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洞中寻宝
夜已央,诗意的阳光已经照射在林间小舍许久。高兰慢慢睁开眼睛,自己是趴着桌子小角睡的。站起来,手脚有一点酸痛,已不记得昨晚几时倒桌而睡了,酸痛感说明睡了挺久。再看看四周,大铁锤和赤焰都是在凉凉的草地上睡着的,高兰轻叹道:“这两个傻子,还真的“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呢!夏天快过去了,也不怕被冻醒。嗯,我得去收拾桌上的残局,待他们再晒晒阳光吧。”
不一会儿,桌上乱七八糟的什物在高兰灵巧的双手下像音乐一般地恢复了秩序。高兰松了口气,走到赤焰他们身边席地坐下,想着待会就要跟视之为父亲的大铁锤分别了,心中像是飘满了柳絮。也许,在那个时代,孩子长大了,注定要张开双臂,飞向自己的路,那是一段久久的离别。
“高兰,高兰……”飘入她的耳朵,望去是赤焰在说梦话。她凑近去听,“我会守护你......你永远不会是一个人,我、大铁锤......”听着这些话,她的心里的柳絮似乎被一阵风儿慢慢地吹散。世上真的有一种缘,能够把偶然的想法实现。她曾经想着走出去看看,但不想大铁锤带着自己奔波,他在这儿和当年来的一伙人已经建立了村落,又不想一个人闯,觉得天地间孤身一人,而如今,上天给了她一个伙伴。
这个时候,空中划过一声鸟叫,大铁锤打了个喷嚏,他向高兰问候,然后站起来用脚踹了踹赤焰。“大铁锤这个人,蛮搞笑的......”赤焰这句话为自己招来了麻烦,大铁锤用力踢了他一下,他醒了。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高兰的微笑,再是大铁锤紧绷的脸。
站将起来,“对不起,又是我最迟起来。”咧开嘴笑笑。大铁锤说道:“好小子,梦里敢说我坏话。”
“ 哪敢?您听错了吧。”撒腿就跑到几十米外。
“行啦,你们去吃点东西吧。”高兰说完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人围坐在草地上,沉默了一阵,大铁锤先开了口:“你们待会就收拾好行李出发吧!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不管多久,一定要回到这儿来,我也会一直等你们。兰儿,你放心吧!别牵挂我 。 我跟伙计们也没有好好聚聚干些事啦,你们走后,就又得忙起来了。赤焰,我现在让真地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必须挡在她的跟前。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始终是一个整体。齐心协力,方能度过千百难关。千万记住,你们要一起平安地回到这儿来。”赤焰道:“好!我们记住了。兰姑娘,我们一起闯荡个痛快吧。”高兰眼里闪着亮光,伸出了小手。和煦的阳光下,三个人的手搭在一起。今天注定是一段缘的开始。
缘起缘灭,一段缘接一段缘,千年再千年。
赤焰背上包袱,高兰也背了个,高兰的那个装下了鼎中的四件物品。在不舍的风中,那一缕缕发丝飘扬,出发吧,少年!
赤焰、高兰走了许久,大铁锤终于进屋,转身的瞬间,硬汉的眼角滴下来一颗晶莹的泪珠。赤焰明白离别的痛,那天他离开敬爱的师父们。他一路上在逗高兰笑,似乎认为这样就能让离别不再是忧伤。
走到竹林尽头,找到小船,从芦花中穿过,不一会儿,就到了河的另一岸。两人向“灵蛇岛”挥挥手,走向了未知的远方。他们拿出地图,决定先去几公里外一处山洞探险。
“兰姑娘,你说那山洞里会有什么?会不会有大蛇呀?”
“嗯,也许会有的哦。害怕就站在我身后。”她笑着作出了个拔剑的动作。
“对了,叫我兰儿吧。”
“兰儿”,赤焰有点不好意思。
“我怎么可能会怕小蛇呢!”
