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商业人生思辨（21）

（南德经济集团牟其中先生讲话录，续上）

四、智慧文明生产方式企业管理模式（2018年6月6日）

昨天晚了五分钟，今天补上。昨天没讲完，因为太疲倦了，今天把最后一段讲完。昨天主要讲了“十六字方针”，什么叫风险推进？为什么要风险推进？要保证风险推进的成功，就必须规模经营；要能保证规模经营，就必须最低成本；成本大，高投资，重资产投资，我们也受不了。所以一般情况下，我们就提倡坐而论道。我们在这儿说，坐在这儿说一年，每天讨论五小时，一年的成本大概八百万，如果翻一翻，1600万，如果福利提高一倍，3200万；任何的投资失误，就不止3200万，所以我们提倡坐而论道，大家天天坐这儿说。媒体说的是磨洋工，那不是体力劳动，不是农民锄地，挥舞锄头。坐在这儿想什么呢？翻江倒海，天马行空，谁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所以没必要管他，我一直提倡这种自由的思维，所以才是最低成本，我反复讲，所以大家不要怕浪费这个事。孔夫子讲，一定要思之再三，三思而行，再思可矣！用笔记本电脑的，一点折旧成本，用一点电费，微不足道，还有什么呢？没什么，还有就是曹师傅的那几碗干饭。但是我们追求什么呢？我们只要做好了前面三点，就一定会产生综合效益。

综合效益有两个，因为我们同时有很多事情在做。你想，一个人来就能做几个事情，几十个人来就做几百个事情。几百个事情里面有一个事情成功，就把我们的八百万给挣出来了，就没有断炊之虑了。所以接下来其他的人都没有成功，也就是把全公司的费用摊到他这个公司，对其他公司来讲就是综合效益。也不要惭愧呀，不好意思，我没挣到钱呀，没必要。因为你的存在保证了他的成功，对于全公司来讲，对于我来讲是这样考虑的。我不会在乎说某一个人没有成功，某一个人没干事，只看到干事的人。那明天这个人不干另一个人又干了呢，谁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状态。所以赋闲的人，没事干的人，没想出办法的人，不要着急，也不要惭愧。我们只考虑综合效益。

另外，你们本人（每一个人）在衡量一个项目当中也有综合效率问题。我举个例子，发生在我身边很成功的一个例子。大家知道，南德公司最著名的在全国最有影响的是飞机业务，飞机业务成功在哪儿呢？在综合效益计算。如果按照传统的思维我们肯定做不成功，连四川省人民政府都劝我，说这事肯定失败，肯定要亏。但你是四川人，为四川人民做点贡献，今后我们从其他地方来补贴你。当时四川省副省长姓黄（后来变成烟草局局长），在吃饭时亲自给我谈这个话，他们怎么计算都是失败，都要亏损。的确要亏损，亏损在哪儿呢？根据我们和俄罗斯两个国家的协定，因为没有美元计价，用什么计价呢？用瑞士法郎计价。中国向俄罗斯买了多少东西，他就算成瑞士法郎，中国欠俄罗斯多少瑞士法郎。是我们国家计委欠俄罗斯国家计委的，而每个单位就向计委结账。反过来我们也是一样，俄罗斯向我们买多少东西，就是俄罗斯计委欠我们计委多少瑞士法郎，而我们供应东西的单位那就向国家计委结账。国家为了鼓励我们出口，每向俄罗斯出口一瑞士法郎国家给补贴1块钱人民币。但是我们和川航的协议是什么样的呢？就是我们不但不要那一块钱人民币的补贴，还要每出口一瑞士法郎再补助川航人民币2毛钱。于是一进一出，我们每出口一瑞士法郎的东西（罐头啊、衣服啊什么的），我们自己要给川航补贴1.2元人民币。本来利润就非常微薄，还要每一瑞士法郎再贴出去这么多，这一进一出我们损失1块2。多少亿瑞士法郎，我们当时损失多少钱，真是不得了。当我们把业务设计好了做成了，我们国家的企业有个坏毛病，没有自尊，当人家做成了，马上有人站出来了。说我们这样不行那样不行，说我们最不行的是所有制歧视，说南德集团是民营企业，我们是国有企业，怎么能保证民营企业办成这个事？于是除开我们以外还有七个国有企业愿意来干这件事情，当然他们一说要干这个事情领导不敢说不干，无论从什么角度都应该支持国有企业来干，怎么能让民营企业干呢？可是在设计的两年当中谁也不来，那是需要花钱的，整个跑莫斯科是最低成本，最低成本也是成本呐！要不停的请俄罗斯人过来，我们跑俄罗斯去，光我们自己去还不行，还要请川航去，川航去还不行，还要请中国机械工业进出口公司去，光请他们去还不行，还要请北京易货贸易总公司去。为什么？离开他们还真不行。进口飞机只允许中国机械工业进出口公司一家干这个事，我们没这个权力，需要委托他们去。他们出差，得我们抬轿子，把他们抬到莫斯科去，他们看看回来盖章，因为他们的合同是标准的。请地贸公司到莫斯科去，看他们该怎么办。所有的事都干完了，该最后进行了，就出来了七家国有企业。说这个事该我们干，南德不行，不应该民营企业干。川航也不希望我们干，为什么？川航和我们干他也有政-治风-险，万一干砸了怎么办？民营企业怎么能行那？是不是收到牟其中的贿赂了？所以他也希望国有企业干。当然最后就是谁拿出1.2元人民币，谁也拿不出来了，那一算多少亿呀。本来就利润微薄，最后还要再补助给川航1块2，那是很大一个数字，谁都不干。四川省人民政府找杜XX（川航总经理）谈话，非要国有企业干，不能让民营企业干，大家都希望国有企业干。杜xx摊牌，他不是为了我，他说我不想让牟其中干，谁补助这个钱？我们川航亏不起，谁亏这个钱我们就让谁干，但钱要给我。最后在最强硬的经济规律面前，大家都低头了，所有制歧视没有了，那是硬邦邦的硬通货---钱，最后让南德干。

