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
没有比活着更美好的事,也没有比活着更艰难的事。
——余华
读(听)完了《白鹿原》,又听《活着》。
这两部作品都是早就出版,并且获得了矛盾文学奖的长篇小说,而我却至今才像模像样地拜读,实在是有些惭愧。
一读完《白鹿原》,我便对矛盾文学奖,乃至对中国现代文学有了些许信心。当然,近两年获得该奖项的作品,我还尚未了解过,不知情况如何,所以只能说是“些许”。
我所指的,并非作品的文学艺术性,而是其所蕴含的思想性。
《活着》也是如此。
一部艺术作品能否不受时代的限制,在人们心目中成为不朽,关键就是要看其是否不受某些人为因素的制约,能够以普通大众的视角,解读人性,并且真实反映出一个时代的本来面目。
相比之下,为了某些人所共知的因素,电影版的《活着》在一些故事情节上作了修改,在体现小说创作意图方面,倒显得有些打折扣了。
比如,小说里的有庆,是在给县长的女人献血时,被活活“抽”死了;而电影,有庆则是被县长的汽车给撞死了。
后者,基本上是个偶然事件;而前者,却基本上蕴含着一种必然性。
故事情节的可信度,源于当时独特的时代特点。
那个时候,一个孩子的天性,加之整天被灌输的教育,便决定了他们会在学校号召向校长献血的时候,兴高采烈,义无反顾。
想一想刘文学、草原英雄小姐妹……在那个年代,类似的事件一点儿都不显得奇怪,反而太正常不过了。
再比如,小说里的女主人公家珍历尽辛苦,好不容易才从娘家弄回家一小袋米,让已经两个月没有尝过一粒米的一家老小,终于可以关上门,偷偷摸摸地“奢侈”一下……
虽然自己并没有经历过那个苦难的年代,但我却不止一次听父母亲讲述过他们所亲身经历过的当年的故事。因此,对于小说里的这部分情节,我深信不疑。
主人公的悲情故事,叫人听来很不忍心,甚至有时急得直想跺脚……大概,这便是作品的成功之处吧。
伟大的作品能启迪人、鼓舞人,让人产生共鸣。作为同龄人,我深深地敬佩作者余华先生。能够将自己并没有亲身经历过的故事情节,刻画得那么细致入微,那么生动精彩,让读者如临其境、感同身受,实在是了不起。
且以作者的话作为本篇结尾:
命运残酷,悲剧沉重,然而生命如花,只有活着的意志才是人身上唯一不能被剥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