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颠泠风

山间杂记

2019-10-21  本文已影响0人  月亮都睡了

我的家在四川西南某靠河的一个村庄,我在计划生育最严的时候降生。在家里排行老五,我的上头有四个姐姐。父母亲在去到广东第十二年的时候生了我弟弟,于是我们变成了八口之家。

我的户口是二年级时候上的。

零一年入学时候拖了亲戚的再亲戚,顺利通过了摸耳朵的测试,凭着这个,确定了我是满足入学条件的。可是后来的教学中老师再也没有提过能摸到耳朵的事。

我内心是私自雀跃的,我可是才六岁半就把耳朵摸到了。可是也并没有因为这份殊荣我得到特殊的对待,倒是一个人在亲戚家借读的日子,让我怕极了孤独。

亲戚家房子总共四楼,我住顶楼。我的房间放着我家借放在他家的东西:一把木制的椅子(我每天放学都坐着写作业),还有两口木箱子,其中一只被我点蚊香烙了个大印,留下黑黑的碳痕。我换下需要换洗的衣服,都堆在那只箱子上,又因为害怕染上碳灰,特意盖了一张毯子在底下。

房间有个窗户,我需要端来板凳才能看到窗外。邻居是户猪肉贩,凌晨3~4点便会开始准备,那猪被人从猪圈拉出来,用尽全身力气最后嚎一声!又会听到很多人说话,说张三或者李四今天拿了盆来预订了猪血,我越听越害怕,然后开始失眠。

这一切我都没有给我父母说。

母亲在弟弟满一岁时候把弟弟带了回来,我趁这个机会恳求母亲,不想再住在亲戚家。母亲看着瘦小的我,微笑着点头,我看到母亲眉头紧促,我知道她的恼心处:我交的借读费将会打水漂。这在02年一千二可不是个小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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