我凭什么干？大家问我这个问题，大家都不能干？我凭什么干？这是一个项目如何选择的问题，综合效益问题。我讲这个故事就是讲综合效益，因为我们对川航除开做易货以外，还做金融租赁，是我们把四架飞机租给他。开始飞了他一分钱都没有，我们做金融租赁，而其他国有企业的业务面没有这么广，除开一般的业务以外还做金融。金融租赁就有赢利点了，由于当时是国家支持能源交通的建设，而飞机是交通工具，所以就可以在国家银行里面拿到低息的贷款。当时的年息6.5，这是国家规定的。用飞机抵押给银行，银行给贷款出来是6.5，我们就可以把四架飞机抵押给川航，你要五年还本付息，每一个月要给我们付利息。那时候的利息可以浮动了，川航付给我们12.5，挣6个百分点，就是一个亿，每年500万，所以我们对他的补贴是从这儿出来的。不然我们怎么敢干这个事呢？我们补贴给他，从利息上赚过来了。从实物易货上我们补贴给你了，两项综合相抵我们还是盈利的，并且盈利还非常大。这就是我们把那些国有企业给比下去的原因。所以我么一直强调综合效益，在整个集团公司的管理思想上强调综合效益。不像有些企业一定要评比个1、2、3，再末位淘汰，那都是国有企业的这一套管理方式。他没想到末位的这些人也在努力呀，没有成功有很多原因，他并不是没有努力，他没有能力吗？也有，应该用另外的方式来解决。但是并不代表没成功了就一定是失败的，他的存在就保证了我们公司的安全。如果第一个失败了，第二个顶上去，谁顶上去？在座闲板凳的人顶上去，要保证整个公司的运转。怎么平衡这个事哪？就是综合效益。全公司的综合效益有某一个失败了，我们失败的项目多了，成功的项目，一好遮百丑。我们不知道失败了多少项目，但全中国没有人说南德失败了，全世界都记住了南德的成功，飞机成功了，卫星成功了，满洲里成功了。但是没有人记住南德很多失败的，失败比这远远多多了，但我们的失败是什么呢？失败是最低成本。在那里说的失败了，由曹师傅蒸的几碗干饭吃掉了，就损失了那点钱。但成功了就是真金白银，白花花的银子，所以整个公司生机勃勃。这一整套是一个有机的体系，离了哪一项都不行，四句话代表四个方面，你注重哪一方面都不行。他必须风险推进，要风险推进就一定有失败的；失败就一定要规模经营，才能保证有成功的；要保证规模经营，必须保证最低成本；没有最低成本，大家到处投资，几十个亿几百个亿就花掉了，所以就要坐而论道，大家反复研究。最后衡量这一切的是综合效益。全公司衡量综合效益，每一个人在设计业务的时候也要讲究综合效益，这一切就是我们公司的盈利模式。（未完，待续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