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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客家山区诡录 第二十二章 南洋

2018-08-17  本文已影响3人  欣隆

回到西安之后,刘大军多次打电话到惠同,以跟进李老先生的状况,但李经理的回复都是说李老先生尚在昏迷之中。至于厕所破裂的那面镜子,我已经主动坦白了,李经理只说了会让人处理,态度平静。

又是那碗清汤面,旁边还送上一碟辣椒油。这是老妈力推的吃法,我吃了几次之后,也就习惯了。阿曹把面放在我的书桌上,他说:“少东家,最近你挺忙的,没被你数落数落,我和阿牛反倒还不习惯了。”

这两个人是有被虐倾向吗?“想念我数落你们的日子了吧?没事,你先下楼,告诉阿牛,我等会儿就去数落你们!”

“嘿嘿嘿!”他笑呵呵地跑下楼。

赵家涵说了,回到西安,自然就会有联络他的方法。我已经等了三天了,这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叮铃铃…叮铃铃…

我一听手机响,连来电人也不看,直接就接了。“喂?”

“周祺…你确定我和刘大军两人还不用上班吗?虽然薪水照拿,可我不习惯没工作的日子啊!”

原来是韶音,老样子的,我又给两人放假了。“这…再等等,总会有上班的时候。”

叩!叩!叩!

谁这么有礼貌,还记得开门前先敲门。“先挂了啊,有人来了。”

“请进!”我放下手机,翘起二郎腿,一副老总的样子。

“少东家别装了,是我…”敲门的是阿牛,我一看是他,恢复放荡不羁的坐姿。

他手上拿着一封信,他说:“有个邮差来了,有人给你寄了封信。”他把信递给我,“什么年代了,电子邮件不会用吗?”

我开了寄信人的地址,来自广州,心里也有底了。“手写的信比电脑打出来的有温度的多了,你不懂!先出去吧!”

“诶!顺带捎上门啊!”我说。

我拆开信封,里头除了信纸,还有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的景点,应该是一间庙宇。

关圣帝君,不就是关二爷,关羽吗?

我翻开明信片的后面,上面写:槟城·浮罗山背

这时,我读了这封信。

“此庙位于马来西亚的槟城,一个以闽南人居多的地方。庙中的庙祝,有着关于《行山录》的信息与资料。在惠同的案子,我会以你侦探社的名义插手,你需要的是找到庙祝,找到《行山录》零散的资料。

一件事的前缘今生,若是离不清,那么你接下来的路就走不正。”在信件的角落,则是他的微信号。

短短一段文字,让我读的怒火中烧。说的轻巧,问题我还有两个助理,两个净会花钱的助理,我钱包中的两个大洞!

我有种冲动想回信给他,反驳他,但奇怪的是,我竟然有种想要去的心思。

“你们的假期结束了,我们要去南洋岛国了。注意注意,这不是演习,马上收拾行李,后天出发!”

这条微信语音发出去,不知道会破了我多少财。


“欧耶~第一次出国~”刘大军手舞足蹈,圆滚滚的肚腩肆意晃动,极其充满节奏感。

“要我们准备护照,敢问这是要去去哪儿?”

我们三人已经在西安机场拉着行李,等待航班开启。

我眯着眼,带着丝丝笑意说道:“马来西亚的槟城。”

马来西亚·槟城国际机场

“花泳裤!黑墨镜!编草帽!一样都!不能少!”刘大军哼着莫名的歌谣,自顾自的在机场大厅摇摇摆摆,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是坐了八个小时多的飞机。

槟城,一个沿海州属,是个著名的旅游好去处,有东方之珠的美誉。在马来西亚,更是一个以华人占人口比例最高的州属。

我在出发前一天,已经通过旅游网站找到了一个当地向导。今日运气不错,飞机没有延误,相信向导也不会久等。

再置办了当地的电讯服务之后,韶音如老样子,拿出手机疯狂自拍。拍了有一套之后,她才拿出笔记本,说:“我做了一番关于槟城的调查,相信一定会派上用场!”

