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请别这样
01
晌午的阳光斜照进半开的窗子，墙上的挂钟“嘀嗒嘀嗒”的响着。
作为国内物理学领域里数得上名字的安教授，学校特批了这样一间摆满了各种仪器的实验室，还把安教授的办公室安排在实验室的套间里。
安教授名下倒有不少学生，只不过大都安排他们在下午和晚上使用实验室。
午休的时候一般都是没什么人的，仪器上都蒙着布，天花板上的白炽灯也都关着，只有套间办公室里隐隐传出来一点动静。
精致的牛顿摆放在办公桌上，随着桌子抖动的频率左右摇晃着。
余韵趴伏在宽大的桌面上，素色的短袖被推到胸口，下身的百褶裙被拉到腿弯。
右手的手腕堵在自己的嘴上，强忍着不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而左手被按在背后，头发散乱着，更显得肌肤皎白。
安教授站在余韵身后，不断挺动着腰身，粗重的喘息映衬着从余韵鼻腔里发出的抑制不住的低哼，让整个装修严肃的办公室里充满了荷尔蒙的气息。
余韵算是安教授的门生，每个入学的学生都要选择一位老师作为自己的导师。
余韵本来不想选安教授的，可是听学姐说，安教授总会给他的学生安排一些兼职，也会给出一份不菲的报酬。
这正好戳中了余韵的命门，她需要钱，需要很大一笔钱，而安教授在导师双选会上也一眼相中了她的美貌。
选完导师之后没多久，余韵就接到了学姐的电话，说安教授有个兼职想要安排，问余韵有没有时间。
本以为所谓的兼职是帮教授做做试验、查查资料之类的活计，直到被画着浓妆的学姐带进了安教授的办公室，喝下了那杯精心准备的饮料。
那一晚就成了噩梦的开始，学姐架起了相机，余韵无力的靠在沙发上，安教授做起了他爱做的事。
余韵也曾想过报警，可是在录像的威胁和学姐的蛊惑下一直没有拿定主意，而最后到账的一笔巨款，彻底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实在太需要钱了。
从那之后，安教授的办公室就成了余韵经常出入的场所，有时候她也觉得很羞耻，这样的自己和那些会所里有技术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呢。
但每每看到银行卡的到账信息，她也只好咬咬牙，略略有些微不足道的安慰。
随着一声猛烈的喘息，安教授身体突然紧绷，然后颓然坐到椅子上，余韵堵住嘴的右手松了下来，双腿有些发软，整个人瘫坐在到地板上。
“终于结束了。”
余韵心里想着，脸上还泛着一股潮红，一边伸手把凌乱的头发理顺，一边整理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
“收拾收拾你就先回去吧。”安教授点燃了一支香烟，眼睛微闭着。
余韵没说话，扶着桌角站起身来，拿起桌边的小包，走向办公室的门。
“对了，你晚上再到办公室来一趟。”
安教授的声音低沉，门边的余韵身体颤抖了一下，回身看去，安教授坐在那里，被烟气环绕着，竟然看起来有些端庄。
“好的，教授。”声音很低，也很无奈。
02
走出学校的大门，余韵打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第二人民医院。”
坐在后座的余韵倚在靠背上打算休息一下，她素白的手指抵在眉心，脑海里却被刚刚的那一幕不断冲刷着，胃里泛起恶心。
“叮咚——”
手机的短信提示音响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被打入了一笔钱。
余韵慢慢打开车窗，让冷风风从外面灌进来。
这个城市，繁荣又衰败、温情又冷漠。
余韵以前很不喜欢医院，这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但是现在，医院却成了她心里唯一干净的一片净土。
走到母亲的病房前，余韵强提起了一口气。
推开门。
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几乎瘦骨嶙峋的女人。
“妈…”嘴里刚发出一个音节，委屈就一瞬间涌上胸腔。
尾音不自觉的带上几分哽咽。
母亲混浊的双眼望过来，见到余韵，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被按住。
余韵冲母亲轻轻摇头，“妈，您放心，我们已经有治病的钱了。”
母亲眼里露出急切的询问，
余韵摇摇头：“我从导师那里争取了一些兼职的机会，能赚到一些钱，您就安心养病吧。”
只是安抚似的拍拍她的手背，有些苍白的唇角扯出一个笑来。
护士推门进来，给母亲换上了一个新的吊瓶。
余韵抬起头，定定的看着护士：“我母亲最近有没有好一些。”
护士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还是那样，要用持续用药，对了，我记得你们之前欠费了，要再不交上，可能就要回家养病了哈。”
声音冷漠而机械
余韵低下头，声音也低了下来：“是，我知道了，我一会就去缴费。”
眼圈红了，而窗外，梧桐正好。
03
夜幕四合，余韵把医院的事情办妥，伺候母亲用了晚饭，便急匆匆的赶回学校。
安教授的办公室，余韵不是第一次来了。
对于这里和即将发生的一切，她早就麻木了。
可是，当安教授把那个像猪一样肥胖油腻的男人领进来时，余韵还是不可遏制的轻颤了一下。
