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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长安群像集录(1)第一章:武惠妃的心事(上)

2025-07-13  本文已影响0人  杜春风

引子

一直想写一本书,主要是以小说的形式,基本还原安史之乱前后的历史概貌。

即:开元二十四年~宝应二年期间的历史,在尊重并还原该期间历史的基础上,以该期间所出现部分人物的不同视角,结合人物心理、性格、身份等因素,用“脑洞”填补历史空缺的细节,进而推动长安故事的发展,力求让该期间历史的每个人物都有做主角的机会,尤其是哪些容易被忽略的“小人物”,营造出群像集录的画面,增强该期间历史的可读性和趣味性。

第一章 武惠妃的心事(上)

这是开元二十五年四月的一个夜晚。窗外的雨滴嗒滴嗒地下着,屋内一盏青灯微荧。武惠妃独自坐在桌旁,昏暗的灯光映在她的脸上。只见她眉头微蹙,一双桃花般的眼睛呆滞地看向窗外。突然一道寒光从她的眼中闪过,她霍然起身握紧右拳,嘴角不停地抽搐着,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溜进了屋内,天亮了。武惠妃松了松紧握拳头的右手,用左手支了一下桌子,她竟然就这样握着拳头站了一夜,这一夜未眠。

一道黑影闪过,武惠妃即刻拔下她头上的金簪刺向了自己的手腕,洁白如雪的手腕上瞬间浸出一道长长的红线。

“快来人啊,有盗贼!”武惠妃大声呼救。宫女闻声前来,推开房门,但见武惠妃捂着左臂瘫坐在凳子上,“快,快叫太子来,盗贼,盗贼朝着大明宫紫宸殿方向去了,恐,恐对圣人不利。”武惠妃断断续续地道,呼吸急促,脸色更为苍白。

“奴婢这就去请太子来。”宫女连忙向武惠妃作揖行礼,随即便跑去东宫找太子去了。

一道剑光自上而下划过天际,呼的一声,一条柳树枝掉在了地上。“二哥真是好剑法。”光王和鄂王齐声道。太子李瑛抚了抚剑刃,得意地道:“果然是好剑,五弟,八弟有心了。”

“所谓宝剑配英雄,二哥当之无愧。”鄂王慨叹道。“就是,就是,这也是我和五哥的一点心意。”光王陪笑道。

“不好了,不好了,太子,太子,宫中有盗贼,向大明宫紫宸殿方向跑去了。”小桃惊呼道。

“父皇!父皇有危险!”太子猛然吼了一声,“五弟,八弟尔等快拿好兵器,随吾披甲入宫,保护父亲,刻不容缓。”随即已进入屋内换上了一身盔甲。

“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太子看了看身后的鄂王和光王着急道。

“好!”鄂王光王齐声道。

“我要见父皇,父皇在哪里?为何不让我见父皇?”太子一把拉起高力士的衣领道,眼里满是怒色。

“圣人正在和百官议事,还请太子在此等候,稍安勿躁。”高力士双手悬在空中,一动不动,嘴巴微张惊恐地望着太子。

“是不方便见还是不能见?”太子甩开高力士的衣领,高力士一个踉跄,用手理了理衣领道:“老奴惶恐。”

只听咣当一声,宫殿大门已被太子一脚踹开了。太子顾不得高力士的阻拦冲了进来,鄂王和光王也跟了上来。

“你们要干什么。”坐在龙椅之上的李隆基突然起身怒喝道,那脸色难看至极。

以李林甫为首的在场官员,看着太子等三人是披甲入宫的,立刻一片哗然,随即又转为惊恐。

“父皇”太子躬身一礼,随即鄂王和光王也行了一礼,支支吾吾地道:“儿子听闻武惠妃宫女小桃来报,宫里进了盗贼意图对父皇不轨,儿臣,儿臣……”

还未等太子说完,李隆基的脸已然涨得通红,用食指指着殿下的三人道:“朕不好好地在这站着吗?倒是你们三个,披甲入宫,意欲何为。”

话音刚落,太子三人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惶恐半晌后,忽然三人双膝纷纷落地,跪在殿中,齐声道:“儿臣不敢。”

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了阵阵急匆匆的细碎脚步声,还有女人的呼声,“请圣人为我做主啊,太子,太子要戕害臣妾和瑁儿。”

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武惠妃,只见武惠妃捂着左臂,雪白的手腕上已满是鲜血,她发饰有些许凌乱,外衣也沾有斑驳血迹。

“圣人为我做主啊。”武惠妃轻呼了一声,随即便扑入了李隆基的怀里,似乎要将整个人都埋入李隆基的胸膛里,她不住地哭泣着,泪水浸湿了李隆基的衣襟。

李隆基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武惠妃,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柔声道:“爱妃莫怕,有朕替你主持公道。”

  “事到如今,你们还有何话要说?披甲入宫,戕害母妃和兄弟乃是重罪,其罪,其罪”李隆基顿了一下道:“当诛!”

太子等三人听了后立即傻了眼,不停地磕头道:“儿臣冤枉,儿臣冤枉啊。”

一旁的李林甫无奈地摇摇头,不时地捋着胡须,偷偷地瞟了一眼,随即便与武惠妃的视线对了上来。

“林甫,此事你怎么看?”李隆基稍作镇定,视线又落到了李林甫身上道。

“臣惶恐,此乃陛下的家事,臣不便多言。”李林甫躬身道。

随即朝堂上又一阵哗然。 “众卿不必再议,朕意已决,即刻起太子李瑛、鄂王李瑶、光王李琚贬为庶人。”

李隆基眼中怒色渐渐消散,但寒气却骤增不少。突然他挥了一下衣袖好似下定了决心,斩钉截铁道:“太子三人披甲入宫,图谋不轨,戕害母妃兄弟也已证据确凿,现将三人押至长安城东驿,射杀!”

鄂王、光王听罢拼命地磕头喊冤。哭声呼喊声响彻云霄。他们头已经被磕破了,汩汩血迹顺着他们的鼻梁滴到了地上。泪水模糊了他们的双眼,他们不知哭了多久,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只得趴在地上不停地用头撞地。

李隆基无动于衷地站在大殿之上,俯视着三人面无表情,好似三人的生死和他全无关联。

太子愣在原地半晌,突然他缓缓起身,指着李隆基的鼻梁,放声大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生在帝王家,骨肉至亲也不过如此。”

“放肆!”李隆基怒喝道,随即挥了挥长袖冷冷道:“带下去,处死!”

光王鄂王当场晕了过去,而太子笑得更大声了,这声音夹杂着多少失望和无奈啊,生在帝王家,自己的命其实并不完全属于自己……

夕阳如血照在杜琮的脸上,他拉开弓弦,瞬间三支羽箭齐发,先后穿过太子三人的胸膛,血溅落于驿墙之上,三人登时断了气。

月光如水,一片微凉。武惠妃的屋内照常还是一盏青灯微荧,与以往不同之处在于,多了一个人。

李林甫躬身道:“不知娘娘的心事可否解了?”武惠妃抚摸着手腕上的白布道:“解了似又没解,以后的事还劳右相多费心。”

“臣必当全力以赴。”李林甫躬身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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