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树和柚子树

家门口是一条马路，听爸妈说最开始是黄土路，然后我记得小时候是柏油路，现在是水泥路，据说这两年又要重新修新路。路的两旁是白桦树，又高又直。

在家对面有一小块地，是爷爷家的菜园。但是因为菜园中间有棵树，菜总是长不好。于是，爷爷把那棵树杀了。对，就是杀了。爷爷把那棵又高又直的白桦树杀了。整棵树的根部的树皮被剥了，露出光溜溜的树干。没过多久，或许过了很久。树枯了，然后在某一天倒了，再然后就没了。

再然后，父亲在之前白桦树站立的地方种了一棵柚子树。小小的一棵，树干还没菜园里的辣椒秧子粗，顶着几片稀疏的叶子，烈日下投下的阴影连葱姜蒜也不在乎。

柚子树慢慢长大，叶子一片一片地层叠，树干一点一点地粗壮。渐渐的，园子里的黄瓜藤四季豆豆角开始担忧，为它们搭的爬架已经能被完完整整的遮住。

就在前年，柚子树结果了。柚子成熟后，父亲摘了几个，剥开之后，果肉不大，很干，但是甜。母亲嫌弃，说不好吃。但是父亲还是摘了几个放回家。这些是过年回家母亲陪母亲买水果时她念叨给我听的。

去年，柚子树又结果了，比前年还多。果子大了很甜但是还是有点干，父亲说比之前好很多了。母亲这次没那么嫌弃了，甚至剥了许多拿出来给邻居吃，说没想到那棵树秧子也结果了也还能入口。我也吃过，因为父亲摘了许多留在家里，过年回家剥开吃了，真的很甜。

今年秋天，还没到。有点想吃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