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记·一
搬家进入倒计时,即将离开居住两年的科教新村居所了。
想想两年前的六月,急欲从分离永绝的痛苦遗憾里摆脱与重振,搬到这里,而后,我辞掉了原来广告公司的工作,进入自由职业者状态。半年里,进入一家社群营销平台参加学习培训和跟进实操卖课,认识了一群本地圈子朋友;图书馆自学心理学课程,并考取了资格证;坚持夜跑六个月,跑了五百多公里;参加药山寺禅修和佛学小组,从此亲近佛法,开始有意识觉察自己;年底回了一趟老家办理好一套房的购房手续;期间也兑现了深圳之行的计划,拜见了几位已久未谋面的朋友。其后的二零一八,短暂回了一趟广告公司,以缓解经济危机;进入和建立了一个读书社群,坚持打卡晨读码字一百八十天和做了一次内容直播;重回了一次药山寺并发愿和皈依;爸爸妈妈相继发生意外住了三次院,我也往返岳阳和长沙之家十余次跟弟弟交替照顾日见衰弱的老人家;也是在这一年的八月,我毫无抵抗力地跟着师傅珍珠进入了平安,算而今,已是足足满了一年,现在徒弟四人,努力打牢基础和筹备着职涯的第一次晋升。
两年的人生际遇,算不上出彩,一路多多少少有点误打误撞,但比之于从前一潭死水心在身外待在一家公司,这两年的故事密集多了,认识了不少新的朋友,也学到看到了一番新的天地境界,自己的改变是最大的。
然而,终究是要从生活这两年的科教新村,我们的“五大佬之家”离开了,也是与目前实质上的停滞不前和潜伏的危机里抽离,重振自己,厘清和坚定愿心,往更高远开阔的地方看。
昨晚看了懿姐在东塘的不二草堂的房子的空间场地,今天一大早就开始收拾科教新村的房子。书大约四百本,大概是搬家最烦恼的事,公司的物资也有两大箱,还有至少两箱的衣服,以及一些七里八里经年累月留下来的舍不得扔以为有用的其他物品。每次搬家头都很大,旧之所恋,都成今日之累,断舍离的狠厉果决,还是没有的。
放着私人电台喜欢的音乐,把卧室内自己的物品整理归类,其间发生了一个惊魂的小插曲。那个壁橱式样的书橱顶部,原是有装一支日光灯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灯的一头脱落垮拉了下来。这次把书暂归到这里,那灯松松垮垮的样子自己是越看越不顺眼只觉难看,索性就拿刀对那还与书橱顶部藕断丝连的灯管另一头抬手一割,只觉眼前火星四溅,刀的切口崩缺了一块,缺口周围灼烧的黑黑。阿弥陀佛,紧张之下双手合十念了几句佛号,我知道刚刚定是有哪位帮我挡受了这一击。惊惶,庆幸,感恩。我既为自己平时修行上的荒怠和缺乏而自惭,也再次意识到,如果自己平时不勤做觉察,任由下意识和无明牵引自己,这种缺乏常识的行为还会继续给我带来更大的灾患、麻烦。不能不警诫惕栗自己。
这件事导致的另一个后果是,我卧室除了一盏微弱光亮的床尾灯,其他都坏了。也就是说接下来还有近三个星期,睡觉连风扇也用不了了。只能想办法睡客厅沙发,晚上与留守大佬“腿哥”睡一块?靠在沙发与“腿哥”胯并肩休整,电台里放起汉斯季默的音乐,好像是《星际穿越》的配乐,只觉瑰丽传奇无限寥阔孤独,点了喜欢,接下来的几首都是大爱的几部科幻里他制作的配乐。就这样意识漂流了一二十分钟,瘫在沙发里,然后起身晾晒好洗衣机洗好的衣服,出去午饭,喝上两大碗绿豆粥。回来继续整理,完成。
不管怎样,要搬了,即使会辛苦一点,但是对于新的栖息之所,还是满怀期待的。以后做读书会和个人工作室,招待朋友,也算很不错。懿姐还谈到楼上做民宿的计划,这样是兼做房子的管家?喜欢这房子,因为它离公司的近便,也因为它提供的更多样的可能性。只是有一点,我认为也会去珍惜这套房子空间原来的陈设和物品,去守护和给它增添一点点属于这座城市的人气,但不知届时是否能与懿姐的预期和标准一致?
不想这么多了,我会建立日程和标准,既然要搬,打断腿也要搬好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