听到这番话,我不禁想数落一番刘大军,“溜达军,你看看你就会溜达,什么时候能在工作上用点心呢!”我指着韶音手中的本子。

“唉哟?”他晃晃肚皮,“我对当地美食用心!”

“是周祺先生吗?”一个有着地中海发型的大叔走来,看他背着黑色的旅游背包,应是向导了。

我点头,“是的!”

“我是你们当地的向导,我叫黄招财,叫我小财就好!我已经准备好小巴了,你们随我来!”他语气温和,面容带笑,十分有亲切感。

刘大军悄悄说道:“这中文不错啊!”

他给我们准备的是一辆小巴,类似在梅县之行的小巴一样,可以容下五六人。在路上,或许是为了拉进距离,他开始说起一些当地的事。

“我们这里的华人的先辈啊!都是以前搭船从中国来的啊!不要吓到我为什么会讲华语啊,我们这里有华文学校的喔!”

途经市区,我果然见到一些有着中文牌子的小学和中学,门柱两旁也写着中文对联。既然这里有中文教育,那么向导会说中文也就不奇怪了。

但往往的,都有一个人会问些白目的问题。

“华文是什么?华语又是什么?”

刘大军这个问题倒是让向导傻眼了,我捅了捅他,“就是中文!普通话!”

小财笑了笑,“其实华文和华语有分别的!”

“哦?”我们三人头顶一片问号。

经小财的解释,大概就是“文”和“语”的不同。华文,是用来书写的,在书面上的,所以都说写华文,而不是说华文。华语,是用嘴说的,不是用来写的,所以都是说华语,而不是写华语。

那我倒是好奇了,那中文应该是“写”中文,那“说”中文又是对的,还是不对的?

不知道是不是小财太过热情,他开始渐渐说起自己家族的移民史。“我阿公以前来的时候,是採矿的。后来生了我父亲,我父亲生活好,成了杂货店的老板。结果到我这代,我却成了个向导。唉哟……一代不如一代哦!”

听着好笑,但也是自讽,我很快收起了笑容。但那个白目倒是继续大笑,“你阿公还有你父亲叫什么呀?”

小财也是乐得很,“我阿公叫黄正昌,父亲叫黄汉宏!”


乔治市是槟城的首府,名字如此之洋气,是因为之前这里是英殖民的地方。乔治,应是某个洋人的名字。

我们在乔治市的一间旅馆定了三间房,小财告诉我们说进房前记得敲门,应是什么禁忌吧!对于我们这三个在惠州遇过事的人,我们真是乖乖地敲了。

“如果你们的房间放着圣经、可兰经、还是佛经之类的书,赶紧叫我,这是我的手机号。如果没事,明天早上八点我会来载你们。”小财在大厅打点好一切之后,在离开前嘱咐道。

我心想:心慌慌啊!

但好在,三间房里都没有那些物品。

“我说此行槟城究是为何?”文绉绉的说话风格,实在不适合刘大军。

我们在大厅聚着,正烦恼着晚餐该吃什么。正好刘大军问起,我也不用特意提起。“《行山录》有部分资料流失,赵家涵写了封信告诉我在此。”

为了求证,我在订机票前翻查了《行山录》,果然发现里头的文案有着明显的上下不接。至于赵家涵为何要我前来,而不是他自己来,这我就不解了。

正事重要,肚子更重要。“我们先去外头找吃的,听说槟城美食多,有口福了。”

“等等!”正当我们三人要出了旅馆时,柜台小姐突然叫住我们。她说:“今天晚上市区的一间庙宇的神明诞辰,有举行庙会,你们可以去看看哦!”

“谢谢。”

附近有一间小餐馆,里头卖的是当地美食。我们点了三碗服务员力推的大头虾虾面,黄色粗条的碱水面,加上红色鲜香又带有微辣的汤汁,简直吃的停不下来。

“庙会应该就在这儿附近举行吧!”韶音指着外头说道。

我看向外头,人潮涌现,看似的确有什么大事要在这里举行。我看了下手表,此时已是晚上八点。

“走!去外头瞧瞧!”我说。

咚咚隆咚锵!

