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书春集甲骨文对联
随着书法走出书斋,进入展厅时代,甲骨文作为一个出现最早、发现最晚的书体,也不自觉地参与了其中,成为各种展览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越来越多的书家印人把甲骨文作为学习研究对象。甲骨文书法创作,或临摹,或集字,完美体现甲骨之精神是永远的追求。
永远的永和九年
聂书春
永和九年,距今已经1600余年了。那年,春意正浓,东晋右将军、会稽内史王羲之,邀请了谢安、孙绰、支遁等朋友、子弟40余人,在江南会稽山阴的兰亭举行了一次声势浩大的文人雅集,用香薰草蘸水洒身上,祈求消除病灾与不祥,共行“修褉”之礼。那天,可称上天朗气清,曲水流觞,少长咸集,一干人等饮酒言欢,赋诗遣兴。
大家一同赏山水之美,享聚会之乐。酒酣斗热之际,大家推举右军为诗集作序,满面红润的王右军欣然应之,提起鼠须笔,在蚕茧纸上乘兴而书,留下千古名篇《兰亭集序》。永和九年的那场醉醉醒了中国书法,1600多个春秋恍如世梦,我们依然能够从这张作品中呼吸到那缕墨香,感受到那年明媚的春光。郊游、畅饮、酣歌、书写化成的那道独特的文化风景,山阴道上的乌桕、新秋、野花、旧塔、伽蓝,冥冥注定的回首中,犹如初见……
伴着兰亭,当年的欢笑声似乎依然回荡,很久很久……
作品名称:甲骨文集联对联
创作时间:2020年5月29日
作品释文:略
创作用具:泾县生花笔庄古法白云、红星墨液、泾县林旗书画宣纸、骨瓷圆盘
作品尺寸:67cm*135cm
多年的动荡游离,让那时的人们格外珍惜难得的安顿。风中的尘埃,飞得多远也终要一点一点地落定,人亦如此,江南的风,江南的雨,让人们暂时忘记了遗落在遥远北方的那片愁。花开花落、雁去雁来、雨飞雨散、雪往雪歇,都牵起一缕情欲。这种难以名状的情愫,豁达与忧伤,欢愉与孤独。犹如高音之后的尾曲,淡而持久,余音不息,常引发同感,亦觉意兴阑珊。那个相约雅集日子,飞鸟呢喃,水声潺潺,桑葚的丝丝芬芳飘荡在泥土之上,阳光透过密密匝匝的竹林漏到溪水边……
花朵还有重新开放的时候,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在春风又起的日子,还会接续它们的前世。所以那花,是值得羡慕的。落花亦在微风中出没,在光影中斑斑驳驳地迂回,那份缠绵,看着让人心软。唯有此时,人才能沉下来,呼应着自然的启发,想些更玄远的事情……
应该说,魏晋是中国政治上最混乱、社会上最痛苦的时代,然而却是精神上极自由、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打造了最富有艺术精神的一个时代。
那时候,所有的刀光剑影、人喊马嘶都被隐去了,岁月被这缕阳光抹上一层淡金的光泽。每一段路途即将启程,眼前这些活生生的人们,都可能不在人世。只有那崇山峻岭,茂林修竹,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千古不会变化。关于短暂与永久的话题,也快乐,也忧伤。
作品名称:甲骨文集联对联
创作时间:2020年5月29日
作品释文:略
创作用具:泾县生花笔庄古法白云、红星墨液、泾县守金檀皮精品宣纸、骨瓷圆盘
作品尺寸:35cm*67cm
魏晋风度率直任诞、清俊通脱的行事风格,自信潇洒、不滞于物的自由精神是真实的吗?死亡是对生命最大的限制,它使生命像一滴露、一朵花,变成一种暂时的现象。它用黑暗的魔法切断了每个人的去路。在这个限制面前,魏晋名士的潇洒,也未必是真的潇洒,是麻醉、逃避,甚至失态。
所以,当参加聚会的人们准备为那一天吟诵的37首诗汇集成一册《兰亭集》,推荐主人王羲之为之作序时,王羲之趁着酒兴一气呵成《兰亭序》。没有刻意,浑然天成,没有期盼,就已注定。唯有在知天命的年龄,耀眼光芒之后内敛的厚重,努力但不企求结果的通达,才能诞生《兰亭序》这样的不朽之作。
纵然往事如昨,岁月如梭,纵使时代变化,世态变幻,世事不同,收获相差,但让人共鸣引人感触的,始终是相同的。寥寥324字,在《兰亭序》这张照亮2000年星空的书法文学名作中,一个东晋文人的复杂心境一层一层地剥给我们看。于是,乐成了悲,美丽作成了凄凉。实际上,庄严繁华的背后,是永远的凄凉。打动人心的,是美,更是这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