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相,离相
证法身,破本参,禅宗初关。得人无我智。山河大地是如来。色皆是空。所以也可以说证空性。用今天的话说,就是充盈整个宇宙的莫名大能。能量从何而来呢?能量他妈的就是本自存在,一切都只是能量的不同形式而已。以人身为原型,而呼之曰法身,一切身形由能量做,物质也好,电磁波也好,真空也好,全部是能量,到处是能量。此即山河大地是如来之义。亦曰:涵盖乾坤。充盈一切。用科学的话讲,就叫做:亲证希格斯场。哈哈,这个说法,是我的独创。你不要以为科学家不懂行。其实一切研究,归根结底,都是他妈的在研究“道”。
你用希格斯场来理解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门儿清!色即物质,空即能量。一等于爱亩c的平方。唯心哲学的讲法,色,它就是在人的感知域之内的东西,空,就是感知域之外的东西。所谓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这个东西就是感知域的渐次扩大,用物理话说,叫做频域扩大,有时候也叫做高维。所谓降维打击,就是从这里来。
可见光谱。它非常狭隘。耳朵也是一样,可听范围有限,什么超声波、次声波,你都听不见,有时候狗有反应,人没有反应。就像地震前夕,它会发出能量信号,可是人听不见,感知不到,但是动物会有异常反应,那么尤其是那些修禅定修身体的,他的感知力爆棚,所以预测未来是很简单的,为什么?因为他能感知那个事件的能量信号,信号到你这里来,你感知不到,更不谈解读。所以经常就有阿罗汉修出神通。我不懂。我推测,大概就是一种调频吧,修成之后,他就可以腾云驾雾,穿墙入海,他大概可以调整肉身——也就是物质——的性质吧,变得比空气轻,就自然飞起来了。能量的频率。轻者云,重者泥。
禅宗重关。初关是法身事。重关,是报身事。所谓报身,六祖曰:圆满报身,汝之智也。唯识论所谓“转识成智”,其实识,就是智。所谓“但转其名而不转其实”。我们往往感到,这个人很有见识,而那个人没有见识。就是这个识,也就是智慧。你说一个人非常会做人,那么他有一个不错的关于人性的“识”,他了解人性。一个科学家非常伟大,嗯,他在物理学专业非常有知识、有见地、有水平,这个也是识。庖丁解牛,他那个“牛识”天下第一。所以识,可以说是人对于这世界的一个了解程度,知识,见识、见地、经验、回忆、教训、观念、心得……等等等等,都是“识”。那么为什么又有识、智两个名字呢?因为有的人虽然见识也很好,但是他会受限于他的见识,他认定了自己那些见识是绝对正确,所以他没有弹性,很难随机应变,他被自己的知识绑住了,反过来,一个人虽然很有见识,但是他不把自己的那些东西太当一回事,最典型的,苏格拉底,“我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很无知”,这样的人,他才善于灵活运用知识,而不会被知识绑住,被知识绑住,就是因为你宝贝你那些见识。所以呢,又可以说,前一种人,是觉得自己懂很多的,后一种人,是不觉得自己懂很多的。这个识、智之别,并不在于懂的那个东西不一样,在于人的态度,或者说是被束缚还是超脱于知识。知识驾驭你,就叫识,你驾驭知识,就叫智。报身的事,就是有关这个识、这个智,一个东西,两个名字,我就直接说识吧,知识、见识、认识…圆满报身,就是说这个人的见地、他对这个世界、对人的认知、智慧,已经到达了顶点,他的见解,已经顶天了,不可能再往上了,他已经齐平从古至今,一切圣人的认识水平。当然,这个东西不是说全知全能,大概你做和尚的,你要去搞数学,还是得从头学起,那么这个地方,我就很难讲,那个所谓的见解顶天,到底是什么了。