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的几点注意事项
动笔写小说,大概都得遵循一些常规常理及基本的法则,不能只依自己的偏执、偏见想咋弄就咋弄,太过逍遥与放肆了,就会闹出笑话,会搞成四不象,非禽非兽,那就不成小说了,如此这么胡弄地乱写一通,将毫无意义,也长进不到哪儿去。
弄小说,如同做事,每做一件,都得图有意义、图个长进和收获。冇意义的事,尽量少做,或者不做,这才是最大的止损。胡写八写,是绝对不可取的。
小说,是文学的一种载体。文学是讲究记忆的。小说也是讲究记忆的。小说是写生活的。而生活是讲究关系的。小说,就是写关系。文学在叙述记忆的时候,表达的就是生活、以及生活中的记忆、生活中的各种关系。写小说,就是写生活,就是写关系。写文学中的关系,就是写这些人和物的关系、人和人的关系。中国的文化就是根深蒂固的关系文化。任何东西如果没有关系,就无法在现实生活中活得更自在,也就是说,独立的事物根本不存在。在动笔记录的时候,你要记住、写清这些关系了、写出这些关系的相互作用、相辅相成或对立或统一等等,最后需要呈现出不同的美,这文章才写到了位哟。
我们常常说的要深入生活。我们都知道,所有的文学作品都出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对不。深入生活就是要了解事物之间或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熟悉那层彼此之间的关系,要把关系表现得完整、形象、生动、具体,那就需要细节,没有细节的作品,一切小说都等于零。而细节则要从自己的现实生活中去观察、去体验。
观察细节,要有造物主的眼光,又要有芸芸众生的眼光,你才能观察到人和事物的独特性,这种独特性是表面的,也是人人共有的一种意识,每个人的表述虽不同,但这也反映的是同一类东西、同一类物件,只是每个人表现的方面、角度、时间、空间、时空不一样罢了。
啥是深入生活呢?当今的年轻一代好多人就反感这一种老提法,仿佛那就是非常陈旧的G农B之旧观念,不就是那种与土著居民同吃、同住、同劳动的场景么?其实,深入生活就是搜集细节,就是一些知识性的东西。知识性的东西可以用笔记,而细节就不用笔记了,而是要用脑记,脑子记下来的东西才是最有价值的东西,反之,没有价值的内容,也不可能记在脑子里永不磨灭。
再者,知识性的东西可以随时调动、套用,而细节则完全在脑子里,只有自己知晓。这世上可能任何人都会编故事,如果有细节,你做的故事即使再编再捏造,别人都说是真实的;反之,如果你没有细节,你说的哪怕全是事实(或亲身经历、亲眼所见的),别人也都说你说的是胡编乱造的、是假的,真不了的,可见妳冤不y?
小说,图有成色,要时时刻刻都要把握住生活的气息。生活气息,其实就是那些细节性的东西、关系性的东西,把细节关系这一非常纲要的核心东西提抓起来,再填充妳脑存的那些有用的东西。这样你一旦写起来,就控制不住笔尖了,就恣意捭阖了,就有生色了、就活泛了。这一景况,只有个人在漫长的创作过程中,经历了那些各种操作,才慢慢琢磨出来的宝贵经验。我等新手小白,绝不可忽视哟。
小说,又是讲究语言技巧的文学。其实,写小说就是写语言。语言,文学感越强的人与作品,就是越会说闲话。凡说谁谁是文体家的作家,那他就是一个会说闲话的作家。你把人与事儿都表达明白了、准确了,再说一些有趣的闲话补贴其中,起到活色生香,扣人心弦,肯定就是好语言。而那些华丽的词藻和毫无弹性的词儿杜绝之,要少用。语言是一个永远琢磨不透的东西。用对搭,则美丽了,也就心悦极了。
