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悟札记》之《难为了诸葛先生》

            难为了诸葛先生

这两天到婆婆家这边，疯狂追经典电视剧《三国演义》，刚好看到蜀汉大势已去，诸葛亮呕心沥血、鞠躬尽瘁的一些细节。感觉神人如诸葛亮，当大势已去，也是莫可奈何，好生艰难。

先帝白帝城托孤，把一个捧不起的阿斗交给了诸葛亮。诸葛亮为国事操碎了心，但阿斗还在斗鸡斗蟋蟀，玩得不亦乐乎。为安抚南方边境，顺化蛮夷之人，诸葛亮远赴南方边远之地，七擒七纵孟获，绞尽脑汁，那要付出多少计谋、多少耐心、多少包容、多少人的性命；因为错用言过其实、刚愎自用的马谡，丢掉了街亭咽喉之地，他流了多少痛惜的、悔恨的、无能为力的眼泪；为了不让司马懿看出他的守城空虚，不得已采用下下策空城计，那又要承受多少的忐忑、恐惧和冒险。

但诸葛亮就是诸葛亮，阿斗终日乐不思蜀，玩物丧志，但他自然忠诚不二，生怕负了先帝之托；马谡痛失街亭，必须行军令状，他挥泪斩完马谡，又上表自降三级，不再担任丞相职务，以明军纪。特别让人震撼的是无可奈何使用了空城计，他却能弹出那么美妙无比的琴声，让司马懿为之叹服而退兵。

戏中的这一段完全来自小说原文的司马懿叹服的台词，细读起来韵味无穷：

这铮铮之音，如惊涛拍岸，风卷残云，指端似有雄兵百万。你听，似山涧小溪，清澈见底，非心旷神怡者不能为之。诸葛亮定然是胸有成竹。心乱则音噪，心静则音纯，心慌则音误，心态则音清。听诸葛亮弹琴，如观其肺腑也。我能为诸葛亮知音，不胜荣幸！传我将令，后队改前队，兵退北山。你不知诸葛向来用兵谨慎，不曾弄险。今城门大开，不见兵将，城中必有埋伏。再者诸葛亮琴声中又含杀机。我兵若进城，必中其计。

诸葛亮用兵如神，他的对手也个个优秀。司马懿的这种评说，确实是很懂诸葛亮内心的。只是，他略输一筹的是，他太先入为主、程式化地认定诸葛亮，不知道他这么好的琴音心态是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演出的一场戏。

诸葛亮有大智慧，也是一个好演员，他演的戏把很多人都给骗了。他的人生之中，演得最好的一场戏是气死周瑜之后又猫哭耗子。当然，他和他的主公一唱一和无赖式的不还荆州的双簧，也是超一流的。历史的很多事实都在表明，从z者、为g者都有诸葛亮式的演戏的能力。

佩服《三国演义》里演员的出色表演，更佩服罗贯中能写出如此栩栩如生的史诗式作品。

2023年1月11日 星期三 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