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安德烈》|妈妈的爱,是孩子温暖的港湾
孩子大了,很多话许多事,不愿意跟你说。宁愿玩手机也不愿和你多说一句话,你多说两句,他嫌你烦。渐渐的,你和孩子之间就只剩下有没有钱想吃什么之类的无营养的话题。
你想看看孩子和哪些人来往,你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的朋友圈屏蔽了你,或者设置了分组,只让你看,他想给你看的。你焦虑万分却又束手无策。安德烈的妈妈龙应台也如此。
龙应台是台湾作家,后迁居德国。1999年任台北市文化局局长,当年,她的大儿子安德烈十四岁。等她卸任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她不认识十八岁的安德烈了。她记忆中的安德烈是让她拥抱让她亲吻让她牵手的小男孩安安。
而十八岁的安德烈眼神深沉,手拿红酒,透露着距离感,并且有点“冷”。龙应台已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喜欢什么,在乎什么?即使她想和自己的儿子聊天都不知道要聊什么?眼前的人她已经不认识。
龙应台决定重新认识她十八岁的儿子,通过通信的方式和安德烈写一个专栏,安德烈答应时,龙应台还真不敢相信,
而安德烈呢,听到妈妈的提议,觉得既然你给我一个麦克风,我要把我的想法大声说出来。
龙应台和安德烈开始了为期三年的通信,后结集成《亲爱的安德烈》。我们将用六篇来解读这本书。

十八岁,多好的一个年龄。十八岁,意味着什么?如果你还没有满十八岁,你有没有想过十八岁那年准备怎么过?如果你已经超过十八岁,那么你的十八岁又是怎么过的呢?是像安德烈一样在题海中度过,还是像妈妈一样在贫穷中度过,或是像爸爸一样浪迹天涯?今天,我们一起来看看他们的十八岁。
1
传说在欧洲中世纪时期,你要毒死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他喝的啤酒里下毒。后来,为了表示自己的酒杯里没有毒,就开始流行碰杯,在碰杯的时候,啤酒会溅到别人的杯里,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这是安德烈讲给妈妈听的一个故事,在德国,年满十六岁就可以去酒吧了。已经十八岁的安德烈上课之余,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踢足球,一周有三个下午都把时间花在踢足球上,还是一个六岁小朋友的足球教练。另外,每个周末都要参加巡回球赛。忙得不开交,却也乐在其中。
当然,空闲的时候,会去咖啡馆,和几个哥们热火朝天地聊天,国家大事也聊,哪个女孩漂亮,哪个朋友失恋了,天上地下什么都聊。人生难得一知己,能在青春飞扬的年代,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聚在一起聊天,没有车贷房贷秃顶,不需要辅导娃作业,不需要面对这甲方爸爸,只谈谈现在的烦恼,畅想一下未来。多么愉快的事情。
除了咖啡馆,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小酒馆。酒逢知己千杯少,偶尔喝醉了,抓起个不顺眼的家伙一顿胖揍,或者发个酒疯,把小酒馆砸个乱七八糟······当然或许也会像某个叫龙应台的女士一样,喝醉后不仅敲着杯子唱歌,还要把锅碗瓢盆凳卷起来带走。人不轻狂枉少年。
高中毕业后,安德烈和他的老师和几个同学去旅行。第一站是在一个岛上,白天跟着老师看看古迹,晚上,懒洋洋地在游泳池边,听听音乐,喝喝小酒,聊聊天。平平淡淡,没有意外也没有惊喜。
第二站在巴塞罗那,相比在那个小岛,巴塞罗那就很有意思了,别具一格的雕塑、眼前一亮的建筑。在朋友的带领下,他们走过大街小巷,看过不同的风景。旅行,最要的不是风景,而是一起看风景的人。
读书,足球,咖啡馆,小酒馆,旅行,这是安德烈的十八岁。日子看似充实,可是如大多数人一样,十八岁的安德烈不知道以后要做什么?他也好奇妈妈的十八岁是什么样子?

2
十八岁的妈妈住在只有一条狭窄的马路的渔村,连高速公路都没有见过。小小的渔村也有不起下水道,海啸一过,除了要收拾漂在水里的桌子椅子板凳,还要去臭气熏天的阴沟里清理烂泥,烂泥拌着死鸡死狗,再加上太阳那么一晒,让人忍不住作呕······
更别提什么音乐厅或美术馆,唯一的电影院,偶尔有的表演,不过是歌星不断讲黄色笑话,或做露骨的表演。也不知道什么叫环境污染,什么叫生态破坏,也不知道每天上学路过的怪味是什么,对人们有什么影响?
在那个爱美的年纪,十八岁的妈妈永远是白衣黑裙,齐耳短发,不知道时尚、化妆、发型,甚至没有去过商场一一村子里只有个小卖部。
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因为外在形式上的知识总有一天会知道,但是渔村的贫穷,造成妈妈美的贫乏。而这是无法弥补的。凡是都是一体两面,那个“愚昧无知”的渔村,虽然没有给妈妈知识,但是给了她一种能力,一种悲悯同情的能力,使得她在日后面对权力的傲慢、欲望的嚣张和种种时代的虚假时,仍旧得以穿透,看见文明的核心关怀所在。
对十八岁的妈妈的生活环境深有感触,虽然不是出生于渔村,但是出生于偏僻的小山村,大学才知道有图书馆,中学有图书室已经不错了,什么音乐节艺术节来到大城市才听说。
3
十八岁的爸爸又是什么样呢?十八岁的爸爸和留着长头发,穿牛仔裤的朋友,从德国一路横跨过欧洲到土耳其和希腊。这让妈妈很惊讶,为什么欧洲的青年无所畏惧,背起背包,来个说走就走的旅行?为什么他们那么爱玩懂玩?难道他们的学校对他们没有要求,父母对他们没有期待?
台湾青年也玩,但是他们的玩是一群人围成一圈,找呀找朋友,丢呀丢手绢,注重的是群体活动。他们被教导,个人是为了集体而存在的。这就是与欧洲青年的主要差别,欧洲青年讲的是个人思维,而台湾青年是集体思维。
当欧洲青年已经向权威挑战,台湾青年还在唱“团结团结就是力量”。
一九六八那一代喜欢种遥远的,非本土的中国竹子,象征着对玫瑰花的反叛。而玫瑰花是上一代人喜欢种的,象征着中产阶级保守的价值观:为集体效力、刻骨向上、奋发图强、按部就班······
如果说安德烈的爸爸那代人的玩是小心尝试,那么到安德烈这一代就是习以为常了。为了立足于世,有个好工作好未来,就让安德烈去争第一名吗?妈妈没有这样做。
妈妈觉得不懂玩,实际上也是个缺点,她的看法和席慕蓉一样:上一百堂美学的课,不如让孩子自己在大自然里行走一天;教一百个钟点的建筑设计,不如让学生去触摸几个古老的城市;讲一百次文学写作的技巧,不如让写作者在市场里头弄脏自己的裤脚。玩,可以说是天地之间学问的根本。
妈妈为此会担心安德烈一事无成吗?她只担心安德烈的工作能给他多少自由?毕竟,走入社会以后,不管是人身自由还是财务自由都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同样的十八岁,不一样的人生。成长环境,教育背景,所处的年代都不一样,两代人又擦出怎样的火花。我们第二篇接着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