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 看世界,带着偏见
闺蜜出去学习被Gl在外地,我们另外俩个都在牵挂着她,想三人一起视频一回,总不能同时在线,倒是我一直有空,可以与她们一对一的交流,跟她们聊天是很开心的事情,聊聊孩子、家人、朋友,跟她们聊天我从来没有一点戒备之心,可以说畅所欲言,不像与其他朋友一起聊天时我还得掂量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而与她俩聊天我不用考虑那么多,可以看见我本来的样子。
从而可以看见我对人对事的看法,其实一个人的对人对事的看法局限于他的认知,认知决定了他的眼界,也就导致了他对人对事的好多偏见,认识到这一点还是很辛运的,说明我与智者同行,慢慢地更新自己的认知,看人看事不那么固执己见,开阔自己的视野,试着从不同的维度看人看事,可以更好地接纳自己所遇的人和事,能与他们和谐的相处。
查阅闺蜜说的《十三邀》的对话,摘录来慢慢理解。
事实上,偏见每个人都有,只是拥有的多与少而已。产生偏见的原因很简单:
第一,先入为主;
先入为主往往出现在首次接受新信息的时候,比如就腾讯新闻《十三邀》中许知远对话蔡国强这一期,一开始见面,蔡国强就问:“你就能这么准时啊?我想象你是一个不准时的人。”我觉得他可能和大家一样,一看许知远一头长发、不修边幅,就产生了该人“放荡不羁、不准时”的偏见。结果没想到这人很按时地来了,还好许知远笑了笑圆了过去:我长大了,我长大了,哈哈……”
第二,固执已有的看法,也就是拒绝改变和接受新信息。
这是人之本性,除非后天去训练,否则很难改变。不要不承认,你看一看有多少人,二十年是什么样,二十年后还是什么样,这种状态一方面指生活,一方面是指面对事物的思维和看法。
许多人,二十年前每晚就着电视半瓶酒下肚,二十年后只不过改成了每晚半杯酒下肚。二十年前每天在牌桌上混日子,二十年后还是在牌桌上聊以度日。这就是人,活到最后,活成了一种惯性,这就是现实。
偏见这个东西,在童年时期首次接受家长教育的时候就已经埋下伏笔。
家长为了帮助你理解这个世界,他会告诉你:牛是勤劳的、狗是人类忠诚的小伙伴、老鼠是贼……这种世代传习的观念带给我们的冲击是根深蒂固的。以至于多年以后,你还是会保留这个印象,只是对这个世界的划分严谨了一点点:将动物区分成了益虫和害虫。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太久,却忘了,其实动物是不分好坏的,他们只是各司其职。客观来说,他们都是食物链的一环。你之所以会将他们分为“益”和“害”,那只是因为你站在自己的立场,基于自身利益将他们区分开来。
同样的,在腾讯新闻《十三邀》里面,许知远和蔡国强两人都是各自带着偏见的。
比如,在许知远采访蔡国强这一期,两个人讨论了一个重要的命题:艺术和商业,他们的边界在哪里?
在这个命题下面,很显然,许知远是出世的,而蔡国强是入世的。
蔡国强的人生观决定了他的艺术观,他否定出世的画,比如他说:“东方这100年以来没有出过真正的好画家,他讲究的是一个意境,你会感觉他是挂在那里看的,不像西方的画家……”
而许知远认为,艺术是出世的:“自19世纪以来,艺术家其实也是以一种反叛者的形象出现在大众面前……”
而蔡国强再次否认了他的说法:“艺术家并不是这样的,从古代以来,艺术家是很想进入那一个主流,很想获得成功,讨好商人、教皇,然后讨好有钱人,伦勃朗很想跟贵族结婚,很想当那个时代、那些商人的宠物,这些是历史的真实。”
而我觉得,蔡国强之所以会认为艺术是入世的,和他的经历有关。无论是一开始的葬礼,还是他的烟花艺术,他都是艺术入世的既得利益者,他尝到了其中的甜头。
许、蔡两人关于在探讨“艺术和商业边界”这个命题时,探讨的其实并不是艺术本身,而是“出世和入世”。两人的分歧,恰恰来源于他们前半生经历造就的思维惯性。
而关于入世和出世这个命题,我觉得许知远和诺兰的对话其中一段最有意思:
许知远问诺兰:“你不用电子邮件,也没有手机,那你如何联系这个快速转变的世界、科技驱动的世界?”
诺兰答:“我认为很多人,只是在用这些科技,做很琐碎的事。只不过用来浪费时间。我很重视什么也不做的时间,只是思考,思索真正重要的事情。”
通过《十三邀》第二季目前三期嘉宾来看,马东底色悲凉转而寻求娱乐的幸福感、诺兰隔绝手机寻求独处的思考时间、蔡国强尝到入世甜头,继续带领艺术走向主流。从本质上来讲,蔡国强和马东是同一类人,他们是入世的,而许知远跟他的采访对象诺兰是另一类人,他们是出世的。
入世和出世,正是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偏见,就像佛家和儒家,他们之间没有对错,只是基于对世界的理解不同,作用到人生态度、观点输出上的不同。
而入世和出世两种价值观,最终会形成两种结果:狐狸和刺猬。
《十三邀》里谈到的狐狸和刺猬,源自于古希腊的一则寓言:狐狸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刺猬只知一件大事,狐狸狡猾,能够设计无数复杂的策略偷偷向刺猬发动进攻。而刺猬则毫不起眼,遗传基因上就像豪猪和犰狳的杂交品种,它走起路来一摇一摆,整天到处走动,寻觅食物和照料它的家。
根据这则寓言,以赛亚.伯林的小品文《刺猬与狐狸》把人分为刺猬和狐狸两种类型:狐狸同时追求很多目标,把世界当成一个复杂的整体来看待。因此,狐狸的思维是凌乱或扩散的,在很多层次上发展,从来没有使它们的思想集中成为一个总体理论或统一观点。
而刺猬则把复杂的世界简化成单个有组织性的观点,一条基本原则或是一个基本理念,发挥统帅和指导作用,不管世界多么复杂,刺猬都会把所有的挑战和进退维谷的局面压缩为简单的——实际上几乎是过于简单的——刺猬理念。
从这个角度出发,马东主持的《奇葩说》是只狐狸,而《十三邀》是一只刺猬。他们代表着社会的两种生产方式:一个是多样性,一个是专注和极致。
节目里说“看世界,带着偏见”,“偏见”是表面字眼,节目组的初衷并非是带着思维惯性去观察。
而是当你带着偏见,变成一只刺猬时,你并非一无所获。以出世的高度去揣摩、去衡量,就像诺兰不与任何人联系,专注于碎片化间隙思索真正重要的事情一般:获得的是深度、是进一步的思考、是宁静,所谓“当上帝关上一扇门时,他将为你打开一扇窗”,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关闭过于多元的迎合与包容,摒弃分散的注意力,专注于从个人角度思考、判断,看到一些入世之人观察不到的暗处,这也许才是《十三邀》提出的“偏见”。
偏见是不对的,但是它将永远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