没错,我在炫耀云南的天气。曾经,我在西安念书,西安尽管不算工业城市,但是西安的天空始终是灰蒙蒙的,本该炽热的太阳,不刺目,也不暴烈。至于较为清澈的天空,只有在雨后才会呈现出片刻。但是这片刻里,我也只看见过寥落的星星,它们宛如天空孤独的坐标,稳稳定在哪里,毫无生气。至于一泻的银河,还有眨眼的星星,是绝对见不到的。

西安还算较好吧,回家时候,途径成都,成都的天空明显比西安糟糕多了,完全是灰蒙蒙一片。灰色的粉尘,让我很难看清五百米远的事物。我有时会问,恐怕成都的天空是最糟糕的吧?真不知道成都人民是怎么在那样恶劣的天气下生存的?那层灰雾会不会蒙蔽了成都人民的视野呢?

直到现在,我又知道,成都并不算糟糕,首都北京的空气比成都又过之而不及。新闻报道上也说,因为北京空气恶劣,很多人健康受到威胁,导致死亡。因此,网友笑称“厚德载雾,自强不吸”。

我想今天这恶劣的环境,是个必然。记得小学时候,老师上生物课就和我们讲,中国的环境总体恶化,局部在改善。十几年后,我们再看官方对环境的评价,依然是总体恶化,局部在改善。可以说,中国四十年的经济发展,是一种破坏性的大发展。想到历史上的欧洲,他们有段时间的生态环境,也和目前中国现状一般。对此,欧洲是有深刻教训的,所以今天的欧洲才会特别注意环保。如果用马克思的说法,“原始资本的积累,沾满了鲜血”看待中国四十年的资本积累,那么中国的资本积累同样也沾满了鲜血,而这鲜血很大一部分是环境恶化带来的。

作为一个云南人,我想应该庆幸,现代化的发展还没把云南的生态完全破坏掉。当然,只能称作没“没完全”,云南的有些环境问题还是惊心的。比如玉龙雪山下湖畔一度露出了干涸的河床;为治理滇池污染,我们花了几个亿;这些年,云南的森林也遭到巨大破坏,所以旱灾不断。尽管如此,我们还是要庆幸,一方面,云南作为植物王国,底子厚;另一个方面,云南的经济还不像东部一般发达。如果发展要用环境和人民的健康作为代价,那么不发展也罢。

因为环境的原因,所以我愿意住在哀牢山下。春天的季节,走在弯曲的田野小道上,可以看到一片片充裕的油菜花,蜜蜂在花间辛勤地采蜜。而田里,秧苗开始发芽,浮萍已经伴随着温柔的阳光长绿,浮萍下是小鱼小虾的乐园了。而走在山林间时,参差不齐的树木随意生长长着,自由而散漫,白头翁安静地蹲在林荫下,偶尔才唱几声。只有黄雀叽叽喳喳,一群群地在堂梨树上飞来飞去,快活得没完没了。在这样的环境中,我有时会想,我有点像曾经欧洲的湖畔诗人。

我有时真希望自己是个诗人,那么我就可以把这些随处可见的事物称颂,可惜我不是诗人。因为我知道,千百年来,在很多云南人眼中,这些只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事物,我们一直拥有,所以未觉得珍贵。如果是个北京人,云南的清新空气恐怕是奢侈品;如果是个上海人,云南的甘甜的泉水胜过他们桶装矿泉水。所以我们就让东部人去吹嘘他们GDP增速和经济发展吧。有大把钱,买不到清新空气,购不得健康食品,无疑是最令人哭笑不得的黑色幽默。很多时候,我认为云南人缺少闯荡的气魄,可从环境角度看,我们为什么要去闯荡呢?我们就守着云南的青山绿水,笑傲别处的污染和荒芜吧。

今天,哀牢山下乡间的麦田已经割完,红茶花已经开败,而柿子树和桃树即将开花。在这样的季节,我或许要离开云南,离开这片绿色的哀牢山。可我知道自己对这片大地的眷恋,在无数艰难的,穷困潦倒的时期,我总是因为看着这片绿色的大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喝着甘甜的山泉而感到富有。尽管这些都是大自然赐予所有云南人的财富,但是我知道,没有几个云南人懂得这份恩赐,我们已经占有太多,又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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