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人间词话十六

王国维在《元剧之文章》中说：“元曲之佳处何在？ 一言以蔽之，曰：'自然而已矣' 古今之大文学，无不以自然胜，而莫著于元曲。……关目之拙劣，所不问也；思想之卑 鄙，所不讳也；人物之矛盾，所不顾也。

彼但摹写其胸中之感想，与时代之情状，而真 挚之理，与秀杰之气，时流露于其间。故谓元曲为中国最自然之文学，无不可也。”

可 见只要真诚，便无所忌讳，也是自然地美的。庄子说：“真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 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真，不拘于俗。”（《渔父》）所谓“法天贵真，不拘于俗”，就是 “自然”。因此，“真”即“自然”。“自然”即“真”。钱振鍠在《词话》为自然中谈到 王国维的境界说时，认为：“词之高处为自然……真则自然矣。”许文雨也说：“故必真 实始得谓之境界，必运思循乎自然之法则，始能造此境界。

一是只有破除“文体模式”，才能表达自然，创造真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