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学成长励志摄影

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2019-05-29  本文已影响27人  明天glimmer

01

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二零一九年元旦之际,我和所在小组的同学被分派到儿科实习。

据说那是儿科最忙碌的时段,当然,每个人对忙碌的理解各异,对于当时的我们,忙碌除开实习工作,还有不定期到来的考试通知,以及随时突降的其他琐事。

当人无法消化忙碌时,忙碌就只是一种负担。

那时我还不太明白,生活中那么多的忙碌,其实就是一件事和另外许多件事的堆叠,是拿起和放下的动作交替而已,以致于彼时的我一度性情急躁。

某个清晨,因为从较远处赶来,刚好能接上早交班,科主任护士长和其他老师们站成一排,我们组员则接续在旁边,队伍围成一个圆,堪堪圈住护士站的办公桌。

按照流程,交班完毕得去病房轮流交接,随队伍一起,一脚跨进病房,紧接着一个喷嚏,我才想起来,自己感冒了。

但没来得及戴口罩。

02

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跑去值班室拿口罩,同组的曾静同学正把一个口罩往鼻子上戴,我见状,飞过去就是一脚,直接踹在她腰间:“自己拿口罩,都不知道给我拿一个吗?”。

脚起灰落。

这姑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愤怒一脚吓懵了,瞪大眼睛看我,我才反应过来刚刚干了什么。“我没想起来你也没拿口罩”,她在我之前开口。我征征地转身,看见治疗室一角的徐同学望着我俩,目瞪口呆。

跟曾静道歉后的这一天,与往常一样,每个瞬间都像是飞驰而过的地铁,光阴把我们这群年轻人狠狠甩在它身后。

傍晚六点多钟的天色,在当时已经是漆黑一片。

二楼的输液室也远没有中午那么热闹,小孩儿的哭声不知道具体几点钟就退散了,只剩下穿深蓝色衣服的阿姨,一点一点地猫腰拖地,以及藏青色制服的大叔,在病区左右巡视。

03

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回去宿舍后,划亮手机屏幕,收到第二天下午考试的通知。

想到白天的事情,还是觉得有些抱歉,在微信跟曾静道歉,她简短说明自己并没有生气,就是事发太突然了……

第二天中午吃饭时间,我被她俩揶揄,关于我是否有甲亢的问题。

我打开手机,对着屏幕摸了摸我略微粗壮的脖颈,从侧面到前面,哎,好像是有些不一样。

下午走之前抽空让儿科老师给摸摸看,真的不一样,她建议我去看看专科医生。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慌了,脑袋空白的一瞬间,居然想到了好多关乎生死的事情,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意识到自己原来这么胆怯,在医院目睹到的那些生存与疾病,努力与命运,平淡与妥协的较量,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

04

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考试完的那天我刚好休息,挂号去看了内分泌科。

至今记得跟医生讲的第一句话,“您看我的脖子是不是有点粗?”,我一边说一边取下两米长的围巾,一副自己身患绝症的可怜模样。

然后就是排队等待,抽血,拍片。一整套做下来,从早上到中午,从焦急到平静,慢慢地镇定下来,得到最后的结果:我的甲状腺挺好的。

门诊四楼聚集了不少来看病的人,他们年纪不一,性格各自差异,有的人急躁,有的人冷静,前者恨不能一脚迈进自己要去的科室,后者慢慢悠悠不疾不徐。

我站在他们中间,觉得自己像个过路人,我要去别的地方,只是刚好路过了这里,做短暂的歇息,停留之后还要继续赶路的。

这里或许是起点,但绝不是我的终点。

走回去的街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微凉的风打在脸上,有种忽然醒悟的错觉。

想起来大学这几年,无论是在校园内,还是转战到医院实习,都能清晰地感受到时间划过皮肤的触觉,那些纹理烙印在胳膊上,绵延不绝。

时间它从来不为任何人停留。

我算是对新鲜事物保持好奇心的人,不拒绝尝试,却在某一段时间陷入莫名的低落,又在某个时刻听到自己清楚响亮的心跳声。

想来是十个月的实习影响了我,面对和处理突发状况的能力,不知不觉间,像盖高楼一样一层一层地崛起。赫尔曼•黑塞说,对每个人而言,真正的职责只有一个:找到自我。然后在心中坚守其一生,全心全意,永不停息。

我想我做到了,虽然别人可能并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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