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彻底(二) 穷人也是人
.穷人~也是人
有一句谚语叫:祸不单行，福无双至。....
我最佩服老子的: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几千年过后，一样正确。遗憾的是，小时候爸妈只知告诉我.:上学读书考大学，当官。小学老师教导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长大了为人民服务，.中学教师却叮嘱: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大学了，满腔的热情，.几呼洞查古人，...我才是天之娇子，未来的主宰者~.一路的阳光雨露，满世界的鲜花，让我及我的同辈人不知道真正意义的祸福，.当然老子的福禍论背得滾瓜烂熟，从文学，从哲学上去讨究，.高谈阔论，..沉浸在学分与掌声之中，从未想到禍之消然地来到自已的身边。.是的谁能意料汶川的大地震，科学都做不到，....况且小小的我的禍福？...
.我的房倒塌后，家还在，我不害怕，木布堋里还可以看奧运会直播，与国人共享升国旗的激动，还能收看汶川地震救援.的点谪，感受灾后重建的悲壮.，房倒了算什么，去这样安慰家人和自己，但是意想不到的是..:.
与我家.相邻的房子也受雨灾，成了危房，歪吓歪吓的，住着一位独居的老人，她儿女把她接到城里，索性转让这房院，我的新邻居，并不搬来住而是运来砖.说要重新翻盖，.偶尔也到我木布堋里看直播，..还负有同情心地叫我们也翻盖新房，帮助我们，八月十五前两天，还送了几个月饼和酒给我男人，说以后是邻居得相互照顾，我的男人...瞬间伟大了起来:"终于有人看得起我了”。.还吩咐人家，用得着的地方尽管说。十五，这方地上的人不过节，象平曰一样，上班，下地干话，我割豆去，中午孩子跑到地里，哭嚷着我砌的围墙，围的篱笆，还有茅侧，还有几颗大槐树，院里种的菜，全给人拔，拆了，快回家看，.娘俩回到家，懵呆了，.挖堀机正在.掘我家那倒塌的半间房，.半间房的门前挖成了沟，一米深的地基，院内的树，茅侧.夷为平地，我跑到倒塌的屋基上坐着，死死地守着那一米地，挖掘机不得不仃下，说∴"我男人同意的，还收了礼物，"...我不相信，我男人那么辛苦地和我砌围墙，防别人偷东西，因为穷所以别人砍他的一棵小枣树，他都不依不绕，这么大的事，土地的事,都不和我们说吗？.....男人回来了，也许有人暗中通报吧，他后我半小时回来，我的男人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好吓人，匆忙地踏上挖掘机驾坐，揪着那司机的衣领拖下来，..还踹了一脚，.我还没回过神周围的人都围上去，我孩子把我拖走，可是我看到我的男人抡铁锹，闪光刃的，.怕得我直喊"救命"，.那铁锹掉下减速了，我不顾一切用背顶住，不知痛，只有怕，拼命地喊让开，别打，就在我男人搭理我的瞬间，几个大汉拳脚相加，向我们击来，打架劝架的扭成.团，我男人高大一顶仨，不知是谁从后扔了半砖.砸中我男人侧头，马上流血，我吓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孩孑在我们的身边哀哭，哀求."叔叔，婶婶们，救救我爸妈"然境然没有一个人靠边，我对孩子说别求了，拿手机打120.随后娘俩抬着拖着，把我的男人拖到木布堋里，.从镇上到村也有五，六公里，警察几分钟就到，..看热闹的人都象哑吧一样，警察问话都一个劲摇头，警察问家人？快送医院，我举目望去，原先站在人群里的族人一个影子都没有，有个小孩脱口出"他们家穷，没钱上医院"，警察大声吼:"穷人，也是人"最后还是俩警察和我娘俩把我的男人抬上了车，我用衣袖捂着出血口，我男人醒来，:看我，还笑，"别怕，.沒事的，.警察仃车，我下去要去揍他们"...医生说击偏了点，中太阳穴就完了，老大不小还打仗，有事好商量麻，给缝了几针，警察说，"先在医院几天，回去还得麻烦，打仗双方都违犯治安条例，要罚款要处罚，拘留，过两天我们来要笔录，".还对医生说，"费用先挂着派出所的，他们家房塌了，现在还住木布堋里，也拿不出钱吧，先给上点药"警察很怜悯的目光投向我:"这么瘦弱的女人还能打...穷疯了！"我.本来到口的谢谢变成了"穷人也是人"向警察怒吼！.我不再哭也不许孩子哭，.扶着我的男人，"你最棒！住院咱好了，回去找下黑手的人把他的手折了".
