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于十一哥一周岁(生产记)

2018-12-01  本文已影响0人  还没想好叫什么2

一千个读者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千个产妇有一千个生产状况!

去年的11月30号下午五点,我还在待产室里。人已经疼的哭不出来了,医生说羊水先破没法水中分娩,打无痛针只会延长分娩时间,这样对处于已经污染的羊水中的宝宝来说,无疑是非常危险的,另外催产素的速度不能再调了。忍着剧痛,我只能说好吧就酱。

预产期前一天我终于开始休产假,很多同事劝我不要那么拼,前台妹妹早已把医院急救电话贴在前方,预防小宝宝突然降临。预产期那天晚上,弟弟弟妹、姨妹刚好都休假,到我家玩,跟三姨视频时,还在开玩笑会不会是个小妹妹,一般女孩子会慢半拍出来。

现实很难完全匹配影视作品。预产期过后的那天,清晨五点多,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起床检查发现见红了。我知道,小家伙要来了。梳理好情绪,洗个头洗个澡,收拾好自己,开始等待阵痛来袭。跟孕晚期课堂上医生讲的一样,开始的疼是没头绪的,慢慢变得有规律起来。七点多等大家都起床,开始清点去医院的物品。九点多,大概五分钟一次,疼的有点受不了了,开始去医院。

长妇幼的人永远不少,排队检查,一直到十一点多,才轮到我。医生问我有没有破水,如果一会儿内检还没开指,让我先回家等着,到开指了再来,因为现在待产室快满了。我心里嘀咕不是你们的课程上说五分钟一次就可以来医院了,怎么还有让回去的道理。过了一会儿医生内检,伴随着一阵热流,医生沮丧着跟护士讲,赶紧安排床位,又破了一个。

为防止羊水过少胎儿窒息,这下不得不躺着了。等老公办完手续,做完B超,我被推到了待产室。十来平方的待产室,用帘子隔了四个床位。其它三个床都有产妇,只有一个是妈妈陪着。老公开始跟我爸妈打电话告知情况,婆婆和妹妹被告诉先回家等着,这里也帮不上忙。

疼痛还是持续着,三分钟一次。中午医院的饭基本没吃,经验不足,没想着保持体力,只顾着疼痛了。旁边病床的人偶尔还下地走走,大喊大叫的很少,因为不时听到护士在外面劝诫那些大叫的产妇,大叫只会浪费体力,一会儿生的时候会使不上劲儿。

一点多,医生看我没什么进展,倒是小家伙把胎粪拉到了羊水中,怕他呛入肺只好上催产素,阵痛开始加剧,两点左右弟媳妇替换老公进来,让他去办点事情。长妇幼有规定,待产和陪产都只能进来一个人陪护,待产陪护可以中途换人,产房只能固定一人。我开始跟弟媳唠叨家长里短,避免想起疼痛这件事。

弟媳陪伴了两个小时,有两个床的都去了产房,大家的动静都不大,应该都是做好了功课。医生中途过来看了我的状况,问了问我的身高。看我有点诧异,医生解释说宝宝太大,我个子太小,怕不好生。后来回想起医生的这话,应该是要做转剖腹产的准备吧。老公回来后,医生来调了催产针的速度,疼痛开始加剧。拉马兹呼吸法这时最大的好处,就是稳定心绪。旁边那床传来一阵私语:“来了个专业的。”也跟着喊起了口号。

我一边抽泣着念叨再也不要生孩子、为什么是女人生孩子,一边在剧痛来袭时抓紧一切可以抓的东西,床上的栏杆、输液杆,后来就是老公的手,还有他说抓了他的头发。再后来,疼的连哭都哭不出来,熬着到了有便便的感觉,连忙唤来医生,可以进产房了。如何从病床上挪到移动床上,我已经没了印象。

进产房之后,虽知胜利在望,但疼痛已让人无心其它,只知产房里应该还有好几床在生产。隔壁的隔壁不时传来“用力”“不要叫”等声音。在导乐的引导下,我跟着阵痛使力,但被导乐告知是完全错误的。疼痛已让人麻木,完全不知道导乐在说什么。就这样耗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筋疲力尽了,医生让赶紧补充体力调整姿势,否则要转剖或者上产钳,因为羊水特别不好,怕胎儿有危险。妹妹临时买来的红牛派上了用场,这也是第一次一口气喝掉一罐功能饮料。稍作休息,许是红牛的作用,突然清醒了许多,想起孕晚期看过的分娩视频,教产妇如何用力,结合导乐的指导,好像有一点明白了。就这样,在导乐的带动下,结合着阵痛的节奏,在数次踢翻脚踏后,终于从鹌鹑蛋到鸡蛋到鹅蛋,懵懂中被切了一刀,小家伙就这样出来了。

并没有传说中的激动,只是觉得如释重负,事后问孩子他爸第一反应,他更多的是觉得血腥和生孩子的不易。我们都不记得缝了多少针,只知道缝了好一会儿。因为怕呛入胎粪,宝宝被擦干净就送到观察室去了,留我和老公在产房观察。缝针止血压肚,只听医生说怎么还在出血,我开始有一点慌了,胡思乱想会不会有问题。这时候才深刻体会到原来生孩子真的是要在鬼门关走一遭的。

不断给家人们报喜,加上吃点东西补充体力,两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我们和宝宝终于在服务台胜利会师。万幸没有呛入胎粪,这时我的后遗症却来了,胳膊和腿开始酸疼,就像许久不运动突然做了大量运动后遗留下的那种疼痛。小家伙出生7.2斤,50公分,这对于一米五几的我来说确实不容易。

到了病房将近晚上十一点,因为虚弱,我还是只能从移动病床爬到病床上。婆婆和弟弟妹妹他们围着小家伙看个不停,护士过来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看到虚弱的我赶紧吩咐他们准备一些吃食补一补。千里之外的老妈指挥着弟弟弟媳去外面煮一些红糖鸡蛋过来,其他人完全不知所措。弟弟后来回忆,刚出产房我的脸煞白,他看在眼里满是心疼。这时候才发现课程和书本上的经验和知识没有被完全消化,可是已经没有机会让我补考了。

第一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跟朋友分享产后的喜悦,喂奶,听着此起彼伏的哭闹声,适应着角色的转变,还有麻药过后的疼痛感...就这么看着怀里的小家伙,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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