语言这东西,除了与身体和生命有关以外,还与道德思想及修养有关系。有的人出言不逊,有的人出口伤人。这么类型的东西,分明就是他骨子里就没有什么良善之修养,只听闻这些人的言语,就知其表现出这些人的品德是多么的恶劣,也就推断它们也不是什么正经东西,更不是什么好鸟。除语言外还要讲究作品的现代性。①意识不能落后。②笔法不能太老旧、俗套。这两点太落伍了都不行。故不想落伍,那就要吸收中、外富有新颖的东西,并且在某种程度上,咱们的所写,也得给编辑写,你不给编辑写,编辑不给你发,硬卡着妳的脖子,动弹不得;你不给评论家写,评论家不给你指出优缺点。当然,从长远看,志力于写作的人们,终不是写给以上关隘里守岗放哨的那些人看的,你要从传统中吸取好多传统的、优秀的东西。你从审美中选有审美的东西都得掌握。从古人语言中学习、学会好的东西,从东方文化中学习如何审美,又要从民间学习大众语言,集思广益,双方兼顾,两者缺一不可,如车之两轮、鸟蝶之两翼,偏之则失衡,失衡则出错,实应要不得。
语言里要做的功夫很多很多,要下的力道也有很多很多。要多锤炼,要多用动词,要多说一些和别人不一样的话。要像张爱玲、沈从文、贾平凹等大家那样多出奇思妙想、经常弄些和别人不一样的东西出来才好哦。
行文中,还要把握好标点符号的正确又规范的写法。就是要把每个标点符号写清楚、写准确、写到位置。行文之时要把握好节奏,即说话的气息、停顿等。整体作品要表现节奏,要语言活、语气活,要在文字间充满着小空隙、要有弹性,有散发出来的气和味儿。显出构想的丰富程度,语速要稳住,要悠悠地往外出、越慢越好,别人都不知道的东西,你要详细写,多着墨,以顺利带过艰涩。记住要找到好环境、适应自己的环境作创意、搞构想,反对人在旁边说话、捣乱,静思才能够充分构架出好成果。写作的过程要把握好,一定要慢,要稳住。如潺潺流水,不急不慢,不喧不嚣,自有一溪天地就好了。
写文的时候,一定还要耐得住烦,因谁写东西经常都会不耐烦。世界上许多事情,都是看你能不能耐得住(这个)烦。你耐得住烦了,那事儿就易成功了,耐不住烦的话,那也就那样了(瘸子腿儿揪筋了,就冇治头了)。别人知道的地方你尽量不写。别人不知道的地方,尽量多写。写文要把握好节奏,要弄出不同非响的细节来。
弄小说,还得讲究叙述。中国的叙述,就是情节。而描写就是刻画。叙述要求有话则长、无话再短,要讲究起承转合、要讲究来龙去脉。别人都清楚的,就少讲;别人都不清楚的,你要讲,要从头到尾地叙述,但若记流水账一样,这肯定也不可取。干什么事儿都要讲究取舍。要如行人走动,边走边要看道边、也要停下来观瞻沿途之旖旎风景。要像黄河九曲十八弯,作品需要这个弯弯绕儿来调节。文似看山不喜直和平,就是这么个理儿。
有些人一直不太了解描写和叙述的区别。叙述是一种形式,形式改变了,就会改变内容。
其实,叙述=交待。
而现代叙述,新人新气象,往往剽窃和逆袭了外番的某种小伎俩,在叙述里直接弄上个写意的、色块的,让人极为不自在;那语言呢,又极端地变形、拉风,就显特荒诞了。其实,这种刻意地标新立异之法也是不可取的。啥事儿都不能太过离谱,也不可太过极端。要写意,写意才是在处处考验你的想象力。
现在小说的突破,其方向,大量都在叙述上突破。叙述又极有讲究。要写到极端、极致,那月亮就不是那个月亮了。如果变化恰如其份、巧妙奇特了,里面就可产生很多奇幻的、刺激的东西,能让读者体会出个中之美。
传统的叙述,表面上看不是很刺激,水波不兴,但它特别耐看、耐读。能产生往后的、长久的韵味。
现代写法,在叙述上一定要讲究策略,不要忽略这个东西,谁在叙述上少用力,谁的作品就差火候、就欠嚼头儿。说实在的,写文创作也是个挺神秘的行径与勾当。至今好多东西还都讲不清楚。需自己要想、要悟。本来这个世界就是混混沌沌的,如果说啥东西都清清楚楚了,就不用再让人去写了。创作也是糊糊涂涂的一次迈步远程,写之前,往往列提纲特别多,而动笔写之时,又几乎就不用那提纲了。这好比九曲十八弯的黄河,无论它怎么弯曲,但总要向东流,我们只要把握好大河向东流、奔流到海不复还这一个主线、主流及大方向就可以了。
…如此这般,妳的文思将若泉涌,妳一辈子也就有永写不完的东西了。
11月1日下午1时阴雨于苏州玉出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