她抬头，清丽的眸子扫过安教授那张道貌岸然的脸。
“教授，这是什么意思？”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可是余韵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小余啊，这是张书记。”
安教授有些暧昧的冲着余韵笑，他走过来轻轻拍了拍余韵的肩膀，手里比出一个五，
“我给你争取到了这个数，而且书记手里有一个研究项目，能不能争取过来，就看你了。”
余韵后背一僵，她垂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神情。
原来在他们眼里，自己和那些有技术的女人没有什么不同。
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暖黄色的光，带着暧昧色情的味道。
那双手急不可耐的扯开余韵的衣服扣子，露出大片春光。
男人肥胖的脸上出现兴奋的神情，他厚重的嘴唇吻上余韵的嘴。
舌头伸进来，发出啧啧的声音。
余韵就像一个没有知觉的木偶，任由男人对她上下其手。
可是，当那双手掰开她的双腿，蛮横的冲撞的时候，余韵还是小声的挣扎了一下。
“别——”声音带着点轻喘，在夜色里有些勾人。
男人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
余韵双目无神的看着天花板，像极了一处暗无天日的牢笼。
终于，男人趴在她身上，急促的喘息着，像头种猪，不过和安教授相比，这头猪快的厉害。
余韵想离开，却被男人一把抓住，他眼睛被肥肉挤着，眯成了一条细缝。
“小姑娘，你们老师没教过你，钱不是那么好赚的吗？”
余韵眉毛轻拧，“你还想怎么样？”
男人从包里拿出一沓钱来，扔到余韵脚边，“去洗干净，再回来。”
今晚这是不打算放她走了。
余韵认命的走出门，反正，干几次不是干，她早就不干净了。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出她有些苍白的脸。
余韵用水死命的泼着自己的脸，水滴一点一点的滴下来，在地上晕开一个水花。
手机没有预兆的响了起来，看着来显，似乎是医院的号码。
余韵有些惊疑的按下了接听，然后痛苦的捂住了嘴，眼泪顺着眼角止不住的流下了。
04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那个称作张书记的男人还在，靠在沙发扶手上玩着手机。
他的衣服敞开，露出一层层堆叠的肥肉，肮脏而恶心。
余韵的唇色白的厉害。
她提起一抹笑来，“张书记，我们做个游戏怎么样？”
男人的小眼睛里露出兴奋的表情。
余韵把他绑在椅子上的时候，他想过挣扎的。
可是当那双清水翦瞳带着点情意看向他的时候，张书记索性任由余韵把他绑起来。
柔若无骨的左手轻轻的扫过他层层肥肉。
男人嘴里发出满足的喟叹。
而右手藏在背后伸到了旁白的储物柜里，余韵知道，在那里有一把美工刀。
冰冷的刀锋，贴着肥硕油腻的脖子划过，切开了喉管，也挑开了隐藏在肥肉下的动脉。
男人本来还在享受的表情凝固了，眼睛瞪的老大，他开始惊恐，想说些什么，却只能从断开的喉管缝隙里发出莫名的低喘，像一台破败的风箱。
前一秒还风光无限的张书记，现在只能无助的坐着，任由浓稠的血液流逝，带走他最后的生机。
余韵跌坐在地上，刚刚的动作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地上的血泊浸润着少女的胴体，红的惊艳，白的凄美。
刚刚的医院来电，告诉她母亲抢救无效，去世了。
这世上，最后一片净土，也消失了，那她还有什么顾及呢。
窗外的树影被投射进来，凌乱的枝桠像是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就让他们所有人，都一起葬身泥潭吧。
余韵打开了安教授的电脑，登录了他的社交平台账号，在这里安教授坐拥一百多万的粉丝，这些拥趸把这个恶魔塑造成伟大的学术巨匠
电脑的冷光在余韵脸上明明灭灭，键盘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有些刺耳。
“我杀了那个禽兽，用刀切开他肮脏的喉管。”
点击，发送，然后关机。
网上如何的轩然大波，余韵已经管不到了。
她走到窗户边上，校园里稀稀落落的走着几个人。
路灯昏黄，把影子拉长。
余韵坐在窗台上，手里拿着沾了血的钞票，一点一点的往外撒。
血红的钞票，在这个夜色里，就像是吸血的恶魔。
被风带向四方。
很快，下面就聚集了很多人。
余韵看到安教授那张苍老丑陋的脸。
看到一些同学年轻的面庞，他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看到了远方的警车，闪烁的灯光把附近的校园晃得明亮。
余韵轻轻闭上眼，一切都该结束了，纵身跃下，拥抱着风和自由。
少女的躯体在地上溅开，血肉模糊，带着一点微光，照射进夜幕下的校园。
远处人群里，有个化着浓妆的女孩，神情复杂，她深深吸了口气，慢慢走向不远处的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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