第二天，我男人的侄子跑来报信:人家把基脚砌起来了，占了我们的地一摆(一米多)，我们去说不得，你得回去，老祖宗的地别让人占了。我男人二话不说扔下我娘俩，搭上侄子的摩托回家了，.
涉及祖宗的地，终于有族人说话了，.一至同意让他砌，要补钱，..对方把人打成.那样也怕，愿协调，由村委调解，.愿赔偿。
我男人.听族人这说，气还不消，马上跑回医院，.头天我只顾.男人的伤，自已不觉痛，第二天全身都疼，腿背都有种的，医生也给查了，软组织.受伤，衣服也被撕破，匆忙上车，啥都.没带，.我的男人拎了一包衣服，掏出了收藏的西瓜钱，交了住院押金，医生才给拍片，检查，说怕脑振荡什么的，才从走廊搬到病房，我男人除了头破缝了几针外，得住院，.
我担心着割了没收回的黄豆，让孩子照看男人，回家安排收收。
两天不到我割好的豆子，半亩地，全被别人拉走了，望着双手拨割豆引起血泡，望看空空的地，两天来受吓受辱的泪象泉水一无法控制，顿时天昏地暗，仿佛自已掉到黑洞里.不知是人是鬼。
派出所的同志到村里调查，询问打架的事，要追究责任方的医疗费事，调查结果，我男人负主要责任，是谁砸的也没结果，村干部还说，我家那半间塌的房院的那一留地原来是过道，因前邻后邻都把路封了，扩大建房了，我家加一小间蓄藏，前面种上枣槐，侧所，已有了二十几年，应该归我们了，但是土地是村里的，如果有规划，由村里决定，说等我男人伤好回村再说。
邻居虽然暂仃了，但是还在四处活动，非把我家的半间房划去不行，后来了几拨说情人，我的豆被人拉去了，己经很沮丧，加上男人头都没好，说情的人轮了一波又一波，都不言语了，看样要屈服了，我举目无亲，心想，强龙也斗不过地头蛇，随了，可是对方对打架的事，对私自拆房，拆侧所，没有说声道歉话，派来说事的人，从普通人到官员，一副我朝内有人的气势，越来越强硬，我听着不完全明白，方言，但是听话听音，加上孩子的翻译，实在忍不下去，在一位自称是我男人朋友的男子，到我木布堋里一杯二盏后对我男人说"哥们，咱又没儿没钱的，留这么大的屋基干麻，住现住的三间就够呗，傍人都挖基脚了，不让彻也不是事，干卒点让他起算了，咱穷认怂好了，″我气得夺下我男人的杯，"别喝了，这地我一点也不让，要起起他那边去，一寸都不让"那男人说:"弟妹，这些女人是不管的阿，你看看，这家都塌成这样，你们都修不起，还争什么呢"我气倒摔桌上的饭菜:"你走！我这穷，容不上你，告诉你，也告诉派你来的人.我们寸土不让，.穷人也是人，这是我家的地方，我说了算""弟妹，你刚来不了解，这里女人不作主，你有结婚证么，你是这家的人吗？哥们不能让女人这样恶婆"我娘俩气得把他推出棚，对他怒吼!"穷人也是人！你走！".
