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与沙尘
记忆中好些时日没见过沙尘暴了。三十多年前刚分配武威的时候,沙尘暴来的很频繁。记忆最深的是1993年5月5日那天,大概下午4时20分左右,黑沙漫天,啥也看不清,后来报道古浪还有放学的学生被沙尘吹到了水渠遇难的事情。
这些年来,政府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压沙防沙,改变了沙进人退的生态环境,沙尘暴少多了。像今天这样的沙尘暴,这些年非常少见了。
今日早起,习惯性的爬在窗前,向外张望,天空灰蒙蒙的。远处的祁连山没了往日的逶迤峻拔,淹没在土黄的沙尘中。近前的城市也没了原来的清秀净爽,像是没有洗脸的顽皮小孩,灰头土脸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穿上衣,走出家门,南城门楼也在沙尘的眷顾下变得灰蒙,像是一位从远古走来的旅人,经历过无数的风霜洗礼,更加的沧桑与厚重。
城门下的广场上,大爷大妈没有被沙尘吓住,依然在轰鸣的节奏中扭动着。我欣赏他们的无畏,却也为他们的身心健康担忧。
看了一下天气预报,此时的北京也如同我们,被沙尘笼罩。
这让我想起了沙漠。在武威境内有两个沙漠。一个是腾格里沙漠,一个是巴丹吉林沙漠。
狭长的河西走廊东段,似乎被这两座沙漠拦住了去路,处在这里的武威,东面与腾格里沙漠接壤,长期被沙漠侵蚀。
而它的民勤县,刚好处在腾格里和巴丹吉林两大沙漠腹地,成了一座被沙漠包围的城市。
从地里上看,民勤犹如楔子一样插在两大沙漠之间,阻挡着两大沙漠合拢。
一代又一代民勤人,经年与沙漠搏斗,用他们单薄的脊梁,迟滞沙漠的侵袭。
这一点被国家看在眼里,温家宝总理曾经不止一次提出:绝不能让民勤成为第二个罗布泊。
这种景象,唐·岑参在《碛中作》一诗中写到:
走马西来欲到天,辞家见月两回圆。今夜不知何处宿,平沙万里绝人烟。
说来人挺奇怪的,我有时在讨厌沙尘的同时,却又喜欢沙漠。或时不时邀约几个好友,驱车深入沙漠腹地,翻沙梁,闯沟壑,体验速度与激情的快感;或在日暮霞光映照的傍晚,坐在沙头,静静欣赏大自然赐予的绝美画卷,用镜头记录那美轮美奂的奇妙世界。
在这里,你能感到,风像是沙漠的画笔,不停的吹,不停的画,在它的笔下,如蛇状的沙纹勾勒出许许多多人类难以想象的画作,让人惊叹。
我们在欣赏这些画卷的时候,总能体会其中的凄美,其中的诱惑,让我们欲罢不能,这或许是我们留恋沙漠最主要的缘由。
董卿说:从某种意义上来看,世间一切,都是遇见。就像,冷遇见暖,就有了雨;春遇见冬,有了岁月;天遇见地,有了永恒;人遇见人,有了生命。
今天沙遇见了风,刮起了沙尘。我们既然不能避免,就要勇敢面对,用我们的智慧与辛劳,去减少沙尘对人类的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