换个角度说吧,就是不管他再看到什么理论、观念,他都不会感到惊讶,不管是一流的哲学理论,或者朦胧的神秘诗歌,又或者是难解的宗教经典,有关文字、了解、理论的一切,他都一看就懂。他能够知道,那个作者,到底在说什么,他能明白对方想表达什么。他不用去“啃”书本了。大概这就是见解顶天的意思。顶天的意思呢,就是说那个话,已经说到绝路了,不可能再高了。举几个例子“烦恼即菩提”“白马非马”“凡夫即佛”,就是这样,所以呢,所谓顶天,你也可以说,就是把白的说成黑的,黑的说成白的,这个叫不二,顶天呢,天,是“天一”。不二的那个东西,就是所谓的法身,希格斯场。报身,所谓智、识,他就是在生活中,体会到种种对立之不二。并不仅仅是说,更是真正的体会。比如说“他乡即故乡”,苏轼流放岭南,他写过“此处安心是吾乡”,那么当你一个人孤零零在外时,你会有一种“啊,这就是我的家乡”的感觉吗?大概不会。因为家乡是温暖的,异乡是漂泊的。你不会在另一个地方,有太多归属感(所以一定要买房😅
但是圆满智、识,他会有归属感,他在哪里都像在家一样,地球是我家~这种体会呢,跟宇航员是一样的,宇航员在太空看地球,会产生一种全球是一个整体,人类是同胞一体的一体感,这种情况发生在许多宇航员身上,是一个规模性效应,所以有一个专门的名词,叫总观效应,宇航员会觉得这世界的一切争斗,都忽然显得那么狭隘可笑,而且对整体人类产生一种大爱(宇航员忽然离相了😄
那种体验,其实就是宗教体验,神圣体验,大爱的体验,或者说,上帝体验。他从此看世界、看人的眼光,发生了永久的改观。这个体会,也是圆满报身的体会之一。然后,继续说宇航员,宇航员呢,在太空游一圈,几个月,几年,然后回地球,你不管他是降落在美国、俄罗斯,还是中国、非洲,只要他妈的是落地,他就是回家,他就是一种巨大的回家喜悦,只要你是地球。太空人啊,地球就是他的家。这个就类比那个圆满报身的“他乡即是故乡”的体会。而且宇航员从太空舱出来,不管看到白人、黄人、黑人,他都会觉得亲切,哎妈,一两年没看见过活人了,只要是个人,他都会拥抱你,亲吻你,你哪怕是第一眼看到一头母猪,他都是兴高采烈,极其亲切!兄弟啊!母猪兄弟!可算见到活物了!嗯,这个就是佛的体会,之一——佛的无私大爱,菩萨的慈悲心肠,说起来你没有感觉,用宇航员的故事来讲,你就明白了。佛是切生生地感觉我们是同类、同胞、手足兄弟,佛是实实在在地与一切人心连心。上帝之吻的故事,那也是佛的时刻
说错了,胜利之吻😂
你能体会那种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亲吻拥抱的感觉吗?那该是一种多么大的喜悦、激动、幸福,才会饥不择食!人不介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所以在佛的诸多体会之中,也有一种,叫狂喜,也就是胜利之吻,也就是宇航员一下地球随便是谁他都可以拥抱、亲吻,乃至于做爱!!!那种与陌生人之间的亲密互动而毫无违和感,这就是佛一直在做的事。所以,男主在那一刻,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佛!佛,是疯狂的,疯狂而无害的爱!什么叫做从心所欲而不逾矩呢?就是这——胜利之吻!不是不逾矩,而是那一刻,他妈的任何规矩都给老子退后,任何规矩都不存在了,都要给这个拥吻让位!而且全世界都会赞美这个强吻行为,你看分店都已经开到天津China了
而且全世界都会赞美这个强吻行为,并且在整个人类历史上流芳百世!永恒流传!这就叫不逾矩——没有任何一个人会用矩去要求、评判那个强吻女孩的水手!如果有,那么你下地狱去吧,你不配做人类!