第二天晚，村长支书都来了，说男人说事，女人不能参以，我知道他们的来意，我说我是这家的一员，我也得听，无奈，只好让我坐在旁边，但是不能说话，那年轻的村长开口:叔，不值为这点事闹大家不好，是吧，都是乡里乡亲的，这个过道土地属于村里，兩头围了，应该是两家共有，虽然我们先起半间房，种上树，但是总算归村里，村里规划给谁就是谁，假如咱家这房不倒，或者倒下后咱马上磊起来，也没话说，现在人就先磊了，打了基础了，村里把问题解决，看你怎么看，或许明天把你倒的屋磊好，谁先磊是谁，也不能打仗，" 我男人好象听不到一样，不回话，沉默了许久才说:这事要听俺家的，村长却说:俺婶不懂俺们这里的习惯，你还不懂吗？以前你打过仗吗？都是村里的实落人，不要为这点地闹得丢人落个不明白"，我急得打断:请问你村长，村里决定把我家的这间房当村规划给了他们，成文了吗？或者是通知，拿文本给我们看看”村长:"这不来和俺叔商量吗″.."那好，刚才你叔说了，他听我的，我`可以代表他，.不用商量，村里让他起，给我判决文本，我不争，没有，我寸土不让:"婶，你不了解，这里的地不值钱，不象城市，在哪里都可以挤半亩一亩的，他们都挖基了，就当是邻里亲戚让一点，闹得打仗，人家还不告咱呢，那机子都坏了，修去了好几千，人家说，咱赔不起，自已赔了，村里也就这样定了，他们家儿仨，站宽点，咱又没儿，人少，三间也不算小了，而且当前咱又没能力起，村里的土地谁先报告谁先起"我打住了村长"我明白了村里的意思，你也不用再说，白纸黑字加个印送给我们，我好讨个说法。`穷也穷个明明白白，料不定哪天我们家也有儿呢，女儿也是后人吧？你们走吧，批文没下，没得商量，记着穷人也是人"
我以为他们真的要磊墙，我都不去收豆，我男人也不出院子一步，嚷着:谁敢来磊墙就揍谁。果然平静了几天。但每每要上所侧，心就窝囊，非得跑到别人家去，要敲门，好尴尬，我男人和孩孑可以在院子随意大小便，闹得院子鸡飞狗跳，本来我胃不好，看到这竟，干吐，饭都吃不上，顶怀念被捣毁的侧所了，我刚来吋，我男人见我说在旱侧拉不出，就改造成有水冲的侧所，孩子的`同学还说，我们家的茅房是全村最好的茅房，有水冲，还有地板砖，现在可|好了，一声不吭就给你端了，.国家要修路，都得公布拆迁，土地不就是国家的吗？我认定，我们在理上，所以我坚持，虽然我刚来，不懂这方地的习惯。
事非我料，我收花生去的那天中午，我男人侄孙跑到地里告诉我，他的叔爷爷被公安抓去了，小跑回来也赶不上，姑姐，大嫂子，还有侄儿都在，七口八舍的指责我，说他们的兄弟老实一辈子，小时要饭都不瞎搞，我来了，听我的，瞎闹，坐法院去了，我不能说什么:他也是我男人，你们送我派出所去，我去把他领回来，我这一说热闹，恕声更.大了，骂开:你上面有人呀？傻逼一个，人家上面有人，要怎么整就怎么整你，你能去领人，傻逼呗"女儿也回来了，哭喊着:别骂我妈！你们都给我滚，这里不是你们家"姑姐一脸惊惋，手好快，一个耳光拍在女儿的脸上，我无话说，护着女儿，刚才大家都在，为啥不敢耍泼，打孩子有用吗？.我寄自行车，搭上女儿，赶到派出所，说不让我见人，还得跟我要笔录，那气势，连我也得抓进去一样，问我身份，拍桌子，叫我老实交代，"不见过一个农村妇女，不怕公安，不怕政府的，还闹事打砸，撒泼，还敢来质问，.再泼也进去呆呆，尝尝公安的历害。"我好象听不到式的"警察同志，我可以这样称你吗？我还没进去之前，我还是普通公民，有义务配合你们，也有权利知道我男人，为什么被你们抓进去依据那条款?"两警察你看我我看你，原来抓拳的手松开，插在兜里的手也出来了，一指长登，:"你坐，我问什么答什么".
