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业、关门、跑路……乱象丛生的成都早教行业,何时能让家长不闹心?
2017年1月,上海早教机构“童年汇”收取超百万元学费,却突然关停;
2018年5月,呼和浩特维多利摩尔城积木宝贝早教机构,在教育合同期内终止授课,家长申请退款却被强硬拒绝;
2019年7月,成都“乐乐享国际早教中心”高新区鹭洲里店负责人跑路,涉及学费高达200余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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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需要,这份因为关门、跑路而让家长们烦心的早教机构名单,还可以继续长长地列下去,足以让曾经或今后有早教需求的家长们灰心丧气,陷入一种“贵圈真乱”的可怕感觉。
我们当然都清楚一个道理:个案不能代表全行业。但我们也不能否认,所谓行业,正是由单独的个体构成,“一颗老鼠屎,就能坏掉一锅汤”,这是已经被时间和历史反复证明过的真理。
比如,如果我们稍稍留意,就可以发现,上述列举的早教机构跑路案例所发生的时间和区域都不相同,但将所有这些分散的时空信息组合起来,就共同形成了一个相同的指向:
早教机构突然停业、关门、跑路等这些事,并不局限在一时一地,而是近年来一直连续不断地在多个不同城市发生,让不少家长深受其害。而且,这样的事情不排除还会继续发生。
所以家长们才会追问:什么时候才能让大家放心选择早教机构?早教行业的这些乱象,有没有办法治?
家长们的追问,诉求并不高,但正是这份不高的诉求,也折射出家长们在面对选择时的无奈。
我们再来梳理一下一家早教机构的成立流程,以及家长们假如遭遇机构跑路后的维权流程,大概可以更理解家长们为何会发出这样的追问。
按照目前规定,早教机构通常都是以经营范围为咨询类的有限公司申请工商注册的,工商部门在核定了注册资金等信息后,即发放营业执照。至于教什么、谁在教、教的质量如何,这是监管空白。
一旦机构跑路,求助无门的家长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报警。但即便报警,除非有明确证据证明机构有诈骗的故意,否则一般是按民事纠纷处理,警方只有协商退款。如能成功退款,已经算省心省力了。因为,假如机构负责人玩起失踪的话,家长们只能走上更加漫长和劳心的起诉维权的道路——2015年9月,成都玛尔比恩早教中心负责人突然跑路,经派出所协商,负责人签下退费“承诺书”,然而没过几天,负责人就联系不上了。无计可施的家长只有选择到法院起诉。
所以,仅凭道德,是不足以建立起商业规则的。马克思曾说,当利润达到10%,商人们将蠢蠢欲动;当利润达到50%,他们将铤而走险;当利润达到100%,他们敢于践踏人间的一切法律;当利润达到300%,他们敢于冒绞刑的危险——是的,在利益的驱使下,法律和绞刑都将失去效用,更何况,对于一位想要跑路或者已经跑路的早教机构负责人来说,他还不会面临这么严酷的责罚。
所以,为何早教乱象层出不穷,这也许能够算一个回答。
事实上,每个新兴行业在发展过程中,基本都会走过一个粗放发展阶段。像比早教起步更早的K12培训市场,起初也是频繁出现机构跑路、退费难等市场乱象。但伴随《关于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发展的意见》、《关于切实做好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整改工作的通知》等系列政策的出台,以及培训机构黑白名单的设置与建立,在各大部门道道铁拳的联合整顿之下,整个行业生态明显一步步规范起来。
早教行业从兴起至今,也有二十来年了。随着年轻家长们对于教育的重视,这个市场的蛋糕正在越做越大。据《2018年中国早教行业市场前景研究报告》,2010年,我国早教市场规模为620亿元,2017年为1900亿元,预计2020年可突破3000亿元关口。
从行业的角度来说,眼下,整个早教行业正处于由粗放式发展向专业化、系统化、科学化发展转型的关键时期。而一个行业良好生态的建立与发展,如果缺乏政策的介入、规范与指导,恐怕只能成为空想。
从家长们的角度来说,呼唤行业监管的铁拳出台,也仅仅是想花个省心钱而已。毕竟,家长们对教育的重视,不应该成为他们被收割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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