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生活悄然邂逅
在街头凝望着人来人往的风景,犹如读一本历史书,或一本哲学,从此看问题,办事心情与心胸有些不同,似乎不再那么窄。目光不会短浅,不会为蝇头小利而钩心斗角,不会因一时荣辱而狂妄或消沉。生如蝼蚁,忽聚忽散,短短数十年,该自在即自在,该逍遥即逍遥,各自完满自己一段生命,似乎这是生存的全部意义吗?
初到北方海滨安静的小城住些时日,家里安置这里的房屋之前并不是常来之处;懒洋洋的闲暇经常困倦,却索性发现读书可以提神,长假真是没有什么其他顾虑和恼心,只是空落落的时光成为唯一的烦嚣,把内心搅得躁动起来。
如同被世界遗忘,洋洋洒洒闹腾的生命,在我此回首时热泪盈眶般孤独满溢。三十一周岁,蓦然,当年的我是否已不在?已不在?
怎么转眼这般年岁?我现在想象不出下一个三十年的自己就如同我在儿时似乎从未意识到三十一周岁这一天如何到来,而我的周遭又是如何陪伴我与人生前三十年说再见的。现在突然冲动起来,想一岁一岁数一数,岁月到底在我身上刻下哪些痕迹,可我又如此普通,如此平庸,我甚至为一岁一岁数自己的光阴而惭愧,毕竟值得数数岁月的都是伟大的人们。转念,也许我就是一个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案例,渺小不能再渺小的案例,来展现和披露一下三十年鄙陋的生活。
有些事情注定于我又无从说,就像我十分好奇与不解,为什么作家们可以那么心胸坦然的描摹自己的家庭家人家事;然而拒绝写这些,人生前三十年真的少了很大一半付诸笔端。
就剩下关于自己的那些琐碎,比如四五岁煤气中毒又抢救活过来了,比如胖了瘦了;也许生命真的如贾平凹说,答案是孤独。对于家庭家人家事,欲言很多次,止住很多次,唯有一两次和同学聊天谈及,如此。
然后话语回归到卑微而失败的自己吧?哑然。
作为告别人生前三十年,仪式感的我想写很多长篇,终究没有写出来;毕竟写长篇需要耐力、定力与热爱。
在剖析自己练习写作的乐趣,一部分是因为虚荣心的炫耀与满足?或一部分是稍稍觉得在众多愚拙的能力中,写作还稍微那么占一点优势。论热爱,似乎童年最热爱的美术也不及后面一直对金融、基金和资产管理专业的热爱。
休憩伊始,我对自己的期待,是回顾和再次咀嚼一下往昔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