"打架那天，你也在场，"
"在"
"是谁先下手?"
"我男人"
"当时有几个人"
"不记得，"
"谁拿锋利的朝铲"
"不知道"
"这把"
"这铁铲是我家的，我男人拿的，"
"你也拿了吗"
"没有，我男人高大，我夺不过来"
"铁铲砸下，中了谁，看到吗"
"看不清，四五个人，我喊救命时，我男人的头被石砸中，出血，倒下了，铲落下，中了谁我也不知道，但我的背有刀划伤印，医生说的，新的，我想是落铲锋口找的，我的外衣不是他.们扯撕，就是铲划的，衣服扔了，你们有用，我去找回来"
"那个挖机的轮胎，谁炸的"
"不知道"
".你经常进派出所？″
"是"
"最后一次，在哪里，犯什么"
"十年前，在老家，请遵重我，我不犯什么，我在那工作过，户籍警实习警员"
"带了身份证吗？"
"没有，记得号码"
"你俏等，我们主要是询问当天打架的事，因为你也是当事人，我们要查实事情的经过，现在可以通知你，你的丈夫嫌涉打架斗殴暂扣留，调查通知你们，你可以把当天的经过，作份书面汇报"
"可以，应该叫书面陈述，我写好后交，但是我要知道，打架是双方，为什么只抓我男人，而且是一家三四口人围攻我男人l被打成那样，你们也见到了，希望你们秉公办事，不论贫富，穷人也是人"我说得他们无词回我话。
"明天，你还得来，交伙食费，”
族里也着急了，到辈最大的祖爷家集训，都是男人去，应该我不能去，但是事关我家事，所以被傍听，祖爷先是说，打仗被抓是五逆，是有辱门风，还讨了个来路不明的娘们，不明媒正娶，才遭此劫难，事到止，用家法也不得，最好商量把人弄回来再说，有法出法，有钱出钱，有门路找门路去，看谁亲戚上面有人，得走走，人家那边不就公社里有人吗，才这样么？都罢罢怎么办吧，沉默很久，有一个说.他的亲家闺女嫁给一个派出所所长，但是不在我们公社(镇府，农村习惯叫)，有点难，己经问过，什么难，给钱呗，不是说旦哥(我男人)头年出门，积了万多么，不用怎么办？先要人回来再说。祖爷说我这么定，都分头去做，一定把人要回来。最后祖爷，宣布:"旦家的，虽然你不是明媒正娶，也进这家的门，要守规矩，守妇道，男人的事，由男人定夺，把旦的钱拿出来，要人出来是首冲，"面对几十口老少爷们，我有点孤独，转着想，把他们当我的学生，这种男尊女悲的旧习，得给他们上课，.在坐的老少爷们，都上过学吧，都知道，师道，:师者解惑受业者，"我就是老师，当然家规得守，老师就得受尊重，人也得受尊重，不管贫富，既然都不相尊重，还能互相帮忙吗？因此我家时事，不费神大家了，我们自已解块。说完我就离开。
我写了一份七页纸的.陈述材料给派出所，把打仗的前后经过都进行祥细陈述，还附上我男人被打伤的医院证明，.还附带指出农村宅基地，和土也承包的有关法律规定，村里让邻居在我家的地基上建房是违法的，我家受灾，房倒了，政府不管不问，打架就只抓一方，.是否合法合理，我还得讨个说法。我准备诉讼法院，讨过公道。.