所以,这到底是一个吻吗?当然是!但是她仅仅是一个吻吗?远远不止!我们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定义这个吻,但是我们每个人都懂这个吻,我们又不能说她仅仅是一个吻,也不能说她不是一个吻!所以佛法难啊!兄弟们。一个“离相”,就是那么复杂,那么讲不清楚!你懂了嘛?这就是——胜利之吻——离相之吻!离吻相而吻!离吻相而亦即吻相!吻而非吻,非吻而吻!大吻!(好累啊,不过这个世界除了我,大概也没有人能够给你把离相讲得这么生动有趣,简洁易懂了吧😌
是不是强吻?是!可是强吻又怎样呢?就强吻!这是一个伟大卓绝的强吻!一个前无古人 后无来者的强吻!强吻万岁!
所谓着相,就是你以为你真的懂得某个词、某些事,并认为你的这种自以为绝对正确,而且听不进任何相反的意见。譬如,你曾经以为你懂得“强吻”。
再譬如,你曾经以为你懂得“杀戮”。
干掉希特勒,干掉纳粹,赶尽杀绝,这就是人类的皆大欢喜!你说佛杀不杀人!佛他妈的当然杀人!希特勒不杀,你留着过年???不杀的佛,不是好汉!孬佛!所以大慧宗杲禅师说得好啊!——“你只能入佛,不能入魔”,一休禅师引申为“入佛界易,入魔界难”,入不了魔界的佛,是半桶水,夹生货!渣渣佛。没鸟用。你要降妖除魔,有时候,你必须用魔的手段来让魔折服!所以你要是不懂魔,不肯入魔,不敢入魔,入不了魔,那就是你道力不够!有道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道高一丈,就是魔高一丈。变丈魔而镇尺魔!就是这个意思。佛者,千机百变者也!你是什么,他就是什么。你佛他便佛,你魔他更魔。此之谓——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依然大慧宗杲:
『
昔李文和都尉,在富贵丛中参得禅,大彻大悟;杨文公(杨大年)参得禅时,身居翰苑;张无尽(张商英)参得禅时,作江西转运使。只这三大老,便是个不坏世间相而谈实相底样子也。又何曾须要去妻孥(nú,子女),休官罢职,咬菜根,苦形劣志,避喧求静,然后入枯禅鬼窟里作妄想,方得悟道来?不见庞居士有言:“但自无心于万物,何妨万物常围绕。铁牛不怕师子吼,恰似木人见花鸟。木人本体自无情,花鸟逢人亦不惊。心境如如只这是,何虑菩提道不成?”
』
只这三大佬,便是个不坏世间相而谈实相的样子!此之谓离相——真离相!所以禅师可以抽烟、可以喝酒、可以吃肉、可以做爱、可以杀人…济公懂,南泉懂,一休懂,南怀瑾懂,仓央嘉措懂,释迦牟尼懂——贫僧亦懂!你要表露大道,你只能利用这个世界现成的东西。所以罗汉禅师曰:若论佛法,一切现成。什么东西都是佛,什么东西都是道,只看你这个人的眼光有多深,能看到多深。佛看一木,入木三分!所以你就理解了禅师那些大逆不道,惊天动地的话:如何是佛?肉三斤。如何是佛?擦屁股纸。道在何处?道在屎溺。所以从性格上看,禅宗绝对不是释迦牟尼佛的弟子,而是庄子的子孙,老子的血脉。释加牟尼,是外公😁
中国的佛教,所谓教下,那比较亲近释迦牟尼佛。而宗门,即禅宗,那一定是庄子的嫡传。你要知道,佛法是个外来媳妇,嫁来我们中国,生了个叛逆儿子叫禅宗,他复姓老庄,姓道,不姓释,儿子当然跟老子姓!哈哈哈哈
你要表露大道,你就必须玩转诸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这一句,是引导你体悟空性。如果开悟了,你就不需要这种东西了,开悟了你还天天谈这种见地,你就是法执不脱。所以开悟之后,你要玩的游戏,是:凡所有相,皆是实相。那种胜利的大喜之情,如何表达?依然是我们司空见惯的亲吻,可是又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强吻!两个陌生人!这个吻,就是如来质地,大道加持!以吻相而现实相!