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了

对爱有各不相同的答案

                               ／慕容娇

      一眨眼孩子都七个月了。都有点不敢相信。这里面都温馨甜蜜，有鸡飞狗跳，有痛不欲生，有劫后余生。

     一天晚上，因为种种原因我一个人照看孩子。当时我陪他玩着玩着，他就开始大哭，哭起来的时候，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我不知道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泪水。

    初为人母的我着急又无从下手。

    就把他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的安抚，可我的安抚，没有换来他的安静，反而更加汹涌。

    我一个激灵，就立刻下楼给他冲奶。我明显的听到，我离他越远他哭得越大声。我是犹豫的，但还是去了。

   一边用自己从没有过的速度冲奶，一边大声的说话，“宝贝，妈妈在。”

   等我再回来。他一边用力的哭着，一边用他那小小的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角。我的反抗换来的是磅礴的泪水和雷霆的哭喊，以及前倾的身体。仿佛是在抓住救命稻草一般。

   我放弃了。以一种比较怪异的方式给他喂奶。当时的他，一口咬住奶瓶，用力的吮吸，依然死死抓住我。

   我不明白。一遍又一遍告诉他妈妈去冲奶了，妈妈爱你，妈妈不会离开你。

   其实我知道，此时的他只能听懂我的语气，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后来我读了一本皮亚杰的书。才知道出生四五个月之前，宝宝依然不惧有知觉恒常性，没有外界物体是永久存在的观念。

    也就是说现在的他，如果我消失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他就会认为我不存在了。

    汗颜的是在我看这本书的时候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昨天的时候，我在陪他午睡。接到了一个快递的电话。

   我接通的刹那，他醒来了。用一种我看不懂的表情看着我。一张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如果眼睛还可以再睁大些，他不会只睁这么大。这个表情持续到我挂断电话。

   他怎么了？对，这就像在等待，等待最后的最重要的审判。

   我几乎在同时确定他是在怕我离开。我好像看到那个死死抓住我衣角的孩子了。皮亚杰的话也跑进我的大脑。

   妈妈没有了。这样的认知连我都无法承受，为什么要他承受呢？

   我把他抱起来，宝贝，我们一起去拿快递。明明是在一起，明明只是房间和门口的关系。我也不敢放下他了。

   有个朋友就指出过我的这个毛病，说跟我一起逛街的时候，一转眼就看不见我人了，然后又要再找我。我就觉得这不是问题，我总觉得，她在看文具呢，我去买杯奶茶，很快就回来。有熟人跟她遇上了，我去旁边等等她，顺便买本书，然后就去看书了。

    我原以为的很快回来，我原以为的她不在意却这么重要。

   我想，我很难不先打个招呼了。

   其实我没有自己想得那么不重要，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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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