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荡漾(七)
(二)潜规则
公主嫁了心爱之人,拉下天窗,开始和王子幸福的生活。又多了一个人宠爱,艾伦更加千娇百媚了。泽君心地善良,对农村老家人周到有礼,大小事情都为他们着想。艾伦戏言,封他回去做村官。泽君正言道,他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全村只出了他一个大学生,大家一起岀钱供他他读的大学。他不能忘恩。泽君喜欢读书,研究,偶尔写点小文章,发表自己的想法。艾伦发现他的这个爱好,鼓励他考研究生。
研究生考试前,艾伦陪同泽君拜访了导师。导师侃侃而谈,从微观讲到宏观,从中国谈到了世界,引古喻今,中间不时杂着英文,泽君佩服的恨不能立即拜倒他的脚下,唤他为师傅,做他的弟子。末了导师说,想考博士的人多,可是我一年只能收二名学生,这是教育部规定的。当然有例外,也是可以争取多一个学生名额。
“小师妹们都讲我是“双才”。”泽君洋洋得意的对艾伦说。“双才?什么是双才?”艾伦把手里正读着的书往下移了移,露出眼睛不解的问。“我有才华,有财力。还有帅。”泽君系好领带,回头望向艾伦说,然后又对镜子欣赏着自己。艾伦略有所思的看着他,这几年泽君比校园时丰满了,肤色红润,白色的衬衫系着兰条纹领带,当年的青涩少年已经转变的儒雅了。“男人真是年龄越大越有魅力啊。”艾伦心里暗道,嘴里却说,“哪天邀请你的同学们来家里玩吧。”
泽君的同门及同系的人几乎都到了,艾伦这个时候才发现泽君很善于应酬,用长袖善舞形容不为过,环境真是可以改变一个人啊,一颗植物移植到肥沃土壤,它将更加茂盛繁密。艾伦认识到自己并没有全面了解泽君,不过一本好书值得一辈子阅读,她要用一生来读懂他,有男人疼爱自己,言听计从,又如此能干有为还有什么要求,不满足的?
艾伦明白了来的客人是有分类的,一类不善言谈,说话引经据典,经常把老师挂在口了,有些书呆子气,据说是帮导师写文章的;一类高谈阔论,有些奉承泽君同她的,这些是官员,企业精英重回校园渡金;还有几个人说话谨慎,是挂在导师名下排队等名额转正的。只有一个年龄较小女学生比较特殊,面容清秀,口齿伶俐,活泼中带着娇憨,她张口叫艾伦姐姐,而不象其他人叫嫂子。艾伦有些想不通,她的资历如何进了这个圈里,后来才明白了,她是导师的“小三。”也知道了许多潜规则,有钱的岀钱,有力的岀力,有身体的岀身体。
(三)闺蜜的诱惑
“清子,报歉只能让你住一楼,二楼客房现在变成了泽君办公室了,他喜欢在家工作,说是可以天天看着我。”艾伦以前同一宿舍的好友清子来看望她,要和她再䟡足而眠,而住在了艾伦家。清子毕业后分配回了老家,工作二年后毅然辞职一个人只身去了北京,加入了北漂大军。
“艾伦你简直是住在宫殿里啊。”清子从楼下又跑到楼上,兴奋的参观着艾伦的住所,“做有钱人真好!”“郊区地多房子建的自然大了,但是荒凉,公交车还没通,若不是泽君天天陪着我,我还真不敢住。”艾伦帮小清换上新床单,“喜欢就在这多住些日子,陪陪我。”“陪你?你包吃包住但不发工资,我生活不下去哦,你可以吃喝玩乐有人养,我不行啊,我要奋斗!”小清顺口说出一堆话,马上反应有些不妥又转移了话题,“泽君呢,同学们讲最有心计是他了,赖蛤蟆吃了天鹅肉,娶到了你。”艾伦心里有些不悦,感觉小清变了,虽然还是口直心快,但世俗了。
小清住了一个星期要回北京。艾伦开车送她,说真是报歉,太不巧了,这几天她妈妈生病,她每天跑城里没有同小清好好游玩,续旧情。“你不用内疚,泽君不是陪了我二天嘛,我也算是见识了传说的大户人家,比京城气派。”小清找出个红色发夹,戴到头发上,“这个是你老公买的,怎么样,好看吗?”“不错,什么时候买的?”“你让他陪我爬山那天买的,山上风大吹走了我帽子,他就买了这个给我固定头发。”小清抓起行礼跳下车,回头又对艾伦说,“他真不错,难怪打败所有竞争对手,追到你。”艾伦怔了一会,有一个念头闪过,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此时电话响了,泽君在电话那一头温柔的问长问暖,让艾伦恨不得马上飞到他身边,躺在他怀里,任他吻遍自己全身,让每一个细胞在快乐中呻吟。
艾伦同泽君来到北京,他们需要移民面试。一切非常顺利,泽君去见客户了,艾伦打通了小清电话,“我在北京,我们见个面吧。”电话那头有些犹豫,片刻小清说,“我回老家了,不在北京。”“不在北京?艾伦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你怎么从来没有和我提过?”“我现在老家人事局上班,公家饭,铁饭碗,有保障。我不再飘了。”小清讲完突然又补充了一句“等我。我请假,我去北京看你们。正好我要处理还留在北京的东西。”“她又回到汉囗了?”艾伦发呆的想着,“泽君在汉囗开了分公司,他经常去那,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
艾伦在北京逛了三天,拜访了几个父辈老友,又去了故宫。故宫气势恢宏的屹立着,艾伦有些畅想,如果现在还是清王朝,她应该是格格吧,她家是正黄旗,她全名还应该加上爱新觉罗,难以料想,她这个公主要飘洋过海去另一个国家了。艾伦正在感慨时小清来电了说,“我在北京呢。”“在北京?”艾伦思路没有跟上。“是啊,我二天前就来了,我不是说要看你们吗?”小清又说,“我有男朋友了,同你老公一个姓。今晚我们见面聊吧。”“今晚我没有时间,我要参加皇宴,爱新觉罗家皇宴。”艾伦挂断电话,她第一次对外人,朋友提爱新觉罗,她感觉有些累,全身骚痒,但最痒的地方是心,但又挠不着,她无力的想抓住些什么,想说些什么,拿起电话,又不知道打给谁?夕阳下沉,余辉洒在墙上,影子斑驳,一阵风吹过,扬起尘土,溅上了艾伦的衣服,而似蒙上一层薄纱,灰灰的。此时电话又响了,传来泽君温柔的声音:“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