所谓实相,就是那种超越性的情感,那一个皆大欢喜的胜利氛围——上帝在指派天使来表达它——故有胜利之吻。我们的悲欢本来就是相通的,不一定非要二战胜利这样的大场面,你知道你是这样,他是这样,一切人是这样,这就是实相。如果你只顾着你自己,把自己与世界隔绝起来,你就会一直处在无明、孤寂、烦恼、痛苦中。所谓着相,就是局限,所谓离相,就是敞开心扉。敞开心扉地干着那些红尘俗事,这个就叫离相,离相而即,不坏世间相而现实相。实相就是世间相,一切相。若无一切世间相,就毛都没得了!狗屁真如、佛性、空性、实相,毛都没有了。就像一个人死了,他的性格和精神,也都一起没了。他的那个性格,必须在活他身上展现,死了还说个屁。而你对济公的认识,是分裂的,一方面,你认可他是高僧,或者说认可那个名气,公认活佛嘛,另外一方面,你又看不惯他破戒。我只能说,喝酒吃肉,不犯真理,不犯大道。至于戒律,那是修行者的一套规范,帮助你成就的工具,如果你成就了,你就根本不需要戒律了——从心所欲而不逾矩。他心中没有任何戒律,而那把度量他的尺子,他完全交给了众生,众生说他是什么他就是什么,他就是有这个自信,他就是有这个自信以吃肉喝酒而流芳百世,他就是有这个自信疯疯癫癫而世人永远怀念永远喜爱,并尊为活佛。无他,真性情而已。真性情,就是这么随心所欲人见人爱。诸佛不打诳语,你看,这小小一句话,决定一切,他说不了违心的话,做不出违心的事,他永远是真实的、诚实的,表里如一的。所以佛就是,简简单单两个字——真人。俗话说,酒后真言。济公呢?酒后真人👍👍👍
讲到哪里?重关。嗯,重关,圆满报身,见地到顶。所以可以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了,如果有,那只是他不想知道,没有兴趣。
其要,即在“不二”见地,这就是见地的极峰,或者说思维逻辑的终结,也就是二元对立的终结,二律背反的灭却。一即一切,一切即一。可以说,重关,就是对初关悟到的那个东西的绝对肯定。迷时活在万般对立之中,忽然见性,体感法身,然后得无我见,或者说法身见——一切都是法身。但是这个见地并不牢靠,当开悟的狂喜与狂悲过境之后,行人继续要面对生活,往日的分别心又起,面临生活中种种情境,他无法使用那个刚刚得到的认识与见地,来化解眼前的矛盾,心中的争执。等于他非常看重那个开悟,那种见地,可是呢,他的生活中那些临场的感觉,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眼前这两个东西不一样,所以那个法身见地,在与现实生活、与当下的体验在冲突,到底是哪个对?是体验对?还是见地对?是见地对?还是体验对?如此轮番纠结,日日纠缠,他终于明白,见地无非也是从当时的体验中来,只不过开悟的体验是那么具有冲击力,那么有颠覆性,那么奇特,那么珍贵,所以他念念不忘,他非常宝贝那种体验,以及体验消失之后留下的回忆,亦即见地,所以他万万不肯承认眼下的体验,他会在心中裁判,开悟时的那个,才是对的,而眼下的这个,不对,哪怕眼下这个体验是那么地真确、生动、不容辩驳,但是他依然会选择否定当下体验,而维护他那个宝贝见地,如此冲突日久,他终于明白,开悟也不过是某个“当下体验”而已,他终于放下了对开悟见地的执着。所以那个不二,并非是解决眼下的那种对事情的“区别感”,而是解决那个开悟见地与当下体验的冲突,观念与现实的冲突,他终于选择了现实,选择了当下——见地与体验,统一于体验,唯有体验,所以不二。统一于体验,统一于当下,统一于当体一念。而另一方面,他同时也在主线冲突之外,顺带解决了很多相反名相的分别,比如说“烦恼即菩提”、“佛魔不二”,从理论上讲,这个不二,就是因为只有一个法身,全体都是这同一个法身,所以不可能二。但是在实际操作上,他必须要去一一品味各组相反名相的内涵,他会去分析,去思考,去体会,这些局部的名相,它具有哪些特征,哪些故事,哪些例证,然后解决、解释这些矛盾,说白了,他需要去找出一切具体“不二”的“不二”点在何处。