警官看后，问都是你写的，你什么学历，我示出身份记，两个小警官，对视，"你是老师？""过去是，""您先回去吧"警官口音变了，语调也不那么硬了，"我们结案，就通知家属，".
我知道我男人两天内是不能回来的，
而家里却乱了，四处找人，第三天镇政府的镇长，土管，城建官员，在村长向带领下，七八个人来到我木布棚，挤不进完，加上看热闹的村民，还有族人，.祖爷说:"丢人，丢大了"也作族长，来了，头点哈腰的，喝着小的好烟招待，从兄弟家中扛来亮亮的椅子，坐正中，摆明到这辈为此，这族从沒有人坐法院.(方言，坐牢丿，这是那门的事？都是女人招的事。".听后，镇长安慰与说明一般，和村长耳语，村长有点不太情愿地指我"是她"镇长，看看我:"你就是这家的女主人？""是”"有结婚记吗，拿出来看看，”我想了一会，来者不善，这种強势，我不怕，"你代表公安查户口吗，可我昨天已经在派出所报了有关证件，包括身份证，还有你说的结婚证，你可以与派出所查证，我就是这家的女主人，户主被抓去了，我可代替户主，我家的事与任何人没有关系，.你们是来调解的，或者下通知的，就请你们把与事无关的人回避"几个人面面相机，那叫土管的官员拍了桌子，"你什么身份能这样抵触领导"我马上回"和你一样中国公民"，没有回话，沉默很久，村长说:"婶子，今天公社领导来，就是调解过道占地建房的事，对方已经要告法院了，先调解吧""不用调解了，让他们告吧，他们不告，我也告，让你们费心了，没事，我男人不在，我得去收豆花生，还没坐过这样的棚屋，就坐坐，我可要走了，有族长陪着"
在城市几十年，没见过这般对老陌姓拍桌，吼叫的国家干部，算见识了。难怪族人要走关系，找人，要出钱赎人。
果然第五天，我的男人回来了，族人还在族长家吃饭叫压惊宴，第二天起房的也退回过道那边，那一摆地我守住了。得绕人处且娆人吧，我也不叫他赔.侧所和树.。我坚持.，足以证明穷人也人。`
我男人说准备入冬了，不能老住棚里，要把塌的房修，去找姐要钱买抖料。可是姐说，没钱了，全拿去找人赎他回来的，还垫了一点。男人回来久久不说话，拉着我的手:"你回你老家吧，这不是你呆的地".我知道是姐把这些天我顶牛族人和领导的事说了，我想不到的是她用钱不跟我说一声，我一定争个明白，孩子哇哇的哭，怨我当初不听她的，给钱给姑姑，.冬天很冷很冷阿，这棚不能住人的。面对爷俩，我更坚定，:"我跟定你了，".我不相命，我只相信老子的祸福说，我妈说我是“翻头婆"(粤语，禍水)，有禍必有福，我的第一个男人因为娶了我，从一个拿个水桶在公路边追车给人洗车工变成名振一方的富商，让我以及我的家人享尽了荣华富贵，住别墅，坐好车，穿阿玛，抹香耐，挂Lv，因为给他们家生了儿，四代单传，我象女皇一样，连我娘家都受宠，上世纪未，就拥有这一切。当然老子的祸也跟福而来，我男人到天堂承包工程，修路去了，随后也把所有带走，我的儿也被婆婆抢去流浪四方，我变卖所有，请假再请假到后来不用请假，也流浪四方寻婆婆寻儿子。
我面前的男人，除了相貌与我儿的爹有点似以外，还有一样的真诚，勇于担当，要不他不会出手相救一个路人。我一来房子也塌了，他创了家族第一，被公安抓去，我这禍惹得不小，后面必定有福报，只要我坚持。
我再次坚定的回答我的男人:"我不走，虽然现在很困难，我们坚持就能过去，记住穷人不是固定的，穷人也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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