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愿你离开我很久
我不让你走,因为我知道你不会走。除去生死,我不准你离开我很久,除在我身边,你还在我心里、脑袋里、眼里,血液里、空气里。还有吃饭的碗里,以及我明天未到来的时光里。
你会因为错误的抉择,做出一个一生都懊悔的事,也会因为懊悔的事彻夜彻夜的难眠,整夜整夜的唏嘘着纷扰的世间,叹息命运的玩弄,惆怅着每一个即将到来的明天,想着那些指缝溜走的璀璨时光,念着某段时光里的笑着,哭着,美丽的生活着。
还记得那年夏天,我们去了你老家,去的时候走路,山好,水美,草茂,石头硬,树也又粗又硬又高又糙。
你说:像极了我的脸。又平又大又糙又不好看。
我说:那些花儿美的像你现在的岁数,砝码美丽,美得冒泡,美得比很美还更美。像那时你18岁的头发,乌黑顺溜。比你昨天晚上裸体顺便洗头用的飘柔更香。更美,更美的超级无敌巨美。
你说:不要脸。
我又说:你比年画上的摩托穿小裤裤大奶条正肤又嫩的女人还漂亮,比云白更透彻,比那边的小溪里的水还纯净。比山顶上那颗大树被风刮的摇曳姿势还美。比起昨晚的飘柔,我更喜欢你昨晚的味道。
你又说:不要脸。
我还说:如果可以,我以此时的一树一木,一山一水,一花一叶,一草一粟为证,我们不会分开,哪怕天长地久,哪怕海枯石烂,哪怕你要走,我对你都如此时此刻脚下的土地一样,对你忠贞不二、、、、
你还说:不要脸。
然后我们沿着小路继续走,我知道那一天将成为永恒,我更明白,那一天是我人生里感情的巅峰之尖。我更知道,有些时光,过了,去了,散了,不回来了。
回去的时候我说走不动了,因为我他妈的长这么大就他妈的没走过这么长的路,更何况是比生活更坎坷,比爱情更崎岖,比人生更难走的上路啊。
路太远,爱太深,我不要与你再走,也不愿久留。我要我眼里那个如你一般的18岁姑娘。我要风里都有你牵魂的发香,我要你的吻,你的抚摸,你在耳边的呢喃。我要,我还要,要要要,切克闹。如鱼似水的缠绕。当然我也要像根青葱似的躺在床上不穿小裤裤的你。如玉,一生只侍一主。一生只为你碎。
然后经过内心的煎熬,思绪的苦诉,身体的肿胀。鸡巴的惊叫!啊呀哈!他或者它貌似再说:别再走路了啊,走的时间一长,我被大地的重力吸引的更加膨胀,连马眼都被摩擦的像个脚趾头,掐一下,没有感觉,掐两下,没有感觉,掐三下,妈的,疼。于是我像个骑士一样想要骑着放置了1年零18天23小时12秒的摩托。为什么我记得那么清楚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人生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呢?说了,就要做了,做了就要认了,认了就得接受,生命有限,只能接受,人生苦短。必须性感。我貌似也挺性感的比如说我敢在公众场所抽烟,比如说我可以把黄黄哒粘粘哒稠稠哒湿湿哒夹着泡沫的痰,像颗子弹一样射在陌生人的脚边,因为是陌生,所以无所谓,大不了被锤,被揍,被打,被骂,被说不要脸。
当我骑着锈迹斑驳的摩托,像堂吉诃德又特像阿汤哥一样,又滑稽又可笑又潇洒又帅气。可心里美啊俏啊欢喜啊。因为我身后有个如玉般的你。小手紧紧搂着我的大蛮腰,脸贴着我的狗熊背。身体紧挨着我如项羽一般力拔山河气盖世的整个后背。远看像做操,其实他妈的风大的你只能往我后面藏。我没带头盔,眼镜,手套,袖套,脖套,避孕套。只能迎着风,像个傻逼一样骑着。因为那时我不会骑摩托,好紧张,好刺激,好兴奋,好鸡冻。又只能装的绅士一样,嗯,油门,正常!离合,正常!档位,正常。启动钥匙,准备像个严重抽疯症晚期病人一样,脚踏摩托发动机。那是个技术活儿,得气运丹田,得收紧菊花。得像用尽一生所有的好运,就为了遇见你的好运。要一鼓作气,要腰部发力,要力从脚出。妈的,我费了此生最大的力气,做了一件貌似菊花爆满山的第一次。
我们潇洒的走着,生锈的摩托车也像罗西南多一样,瘦,没力气,貌似一拳打散架。哪有我这样像个将军一样的肌肉发大,头大,脚大。下体也不小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度翩翩的小眼大脸男神(经病)呢?
当摩托骑到半山腰的时候,突然不动了,因为是急转,我完全懵逼了,那是我的第一次(骑摩托)啊!说时迟那时快,我就被摩托狠狠的压在我的身上,那真的是我的第一次啊!说时迟那时快,我强忍疼痛,对千山万水再也不会有半点窥视。那真的真的是我的第一次啊!说时迟那时快。我他妈的脚破了,膝盖他他妈的也擦破了。流血了,疼痛了。慢慢扶起摩托,站稳帅气的体姿。看到你眼里一眨一眨的,哭了,流泪了,疼了,于是我抱着你向山顶奔跑,抱不动就背着,背不动又抱着。反正不嫌重,不嫌沉,如果可以,我愿那样一直公主抱你跑到老去闭眼的那天。可怀里抱着的貌似不是你,而是真的和氏璧。然后反身骑摩托,然后带着你回家,然后心里流着泪,流着血。我又一次没能好好保护你。像个草包,废物,垃圾,又像极了一口痰,随时被蒸发在人世间。
人啊!总是这样,对自己最好的人不欢喜,包括自己的身体。却热衷于刘德华怀孕跳楼啦,邓紫棋开棋牌室穿皮裤啦,杨钰莹真的像极了一块好玉啊的事儿关怀备至。可等到某一天回首往事,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认真守护的人与事都像破碎的玉,一碎,一毁,一次破碎的就点点粒粒又灰挥飞啦。
我不让你走,因为我不愿再为你奔走。漂泊在四海,游荡在陌生他乡。飘零在别人的故乡。
真的,我不让你走。
因为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7号禁药
《我不愿你离开我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