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里的思绪

初冬里的思绪

张宇

      秋天静静地转过了身，是在那个立冬的日子，我与她恋恋不舍，把她的风景拍了数也数不清的数目，把她的风采用文字写了无数个篇章，尽管它再美好，让人有无限的不舍，她也留不住了，2020年的秋天消失在那个立冬日的深处了。

      那杨树已经把满树的叶子全部抖落了，只有简洁的树干和树杈向天空伸展着，似乎把那树叶抛却了才能在严冬的风里阔步前行。只有性格纤柔的柳树慢条斯理地梳理着细长的柳绦，秀气而不显张扬，动人而不显妩媚。树下是一片落下来的柳叶，也许是轻轻的一阵风刮下来一些，一会儿又飘落一些，于是便有了这树下的厚厚的一层。

    我记得十几年前的厂里，每到深秋初冬之时，厂区里的大道上飘满了柳叶，尤其是晚上大风降温之后，清晨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清扫马路上的树叶。大家把工具都找出来，老的、小的、男的、女的，大家扫的扫，铲的铲，还有负责推车倾倒的，点火焚烧的，干得热火朝天，边干边谈天说地，热热闹闹，关系也更加亲近了。每天都有掉落的柳叶，每天都有一场热热闹闹的聚会。田老总给我们讲过去那些曾经外出施工的岁月，王工给我讲幽默笑活，玛丽姐总是穿着轻快的能发出轻脆脚步声的鞋给我们带来一阵轻风。

      那些柳树依旧，那些人却已经许久没有他们的消息了，有一首歌《兄弟想你了》，每每听来，有一种惆怅。

    柳树是柔美的，我也随着她摆动的柳枝，心也飘动着，思绪起伏着，一丝愁绪，一丝哀叹。子在川上曰，斯者如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