“对了,倚天剑还给你。”
“哦,不用还的,我不是送给你了呀。”
“你那时冲我眨眼儿,不是叫我骗骗大铁锤呢?”
“兰姑娘……”他看了下高兰。
“哦,兰儿,你就是太聪明了。其实呢,我是把它真的送与你的。”
“你不就没武器了。”
“没关系,你佩带着也一样,你刚才不是说了让我躲在你的身后呢。”
“呵......”高兰笑起来,好似夏天的凉风,冬日的暖阳,让人走了几公里的疲倦抛到了脑后。
歇息一下,走一下,离别的味道被欢笑冲淡,终于到了。
“哇!好高的山,真的要爬上去吗?”
“赤焰,快开始爬啦!看来只有在山上露宿了。”
“好的,兰姑......兰儿。”叫得那么亲切还真不习惯,虽说他们早就打成一片了。
“爬到洞口处,他们站住了。“好黑,我们 弄个火把吧。”赤焰道。“嗯”,高兰点点头。赤焰取出包袱里的布和油,道:“兰儿,用剑砍根树干吧。”高兰拔剑,一个利落的劈砍,已得到一根漂亮的树干。走近看到赤焰已经生好了火,赞到:“赤焰你真厉害!我很久才能生一堆火,你那么快就好了。”“没什么厉害的,我经常生火烤东西吃,嘿。”将布浸满油,绑紧在树干上,点火,就做好了。
弄好火把,他们一人举着一个进了。先是一片漆黑,走了一段路,竟然豁然开朗,在山洞不长,一通到底。望去,这个洞口虽没长挺高的草儿,但能看到许多许多的苔藓儿。这处地方儿,好多石制的工艺品。石碗、石桌、石凳、石斧……
“你看,赤焰。这是个木匣子,你说里面有啥呢?”
“打开看看呗,让吾开之。”赤焰也不怕机关暗器啥的。
里面只有两把剑,并没有什么毒针之类的发射出来。亮出其中一把,哈,“落霞剑”三个字刻在剑面上,那另一把呢?
“先猜猜”,高兰阻止了赤焰的动作。
“我猜是什么夕啊、阳啊之类的。”赤焰道。
““落霞”,日落有霞,该是斜阳、残阳之类的吧。”
赤焰拿起那一把,果然叫“残阳”耶!
“兰姑娘,你真聪明。太好了,我们一人一把吧。连剑都相配,更像一个组合了。”
“嗯,那,倚天还给你。”高兰拿起“落霞”道。
“不行,都送出去了。”
“没关系,我送回给你。你不是送我“落霞”了。”这迷人的笑靥让人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他们佩好剑再发现发现。找了半天,看见了一块奇特的玉。那玉很纯净,除了在光下泛点蓝色,几乎就是透明的。泪滴状,一条红绳系好,很美,保存得十分完美。“不如戴在脖子上吧,兰姑娘。跟你好配呢。”高兰真的戴上,真的很美,人和玉都是如此纯净。
洞里暗下来,因为太阳要下山的缘故。“兰姑娘,我们在洞里住一宿呗。天黑了,我去找点柴火点上”。赤焰道。“好,一起去吧。”高兰跟赤焰一起准备出去。他们把刚才弄灭的火把又重新着起来。要不是高兰心细,赤焰不但不会管火把,而且生火的干草都会忘在一边呢。
很快他们就回到洞中生好了火堆。赤焰在远离火堆处铺好睡席,让高兰睡,自己在旁边坐着睡。高兰见了,“赤焰,你这样太辛苦了。没关系的,可以挤一下。”她空出来个位置。赤焰连忙道:“不,不,不。我靠着睡,额......习惯了。兰姑娘晚安。”高兰心里觉得他挺傻,笑了。“对了,不是叫你喊“兰儿”么?喊“兰姑娘”,怪生分的。”“嗯,兰儿,晚安。”赤焰微笑道。火光渐弱中,他们慢慢进入了梦乡。夜算晚,洞外,远处的道观还是灯火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