譬如凡夫即佛,为什么凡夫即佛呢?凡夫明明就是凡夫,佛明明就是佛,他必须说服自己,这是一个艰涩的过程,他需要一次又一次的思索,然后悟到。总体上的“不二”,就是法身,只有一个法身。而具体的相状上,又需要具体分析,譬如凡夫即佛,这句话就让思维无从下手,思维会认为这是一种全等的等价,但思维本身的眼光来看这两个名相,却又明显不一样。所以会做一个调和,不一样的当然已经知道,然后要做的是,把那个一样,给他拈出来,所谓“不二点”。思维能做到的,也就只是如此了。所以问题的彻底解决,也并不是这个调和来解决的。而是,那个问题对于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他不再介意自己感觉不到“凡夫即佛”的那种——说是境界也好、体验也好的——境界或体验。无所谓了。凡夫就凡夫,佛就佛,干我屁事?反正就是一个体验嘛,你想要它也来不了,要来它自己也会来,有什么好求的呢?即使自己是要犯贱,还要再挣扎挣扎,那也没问题,人就这尿性嘛。他不再diss自己,不再diss自己的感觉、体验,如果他又diss自己了,他也不diss这个diss,怎么说呢,爱咋咋地吧。这个时候,他就像回到了自己从前那种迷失在万般对立时候的感觉,经常有许多烦恼的情绪,不过他慢慢愿意泡在这种情绪中,不再躲避。当然,他也会有想要搞定这些烦恼的时候。他依然是那么地纠结,可是又知道这个纠结也不会把他怎么样。他甚至会渴望掉入那种情绪的深渊——措手不及、惊慌失措、瞠目结舌。他变得很奇怪,不知道是想要试探什么。一切都是问题,而他又知道一切毕竟不是问题。这就非常矛盾,可是他好像还挺喜欢这种矛盾,就像犯贱一样。他非常想要准确定位、命名自己的状态,但是又觉得这样做实在太累。对了,就是莎士比亚的那个“to be or not to be”,他时常想沉浸在这情绪戏剧中,可是又冷不丁地常常出戏,他时常觉得自己应该离戏,可是又常常——不好说是“不小心”还是“刻意”地——陷入各种情绪。他一会儿觉得自己可悲,一会儿觉得自己可笑,一会儿觉得自己可恶,一会儿觉得自己可爱——他好像是疯了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可是又无所谓办不办。他似乎达到了“不拟之道”,他没有任何方向感——他失去了一切方向。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跃跃欲试、蠢蠢欲动之心。对!蠢蠢欲动。他的心态就可以用“蠢蠢”这两个字来形容。不知道、无所谓、碎碎念。他对这世界的一切色相,重新拥有了一种莫名的悸动,仿佛婴儿新生于世。他看着世界,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这是哪里呢?噢,娑婆世界。噢,我的——故乡。原来这里,就是我的故乡!他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对世界,对人,充满了那种懵懂的好奇,他回想起自己的朋友、亲人、爱人、情人,忽然觉得自己幸福,也更爱他们。他仿佛感受到一切身边人、心上人心里的悲苦与欢乐。他渴望与人接触、拥抱、一起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尝试与人在一起的感觉。重关,禅师曰:骑牛回家。他忽然觉得自己像这个世界的主人,而身旁一切人,都是那么行色匆匆,宛然过客——当他经过人群的时候,他仿佛就经过了他们的心——惊惶、过客、紧张,或者安逸、惬意、祥和。他只要和谁四目相对,一切都好像是那么了然。当他平静走在路上的时候。他明白了:爱。他不再:责怪。他依然:臭脾气。他不觉得自己,需要做什么改变。
他作为一个矛盾体,而和谐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