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谈谈“减负”
文/敬超
关于中学生“减负”。减,还是不减,似乎已不成其为问题了,减。怎么减,减到什么程度。教师、学校、所谓一些教育“专家”们,甚至包括发文件的这“委”那“部”恐怕也没底。有人说,咋没底呢,不是规定不准给学生买参考书,控制规定书包重量,限制布置作业,还派人去学校突击检查学生书包嘛……应该说,这些都是挺“辉煌”的壮举。然而,我还是想问一问:“减负”,是个什么事情?如果连“减负”是个什么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大张旗鼓的这样那样“减”,将会是学生的一大不幸!学生的幸与不幸,在咱们国家,似乎并不十分重要,这要让历史来说话。就不说远古的所谓“封建礼教”“科举取仕”了吧。单从解放后的1949年10月1日算起已六十余年了。咱们办教育,先学苏联,后随美国,这应是活着的人们都“清白”的事实吧?十年“文革”红旗一收,高考恢复,仿佛又看见咱们自己的背影了,然而且慢,那是“科举”的遗招也说不定。如此看来,您说是幸还是不幸?“存在决定意识”。幸与不幸,天知地知,只能先由它去。但这个幸与不幸对现今“减负”的影响,就不能不探讨探讨了。还是来分析一下现实与历史吧。眼下议“减负”,似乎存在两个派系;一派主张“减负”。减吧,减下来就得了。这堆人,多半是所谓“少壮派”,而且人前人后混得还像个摸样,至少自以为这样。他们有子弟正在学校就读,可谓感受着学生负担的“切肤之痛”。他们以自己的亲身经历认为:我们那时候,读什么书呀, “闹革命”,念毛主席语录,如今不一样活得有滋有味?有的人还同样上“工农兵大学”成大“文化人”哩!哪需要咱们这般负担重重?持这种主张的人们,他们大都正处在“有滋有味”之中,他们有权,或者有钱;特别是这权这钱都不是凭“十年寒窗”熬出来的。所以,“负重”实在不值;所以“减负”势在必行。这大约正是“减负”风起云涌的重要原因。其实,他们也曾“负重”过的,只未曾意识到那是怎样一种“负重”。比如,大批判,耍聪明,弄手段整人等等。这“负”得难道还不算重吗?要不,这些“少壮派”们恐怕也难有今日的“像模像样”。所以,同一代人中,也有少数人认为应该让孩子们有一点学习负担,甚至认为如今的学生并不十分“负重”。第二种主张则认为,给学生适当的学习压力是必要的,一味地“减负”会影响后代的质量。应视其为“忧虑系”。持这种主张的人,大多是解放初期,五六十年代毕业的大学生,他们大多夕阳已至,儿女们已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毕业,那十几年都是不大讲究“减负”的。他们是以自己加儿女两代人“负重”的亲身经历来构成“忧虑”的原由。能简单指责这种原由的无理吗?但这种主张,显然有点不合时宜,大有被“减负”的浪潮淹没之势。如此就正好成为“改革家”们“历史是残酷的”慨叹。看来,“减负”和“不减负”或者“缓减负”,虽黑白分明,功过千秋,但都是有其历史的“渊源”的。所以,发了数不清的文件,“减负”又不无例外地陷入了“打雷不下雨”的泥沼,难哪!――这,不说是教育的不幸,至少也算得上是“减负”本身的不幸!要我说,何以抓住“减负”这个具体的事情呼风唤雨啊。我可爱的“专家”“学者”“委长”“部长”们!你们的心思咋不多用到“定盘子”、“拿方针”、“指方向”上面呢?研究出一个上好的教育方针来;几个字,几句话,不足以影响好几代人吗?这样的事例古今中外不是没有。又何至于此呢?!
2019.5.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