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喧嚣,一队又一队的人马开始聚集,他们穿着得有鲜明的区别,不同颜色的衣服应是代表着不同的庙宇。只是,不是一件庙宇的神诞吗?怎么来了这么多不同的庙号?

“… … … … … … …!!”一个瘦小的中年人,嗓门却大的很,只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难道我丧失了客家话能力?

我身旁正好站着一个年轻的姑娘,我开口问:“不好意思,我们是外地来的,能给我说说,他刚刚是在说些什么吗?”

年轻的姑娘回答我:“他说今天是文武庙,关胜帝君的宝诞,感谢各路庙宇的神仙都来祝贺!”

“原来如此…”忽然想起信上说槟城是个闽南人居多的地方,那么方才便是闽南语了。

等等——关圣帝君,关羽?

舞狮舞龙齐上阵,各路信徒持檀香,一条马路挤满了游行的车辆与人群,他们大多是华人面孔。但却也有不一样的一道风景,怎么会有五官深邃、皮肤较较黝黑的印度人?他们也同华人一样,对着关圣帝君虔诚膜拜,这倒是引人注目了。

那头舞狮似乎有些不一样,有些像龙又有些像狮。韶音也观察到了,她说道:“这舞狮什么都不像,是不是麒麟呢?”

麒麟,四不像,我看是了。

舞麒麟的人是否喝了酒,走得摇摇摆摆,甚至脱离了游行队伍。我一好奇,往它的方向走去,刘大军和韶音也跟着我。

走了好一会儿,麒麟消失了。我们倒是走到了一间庙宇的后面,还看见几个人正在激烈的讨论着东西。他们一见我们,立马停了。

其中一人走来问道:“你们怎么不去看游行呢?跑到这里来了?”

“我们是跟着一头麒麟来的。”刘大军先开口说道。

“今天的游行队伍…我们有请麒麟吗?”那人的表情疑惑,同伙伴聊了一下,之后说:“你们看错了吧,舞麒麟是客家人的,我们这里没有哦!”

后来了解,那人便是庙祝。

“那我们就到庙里头拜一拜吧!”既然来了,就膜拜一下,也好求个平安。

庙祝说道:“好啊,欢迎!”

“我们这间庙原初是建在山上的,后来信徒们筹款,才在市中心盖了间新庙,再从原初的庙把香火请过来。”或许听我们的口音不像本地人,他介绍起了此庙的历史。

插上香枝,我双手合十,虔诚地膜拜。

“原来的庙,是建在浮罗山背的。”

我还未反应,庙霎时间充满了人。

原来是乩童正在做法,乩童穿着关公的衣服,面上朱丹红,抚着长须,十分威严。今天是祂的宝诞,因此两旁坐着来自不同庙宇的乩童,从装扮上,我可认出那些神话人物。

济公、哪吒、李靖等等,他们都在敬酒。庙祝告诉我说:“这是各路神仙正在给关圣帝君贺寿。”

接下来,是过桥仪式。一座木桥摆在庙前,两旁插着鲜花,关圣帝君先以鞭击桥,再由道士开光。庙祝告诉我,依照生肖顺序,过此桥可以祛除晦气,保平安。

我们三人在庙祝的安排走进了过桥队伍,在我双手合十踏上那座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心很平静,尽管现场是一片热闹哄哄。走在完桥之后,下桥时,庙里的子弟用着关胜帝君的神印在我背上摁了一下,标识着我已过桥,神明会保佑我。

那时,我觉得自己大脑一片空白,没了很多杂念,只知道畏鬼神、敬天地、不作恶,神明才会保佑我。

这时,我才知道,什么叫作“心灵上的慰藉”,唯有好人才能得到神明的庇佑,恶人必将遭受神明给予的惩罚,这是使人从善的劝诫。

因为关圣帝君嫉恶如仇,不像耶稣,区区一个忏悔,就能得原谅。除了忏悔,还要有行动,更会先遭受惩罚。

正当我思绪虚无缥缈之时,那只麒麟又出现了。它在舞动,再一番挑逗的动作之后,悄悄离开。

悬疑·客家山区诡录 第二十二章 南洋

(作者放假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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